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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葬禮（2 / 3）

伊路米見狀，蹲下身去，拂開柯特的劉海。

柯特恍惚地註意到伊路米穿得一身漆黑，胸前佩帶著一朵白色小花，綻放著凄艷。

“媽媽，”伊路米拿出手機撥通電話，“柯特醒了。”

“不要問為什么，不要說話，不要做多余的動作。”把柯特放出來后，伊路米用命令的口吻說，“換好衣服后馬上出來，我在外面等你。”

柯特點了點頭，隨仆人走進了房間裏。沐浴后，仆人遞來一件全黑的衣裳，他有些疑惑，但沒問什么。

伊路米領著柯特穿過長長的走廊。一路上，他們遇到的仆人都穿得黑壓壓的。柯特預感到了什么，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起來。終于，他忍不住問：

“大哥，發生了什么事？”

伊路米定定地望著前方，面無表情地說：“杰諾爺爺的葬禮很快就開始了。”

柯特瞪大了雙眸，結結巴巴地說：“爺爺他……”

“沒錯，就在不久前，”伊路米不冷不熱地說，仿佛這完全與他無關，“完成最后一次任務的時候。”

柯特低下頭，神色覆雜。

“柯特，呆會不要有多余的表情。”

伊路米瞟了他一眼，然后隨手從旁邊的花瓶上拈了一朵白花，插在柯特的發際間。

天空竟也默默地下起小雨來。

雨模糊了墓碑，模糊了白色花兒，模糊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放眼望去，一切皆是黑白交錯，單調的色彩，卻能灼傷眼睛。

杰諾·揍敵客的葬禮簡單而隆重。除了揍敵客家族全體上下外，就只有特地趕來的尼特羅會長一人出席。

全部人一至恭恭敬敬地站著，沈默地看著棺材一點點被埋沒，歸于塵土。

尼特羅緩緩闔上了雙眸。

席巴只是抿著唇，基裘保持沈默。

伊路米依舊面無表情，糜稽低著頭，被叫回來的奇牙也紅著眼眶神色凝重。柯特突然不知道該擺什么表情才好。

不知為何，此時的柯特竟覺得擺在墳前的白花是如此壓抑，又那么地耀眼。

一張小小的臉蛋映在鏡中，烏黑的發際間插著一朵慘白的花，把臉頰映襯得更無血色。他靜靜地看著自己的眼，一動不動地，直到差點被那兩個深不見底的洞吸進去，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出來。”

柯特轉過身直視著角落裏的人影。

從陰影裏走出來的是卡娜莉姆，她畢恭畢敬地向他鞠躬：“柯特少爺。”

“為什么一直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