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繼續(xù)殺嗎？她心中浮出這個疑問。
鏡中的青銅人抬起沾滿血肉的長刀，卻是轉了個身，直面了云乘月的目光。
而后，它轉向墓主，緩慢地、恭敬地拜了三拜。
青銅人燈重新跪倒，雙手高舉又定格，恢覆成毫無生氣的立燈。
沒有再殺。
那五個人沒有死。雖然暈過去了，但是沒死。
云乘月才出了一口氣。因為放松，她不覺又沒忍住，聳動了一下鼻尖。
“此處，并無血腥氣。”男人忽然開口，“無需多慮。”
他仿佛很久很久沒說過話，語言有些生澀，卻并不減損分毫漠然和高高在上。
云乘月一楞，旋即明白過來，原來他以為自己在嗅血腥氣。
其實不是。
不過她沒解釋，正好順勢問出自己的猜測：“你吞了他們的血肉？”
男人瞥她一眼，神情沒有任何變化；既沒有變態(tài)式的歡快，也沒有惡徒的兇悍。他只是很平靜也很平常地頷首。
“剔除雜質后，所謂‘人體’不過是一團靈液。”
那就是沒直接吃，而是加工后再吃。
“噢……”
云乘月若有所思。她想起以前去菜市場，去買現(xiàn)場點殺的雞鴨。正常的食物鏈是自然法則，想來……死了的人，食譜變一變，也很合理。
她比自己想象的更鎮(zhèn)定。
這人雖詭異神秘，但既然可以交流，也許就有談判的余地。
“你吃飽了嗎？”云乘月看看鏡中那迷茫驚恐的五人，斟酌了一下措辭，“剩下的人，能不吃嗎？”
“他們？”男人微一擰眉，似有嫌惡，“靈力微薄、不修書文，便是罪大惡極之徒，也只需按律斬殺。若按律無辜，放還便是。”
云乘月：……
意思是不好吃嗎……？
他望向她，忽然又彎起唇角：“相較之下，食你，更佳。”
云乘月：……
她就很好吃？
這是威脅？
“但是，我靈力也很微薄，又是遵紀守法的良民。”為了不被吃，她認真反駁，“哪條律法規(guī)定，我這種人該死？”
“哦？”
男人眼眸微睞；這一剎那，他原就濃黑的眼瞳變得更濃，如幽深的黑霧遮天蔽日。
他忽然抬手，冰冷毫無溫度的食指，輕輕點在云乘月眉心。
“你——不怕？”
云乘月沒有躲避他的動作，只是抬起眼：“怕什么？”
“殺人。死。”
男人手指移動，來到她眼角。像一滴冰冷的露珠緩緩流動。
“或者——朕。”
云乘月看了看他修長的手，鼻尖輕輕抽動了一下，喉嚨還滾了滾。
因為忍耐，她皺起了眉，神情顯出幾分凝重：“殺人是我要殺，與你何關？既然是我要殺，我又為何要怕？至于對你……是，我的確有些害怕你傷害我。”
“不過，話說回來，”她話鋒一轉，“如果我說害怕，你就能放了我，那我愿意害怕；如果我說什么都不怕，你就放了我，那我就不怕。”
這話細究起來有些奸猾無賴，但她神情、語氣都坦坦蕩蕩，一點不覺得自己為了活命而心口不一是件丟臉的事。
“哦……？如此。”
男人拂在她面上的手指，停了下來。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書友正在讀： 艦娘之紅色血統(tǒng) 大道紀 帝王婿 在林正英世界除妖秒速升級999 青梅小甜心：惡魔哥哥住隔壁 如此喜歡的你（成年兄妹甜H） 斗羅之鳳凰神話 夫人的馬甲又被爆了 神醫(yī)娘親之腹黑小萌寶 開局被奪昊天錘，被比比東曝光了 都市血狼 陸爺?shù)母购谛∧谈猓ü糯笤伦樱?