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陳德清的說法,陳家就是要什么樣的人才都有,才能在社會上站得住腳。陳家就是要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以白養(yǎng)黑,以黑助商,以商促白,齊頭并進,蓬勃發(fā)展。
陳家的人中,以陳德清的官最大。他就是依靠這一套做法,從鄉(xiāng)鎮(zhèn)基層一直走進了泗河縣委。多年的經(jīng)營,陳家不僅僅是自己的家族龐大,還結下了層層撕扯不開,糾纏在一起的巨大關系網(wǎng)。
這張網(wǎng)幾乎無處不在,他陳德清才是泗河縣的土皇上。不管是縣委書記劉廣平,還是原來的縣長,做事情都要看陳德清的眼色行事。就連孫清美到了泗河之后,一開始也要仰仗陳德清的鼻息。
沒有他點頭同意,你是什么事情也干不成的。
但陳德清這個人掩飾的很好,最是善于躲在幕后操控全局。如果不明就里的話,一般人很難把他和飛揚跋扈、陰險毒辣這些詞語聯(lián)系在一起。但事實上,你只要是得罪了他,一般下場都是很慘的。
“你知道為什么縣里在后林村建工廠的事情一直都不消停?你知道為什么在劉市長主持的會上,陳翰翔就敢當著他的面抓人?不知道的,都覺得陳翰翔是仗著孫縣長給他撐腰,其實這個陳翰翔就是陳德清的親侄子,你說他是聽他叔的,還是聽孫縣長的?”說到這里,胡曉紅看著劉洋問道。
劉洋伸手拍了拍腦門子:“你等會兒,我腦子有點不夠用的,我被你說的有點暈……剛才你說你妹妹是孫清美救得,現(xiàn)在怎么好像孫清美和陳德清兩個人也不對付啊?孫清美、劉廣平和陳德清他們?nèi)齻€人倒底誰和誰走得近?誰和誰是一伙的?”
“可能我說的有點亂,其實我這么給你說你就明白了。孫縣長一開始的時候是利用陳德清站住了腳跟,陳德清卻是利用孫縣長的名義,暗中發(fā)號施令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后林村那塊地就是那個時候陳德清圈出來準備修祖墳的。后來孫縣長看明白了他的意圖之后,不甘心被他利用,就找了一家企業(yè)與縣里合股,去那片地上建廠子。陳德清不答應,又拉攏劉廣平站出來和孫縣長唱對臺戲,還鼓動他的那個親戚林鴻站出來搗亂,阻擾工廠施工。”
“這么說,陳德清先是利用孫清美打擊劉廣平,現(xiàn)在和孫清美鬧翻了,又拉攏劉廣平出來打壓孫清美是不是?孫清美和劉廣平兩個人居然都成了陳德清手里的棋子?”
劉洋說完了之后,胡曉紅輕輕的點頭:“嗯,差不多就是這樣的。”
劉洋搖頭道:“那……既然你說陳德清這么厲害,在加上他又拉攏了劉廣平,兩個人聯(lián)手之下,孫清美怎么還能有和他們對抗的資本?”
“這就是我佩服孫縣長的地方了……”胡曉紅笑了笑說道:“一開始的時候,陳德清總是幫著她說話,孫縣長就利用這個時機,團結住了手下的一批人。再加上劉廣平也深知陳德清的為人,在合伙排擠孫清美的時候,也大多是出工不出力,想讓陳德清站到臺前來直接和孫縣長pk,可誰知道陳德清滑得跟泥鰍似的,有時候寧愿吃點虧,也不直接站出來和孫縣長打擂臺。”
劉洋淡淡的一笑,看著胡曉紅說道:“呵呵,只怕孫清美也沒少給手下人炫耀她老子是市委常委、市委副書.記的這層關系吧?另外,只怕你這個桃源會所,也起到了功不可沒的作用……”
“你……就算是這樣又怎么啦?我還不是為了讓孫縣長能夠踏踏實實的給泗河縣的老百姓做點事情?雖然我的手段不光彩,可我做這些事情問心無愧。”胡曉紅氣惱的白了一眼劉洋,大聲的回答道。
劉洋根本就不懼怕她的白眼,依舊笑呵呵的說道:“只怕,還是因為你個人的恩怨所致才對。是不是陳德清看上了你妹妹,就在他即將得手的時候,恰巧被孫清美看到了?”
“是。你是不是還在懷疑,事情為什么就這么巧呢?”
“對啊,事情為什么這么巧呢?”劉洋很上路的問道。
胡曉紅沉聲道:“那是因為,我妹妹本來就是陳德清的兒媳婦,而他那個兒子卻是個天生的廢物蛋……陳德清在去我妹妹家的時候,我恰巧也邀請孫縣長去了他們家……孫縣長明知道我利用了她,可她卻沒有生我的氣,反而把我妹妹調(diào)到了市里去上班,你說我應不應該感激她?”
“哦?……”這一下,劉洋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幾乎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在網(wǎng)上看小說才有的這種狗血情節(jié),居然還真的在現(xiàn)實中發(fā)生了?這也實在夠離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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