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塵煙只看著面前的兩人膩歪地抱在一起,心裏頭雖有些不舒服,卻也沒有多么吃味,畢竟她是正室,要海納百川,這樣丈夫?qū)櫶坌℃氖虑槎嗔巳チ耍y道她還要一一在意不成?
“哎呀,世子妃也在呢,嬪妾方才只顧著與爺說話,倒是沒瞧見世子妃,是嬪妾的不是,給您賠罪!”白娉婷嘴上說著賠罪,身子卻靠在林潤玉懷裏起也沒有起來,全然是做個樣子。
“塵煙是大度的女子,自然不會和你計較。”林潤玉伸出食指刮了刮白娉婷小巧挺立的鼻梁,笑道,回頭看了一眼黃塵煙,后者果然也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并沒有什么不愉快的表現(xiàn)。
白娉婷秀眉彎了彎,抬手便勾上林潤玉的脖子,將整個人往他懷中又貼近了幾分,湊近他耳旁小聲道:“潤玉哥哥,今晚留下來陪陪娉婷可好?”
她話中帶著三分柔七分媚,分寸拿捏得剛剛好,引得林潤玉耳根一陣酥麻。
他叩著白娉婷柳腰的大手也緊了幾分,每每與白娉婷獨處,她總愛喚他潤玉哥哥,偏偏從她嗓子裏叫出來又別樣地風情萬種。
佳人近在眼前,媚眼如絲,朱唇輕啟,只等他慢慢采頡。
林潤玉正要應下,卻聽得站在旁邊旁觀已久的黃塵煙淡淡開口道:“爺,江貴妾有孕在身,您不是答應了今天夜裏到她房中陪著她嗎。”
聽到身孕兩個字,白娉婷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江氏這個賤人,一張平白無奇的臉,偏偏肚子爭氣,竟讓她懷上了,若不是肚子有了林潤玉的種,這段時間林潤玉又怎么會冷落了自己去陪著她?
“這……”林潤玉也有些為難了起來,江氏腹中的胎兒是他頭一個孩子,雖說現(xiàn)在月份不大,太醫(yī)診脈還看不出是男是女,但不論如何,這都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是格外重視。
見到林潤玉有些猶豫,白娉婷便不高興了起來,她咬著唇瓣輕輕抖動肩膀撒嬌道:“潤玉哥哥,你都陪了江姐姐好多日了,女人懷著身子金貴,更要好好養(yǎng)著,怎能再勞煩江姐姐費心伺候世子爺呢?不如讓娉婷代勞吧!”
黃塵煙看著白娉婷這幅嬌嗔發(fā)嗲的模樣,不由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袖子,食指捏著帕子遮住唇咳嗽了兩聲。
“爺,江貴妾頭幾月胎不穩(wěn),您還是多費心照顧著些吧,若是她見不著您,心裏委屈,怕是對胎兒不好。”
白娉婷恨不得沖過去縫上黃塵煙的嘴,瞟過正兒八經(jīng)站著的黃塵煙,翻了一個白眼,又不是她懷孕,替別人瞎操心個什么勁,一天天地擺出一副大度持家地模樣,真以為自己不知道她靠著這樣手段籠絡人心似的。
“潤玉哥哥,江姐姐如今雖然有了身子,身邊自然有的是伺候周到的下人,若是日后人人有了身子都要您陪著哄著,這王府豈不是亂套了?”
她加重了后半句話,眨巴著眼睛看向林潤玉,一副替他考慮的小女人模樣。
林潤玉本就傾向于留在白娉婷房裏,畢竟再重視自己的孩子,這一時半刻也生不出來,與其陪著哄著江氏,倒不如與白娉婷溫香軟玉在懷云雨來得銷魂蝕骨。這下聽了白娉婷這么一說,也覺著頗有道理,若是讓人人都一樣懷了孩子可以高枕無憂,他又要如何管好自己的后院?
“也罷,今日本世子留下便是!”林潤玉如是說道,掐了一把白娉婷光潔滑嫩的臉蛋,惹得她咯咯直笑,“塵煙,你便替本世子去安撫安撫江氏吧,夜裏風涼,你自己且仔細些。”
白娉婷心中得意,攀著林潤玉的脖子,歪著頭,略為含笑地看著黃塵煙。
“妾身明白,白側(cè)妃好生伺候著爺,只是用心伺候是好的,可別將心用錯了地方。”黃塵煙眼含深意地瞧了一眼白娉婷,向林潤玉福了福身子便蓮步輕移著往門外去。
黃塵煙踏出了屋子,身后傳來女子嬌柔的笑聲與男子心肝兒心肝兒的叫喚,她勾著嘴角嘲諷似地搖了搖頭,天下間的男人難不成都是這幅德行不成,也難怪,食色性也,男人終究是這樣權(quán)色的動物。
到了年尾,天氣越發(fā)地冷了,這會兒子天已經(jīng)黑透,雖說沒有下雪,刮來的風也是直往人脖子裏鉆。黃塵煙將雙手攏在暖袖之中,拖曳著裙尾慢步向江貴妾的院子裏走去。
“娘娘,您為何不治一治那小妖精?”跟在黃塵煙后頭的貼身侍女菇茹小聲道,她方才就跟著黃塵煙站在門口,眼瞧著白娉婷那一副狐媚樣,不由得一陣寒惡,“她次次都這樣霸著世子爺,這后院裏除了娘娘,怕是都被她壓著去了。”
“一個妾罷了,再跳脫又能如何?”黃塵煙淡淡道,她到底是看不起白娉婷的,一個女子最為悲哀的便是以色侍人。色衰而愛弛,焉能久以?
“可是話也不能這么說,若是她日日這樣跳脫下去,豈不是有一日要爬到娘娘您的頭上?”菇茹言道,她是將軍府裏跟著黃塵煙一同陪嫁的丫鬟,性子也是隨黃塵煙一般直爽,最是看不慣白娉婷這般妖裏妖氣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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