鄧宛白點點頭,示意已經知曉,他道:“我會追上阿昔他們,然后回鶴卻樓領罰,只是你怎么辦?”
“我還有些事要在千花村處理,就與鄧兄別過了。”
兩人告別,鄧宛白御劍離開了千花村,他還欠了方子然家人一個道歉。
李威山抱著哭暈的蓉娘子,他道:“感謝繁仙人了。”
繁優點頭,“帶她回去休息吧。”
一時,祠堂內就剩下繁優和亓濯二人。
這下,是真的想躲也躲不掉了。
“我向你道歉,亓濯。”繁優鄭重道,“擅自離開是我不對,毀約也是我的不對。”
亓濯倒了一杯茶,他吹去浮沫,舉手抬足之間,貴氣盡顯。
“你有什么錯呢?是我連累了繁優哥哥,應該是我向你賠個不是。都怪我這個病癆鬼,阻礙了哥哥的千秋大計。”
“那么……繁優,從此之后,山高水遠,我們后會無期。”
都說是最親近的人捅心窩子最疼,繁優算是見識到了。
他厭惡亓濯說一些自輕自賤的話,但亓濯總會這樣說。
亓濯拿捏的剛好。如同拿著一把鈍刀子在繁優心臟處劃了無數刀。
“亓濯,你說出來這些話后,你心裏開心嗎?”繁優聲音喑啞,問。
“那你一直拋下我,你開心嗎?”亓濯反問。
“丟下你,并非我本意。”
“不是你本意?好啊,那你告訴我,是誰逼你了,我殺了他。”
繁優深深地盯著亓濯,亓濯本來的怒意在對上繁優的眼睛時,突然煙消云散。
他笑了,笑的苦澀,“是我啊,就是我啊。對不對,繁優哥哥?”
“繁優哥哥,是我任性了。”
他還能說些什么呢,是自己不爭氣,沒有能力跟上繁優的步伐。
丟下他,理所應當。
“繁優,你走吧。我會讓竹十三來接我的。”
繁優見其這樣,心底兀的酸澀。
他道:“為什么讓竹十三來接你,是我保護不了你嗎?等著,三日,你只消在李府住上三日,我便帶你去尋醫。”
亓濯抬眼看向繁優,帶有些小孩子才有的委屈,小心翼翼問:“你不丟下我了嗎?”
“我何時說要丟下你了?”繁優疑問。
他什么時候對亓小公子說半句重話呢。
“好,我便在李府等你三日。可若是超出三日呢?”
繁優又想到祝新柳在洞中說的話。此一去,不知生死。
但不能不去。
“若是超出三日,你便讓竹十三帶你先去觀仙臺尋醫,這事兒不能耽擱。”
他無意識的摸著左腕處的師徒印,若是死了,這契約會通知云迢來給他收尸的吧?
亓濯欲要得寸進尺,繁優先開口,“就這么定了,三日我要是沒回來,你即刻離開,聽懂了嗎!”
亓濯縱有再多不愿,也只好點頭。
“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讓李府的醫官再給你開兩幅藥,聽見了嗎?”
繁優操心的事兒倒是不少,他就像養了個逆子。天天因為他生氣,但還要為其憂心。
亓濯悶悶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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