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急促地響了兩聲,但很快就被關掉,許知衍蹙眉翻個身,他睡得不沈,聽到動靜就回頭迷迷糊糊地問:“幾點了?”
“還早,你繼續睡。”
許知衍聽完又趴下睡,他忍著困意,說話都斷斷續續,“這么早起來嗎?”
“我趕飛機。”陸琛捂住他的眼睛,在額頭吻了一吻,“你繼續睡。”
“不是下午的嗎?”許知衍猛地清醒坐起來,他以為給陸琛訂錯了,慌忙抓過手機,“別著急。”陸琛握住他手腕,把手機拿過來,“我前兩天改簽了。”
許知衍松了口氣,看著鬧鐘問:“這么早?”
“有點著急。”陸琛說完就抱著衣服和行李出去,他輕聲扣上門,臥室裏頓時靜下來,周圍彌漫著熏香的味道,奇怪,許知衍睡意慢慢消了。
凌晨四點的街道只有路燈亮著,許知衍聽到人門鎖轉動的聲音,忙閉上眼睛裝睡。
陸琛把手表戴上,站在床邊幫人掖好被角,好像怕驚到床上的人,他蹲下來小聲地叮囑:“你這幾天要是不想回公司,就在家休息。”
許知衍眼皮動了動,陸琛握著人手捏了捏。
天色漸漸亮起來,許知衍就這么半夢半醒地躺到中午,他躺得腰酸,又覺得沒睡舒坦,煩躁地蒙著頭發火。
他洗漱完下樓,文姨正在收拾客廳,看到許知衍停下手裏的活問:“知衍,廚房有粥我給你熱一點吧。”
“不用了,都中午了。”許知衍坐在沙發把電視打開。
文姨收拾好出去,客廳就許知衍一個人,他挑了部電影放著,低頭給白喻發信息,最后劇情什么他也沒看,就這么捱到午飯時間。
許知衍在飯桌上裝作無心地問:“文姨,你是不是在這挺長時間了?”
“是啊,起碼有五六年了。”文姨笑起來,又說:“先生很好,所以我也就做的時間長。”
“那他一直一個人住嗎?”
文姨說:“也不是,先生以前都是和家裏父母住,后來工作越來越忙就搬出來了,不過他父母也偶爾過來看看。”
許知衍其實是想問以前有沒有他這種情況,又覺得再張嘴問不太禮貌,扯了個笑點了點,又問了幾個無關痛癢的事。
吃完飯文姨把洗好烘干的衣服拿出來,許知衍跑過去說,“文姨我來吧,你歇一會兒。”
他人長得帥嘴甜又會哄人,文姨一開始還不熟悉他,這段看著就喜歡的不得了,常常和陸琛說這孩子好,通常陸琛也笑笑說“他好的還不止這些呢。”,文姨當時一眼就看出許知衍不僅僅是助理。
許知衍接過衣服上樓,他用衣架撐好衣服,又按照顏色排好準備往柜子裏掛,他舉著襯衫往自己身上比,然后跑過去拉上窗簾換衣服。
他第一次背著陸琛穿他的衣服,襯衫有些寬大,他彎腰打開抽屜,準備找條領帶。
他看著抽屜指節蜷了下,抽屜裏的領帶整整齊齊地擺著,沒有一個空缺。
“他出差沒帶領帶?”許知衍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不確定地打開旁邊放休閑衣服的柜子,柜子裏掛著幾個空衣架,許知衍低聲喃了句,“果然。”
突然涌上來的無措感讓許知衍不安,他把衣服放回柜子,窩去了書房。
書房是陸琛的,他常常看到陸琛坐在裏面,有時翻書有時寫字,偶爾也盯著臺燈發呆。
他沒有找書,倒是被抽屜縫耷拉出的書簽吸引,他抽出書簽,抽屜被打開,他好奇地看,心想:“這裏面藏著什么寶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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