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霜聽了直搖頭,“二姐那臉又不是什么人間絕色,可見這東西不可靠。”
“你還小,不懂。”徐氏正色道,“養(yǎng)顏養(yǎng)的不止是臉蛋,男人喜歡的也不僅僅是臉。”
顧心霜依然只是搖頭,苦著臉央求道:“娘,我真不想喝。”
徐氏板著臉,肅聲道:“不行,你必須喝,快喝!”說時,端著湯盅就往顧心霜嘴邊送。
顧心霜就是再不情愿也沒辦法,只得順從地把這令她作嘔的養(yǎng)顏湯盡數(shù)喝了。
甫一喝完,立刻端起茶杯大口大口地喝茶,試圖用茶的清香掩蓋味道。
“慢點……”徐氏知道女兒的習(xí)慣,喝了養(yǎng)顏湯必要喝茶,一面溫聲勸著,一面為她輕輕撫背順氣,唯恐她嗆著。
顧心霜喝光了整整一杯茶,還覺得不夠,連忙又拿起茶壺往嘴里送。
“霜兒,你是顧家的嫡女,怎么能這么沒規(guī)矩。”徐氏趕忙拿過茶壺,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顧心霜又是一頓牛飲。
徐氏看著連連搖頭嘆氣,“你跟顧心霏差太多了,都是娘太慣著你了……”承認(rèn)自己的女兒不如庶女,徐氏難過不已。
顧心霜一連喝了兩杯茶,才覺得嘴里那難聞的味道淡了些,轉(zhuǎn)頭與徐氏道:“娘,顧心霏她有什么好,渾身狐媚功夫用盡了,還不就是個側(cè)妃。”
“側(cè)妃只是暫時的,她把端王的心抓得牢牢的,有的是以后。”徐氏看著女兒這一臉不屑的樣子,就覺得頭疼,“霜兒,娘都是為你好,你是嫡女,顧心霏是庶女,娘可不想她日后壓你一頭。”
“怎么可能!”顧心霜語氣輕蔑,“娘您自己都說了,那端王妃是個厲害人。顧心霏就是再得端王寵愛,上頭有正室壓著,就跟她那個姨娘一樣,有的是苦頭吃。女兒是顧家的嫡女,往后肯定是做正室嫡妻,哪能被她壓了去。”
徐氏搖頭,“你呀,年紀(jì)太輕,什么都不懂。她雖是側(cè)妃,可也是端王側(cè)妃,往后萬一……”
徐氏頓了頓,隨即又道,“霜兒,這往后的事誰都說不好,你若不想被她壓著,就得往高門里嫁。娘讓你喝養(yǎng)顏湯也是為你好,京城里的女子那么多,你得想辦法從中脫穎而出。”
顧心霜聽得頭大,“娘,這話您都說了十七八遍了,女兒知道了知道了,您快別說了,天色也完晚了,女兒想休息了。”
顧心霜明顯是不耐煩,徐氏無奈,只得離開。
徐氏一走,顧心霜連忙讓丫鬟把湯盅端走。房頂上的姜青沅也別開臉去,那勞什子養(yǎng)顏湯味道也太重了,她都能聞到,也太難聞。這怕根本就不是什么養(yǎng)顏的東西吧……
姜青沅悄悄跟著徐氏,果然見徐氏進了正房,而顧侯也在房間里。
“你明日再去一趟端王府。”見徐氏進來了,顧侯當(dāng)即吩咐道。
徐氏默了默,問道:“老爺是擔(dān)心霏兒?”
隨后她笑了笑,又道:“霏兒已經(jīng)從宮里回來了,想必沒出什么大事,老爺不必擔(dān)心。霏兒受端王寵愛,不會有事的。”
“你懂什么!”顧侯輕斥道,“前段時間霏兒就說端王妃有些邪乎,今日一見,果然不對勁,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我懷疑這個端王妃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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