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分不清這兩者的區(qū)別，生怕又一次惹怒了對方。
“是我不讓她喊的。”空氣幾近凝固之際，閔邯插話說。
兩人同時朝他看去。
“閔佳說‘哥哥’只有她能叫。”閔邯說瞎話不眨眼，“是不是，佳佳？”
閔佳配合地點點頭。
氣氛緩和了些。
像春季的冰川，雖有小部分融化成水匯入河流，仍凍得人直發(fā)僵。
“行吧。”孟廷臉上的表情不再那么凝重，“都下來吃飯吧。”
待樓下傳來交談聲，孟辭意心裏的石頭才算落了地。
她很久沒見過孟廷發(fā)脾氣了，嚇得手心都出了汗。
“謝謝。”
閔邯牽著閔佳經(jīng)過身邊時，孟辭意低聲說。
她沒想到他會幫她。
心中的感激不住的滋生。
閔邯冷冷地丟下一個字：“笨。”
隨后走下樓梯。
-
睡前，閔佳吵著要聽故事。
她在陌生的環(huán)境中睡不踏實，只有童話能助她安然入眠。
少兒讀物，天真純粹得如出一轍。
王子娶了公主，獵人救了少女，從此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閔邯這一念，就是一個小時。
嘴唇發(fā)干，他喝了口床頭柜上的水，解答閔佳提出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
“哥哥，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水晶宮殿嗎？”
“沒有。”
“糖果屋呢？”
“沒有。”
“星星罐總該有了吧？”
“沒有。”
夜很長很靜。
閔佳睜著眼睛，搞不懂為什么現(xiàn)實裏什么也沒有。
要是能生活在書裏的世界就好了。
“遇到困難的時候，會有人及時出現(xiàn)來幫我嗎？像王子那樣？”
“會。”
“會有人來幫哥哥嗎？”
閔佳沒得到回答。
枕邊呼吸聲均勻，她的守護神哥哥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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