/a> 晶壁國度 我的民國生涯 變身非常大小姐 穿成悲情男配之修仙 運營高手 魔尊戀愛有點難 重生后還是幼崽的她抱上了大腿 海賊之最強時代 快穿之明明是路人 盛世驚婚[星際] 圣騎士盟約 木葉之等級大佬 譬如朝露煥瑤臺 有鳳 饕餮在娛樂圈吃撐了 校花請自重 重生后，我向病嬌首輔提親了 網(wǎng)王之光景如舊 葉凡蘇晚晴 腹黑皇上是頭牌 夫人，傲嬌傅爺今天不裝病了 重生之娛樂BOSS 蘇晨小璐 大國基建 罪羊 荒風落日 相公多多追著跑 昨日情書 他是衣冠禽獸（高H 1V1 SC） 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你[娛樂圈] 狩獵異世 你是不是輸不起 職業(yè)祭天 清水外傳 縱橫秘史 帝女 蘇婳顧北弦無廣告彈窗 極品房客圖鑒（np 1V5） 大唐皇子日常 戀情還債系統(tǒng)（NP） 渣女獵艷錄(NP,系統(tǒng)升級爽文) 我在修真界創(chuàng)業(yè)那些年 十代目社畜打工指南 他總死在超英前[綜英美] 大明亂世 天訣龍諭 總裁老公太粗魯 你們私高的學生真會玩 疼愛 穿成魔尊的美人徒弟 權少追妻，盛婚秘愛 陳軒許靜沈冰嵐天海醫(yī)科大學 撲倒變態(tài)妖孽 穿成男主后我和反派he了 請給我一個擁抱 和宿敵一起崩人設[娛樂圈] 野狗馴養(yǎng)指南 在逃生游戲當怪物之母 初戀［1v1 H］ [風云同人云風]你若救不醒他 我寵你，只寵你 我的極品老師 觸碰心弦 艷色都市 我的親戚是萬界大佬 偏執(zhí)前夫又來偷心了 讀心發(fā)現(xiàn)老攻是沙雕魅魔 大嬌妻，小狼狗 大白兔與胡蘿卜 白玉京 海盜女王養(yǎng)成記 巨星從港娛開始 龍族世界的空想家 重生我立志當男神 億萬婚寵：墨爺寵妻甜如蜜 [全職][喻黃流光 傳道授業(yè)大師 被迫飛升后 拯救男主計劃 煉尸成圣 [主咒回]蝴蝶效應 男神是冰山 病與嬌（巧取豪奪 病嬌 高H SM 射尿） 錦衣衛(wèi)飼養(yǎng)手冊 金殿歡 無不良引導 遲遲白日晚 長生不老的我繼承了千億遺產(chǎn) 我們西方教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全球音修：開局一首神曲 吞噬之造神系統(tǒng) 室友她男朋友是嵬王 前朝余孽只想賣燒烤 祝你上岸 深宮嬌后 大師她一心只想上天 男主他總想勾引我 暖婚撩人，七零肥妻要翻身 滿級大佬穿成炮灰真千金后暴富了 穿越之長兄難為 三國：瞞不住了，我被貂蟬曝光了 桃精 折花銷恨 為何這大秦越來越強 穿越后,我靠暴擊修煉成神 嬌娘美如玉 清歡 九鈴 老公接招吧 四合院：開局天降大超市 人在特雷森，專職擺爛 頂級氣運：帶領家族去修仙 荒天之下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至尊兵王楊浩秋允貞 位面龍珠 我在斗破模擬成帝 我不是你老婆！ 美食：隨機擺攤，顧客追我十條街 家有仙錘 海賊之東海山賊王 魏紫風澹淵 異界歸來后我收獲了一只忠犬 村里的女人們 喜結連理 蓮花樓之來日方長 重生八零之農(nóng)村媳婦要翻身 穿書：太上皇的小傻妃又逃跑失敗了 神醫(yī)毒妃腹黑寶寶在線閱讀 情敵看我的眼神不對勁 斗羅：重生雨浩，她們都圖謀不軌 長子一脈(背德.無節(jié)操) 娛樂：經(jīng)營民宿，開局接待楊宓 星海之主 和戰(zhàn)損黑豹元帥先婚后愛 全球通緝 人間至味 魔法少女被迫重開 貓貓A今天也是萬人迷 穿書后，我混成了惡毒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