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了閉眼，她拿起來翻閱。
“陳可芮當(dāng)年懷孕，這個是事實。且這個孩子生下來了。”老程喝了口濃茶，隨著蕭鐵的翻閱，他適當(dāng)給予講解。
蕭鐵手中的資料，翻到的這一頁是陳可芮病例覆印件和心電圖，陳可芮心臟不是好，但蕭鐵不太明白這和她調(diào)查的內(nèi)容有什么聯(lián)系，于是問道：“這是？”
“她是懷孕五個月左右被家裏人發(fā)現(xiàn)的，這是可能就是當(dāng)初她為什么會生下小孩的原因之一，因為此時如果她爸爸想不要這個孫子，她這顆心臟就會要了她的命。”
蕭鐵算了一下，那孩子如今已經(jīng)十二歲了，十二歲，是上初中的年紀(jì)，身子也長開了吧……
顧彥和，如果這一切確實和你有關(guān)，你不但當(dāng)了爸爸，孩子都十二歲了！蕭鐵心裏暗暗想。
她想看看那孩子的照片。于是在夾子裏來回地翻找。
“想看那個孩子長得會不會像顧彥和？”老程突然插嘴，不愧是老刑警，她的細微動作背后的想法他都能猜中。
“怎么沒有那孩子的照片？”
“因為沒人知道他長成什么模樣。”
“……”
“那孩子生下來之后，陳家人就直接將孩子送走了，畢竟是十六歲的少女，陳家又是在本市有頭有臉的人家，怎么能容得下這等‘未成年懷孕’‘父親不詳’的事，生下來就匆匆送走了，就當(dāng)這個事情從來沒有發(fā)生過。至于送去了何處，既然一開始就不想要自然也不會留任何后來陳可芮就被送往國外，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直到半年前，她出現(xiàn)在本市的主流商業(yè)宴會上，時間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當(dāng)年的事情已無人能記得，除非有心人。”
“顧彥和去了杭州，她也去了，還有那樣的照片。”
“杭州？”
“難道不是嗎？”她記得當(dāng)時的郵件主題裏點名了拍攝地點是在杭州。
“單從照片上看，不能確定地點是不是杭州，但是我敢保證，這絕對不是顧彥和這三個月來的照片？”
“如何能看得出……”
“發(fā)型不一樣。”一語道破。
蕭鐵這才註意到照片裏顧彥和發(fā)型和服飾，雖然差別不是特別大，符合他一貫的審美和品味，但確實和現(xiàn)在的樣子有著不同。這么一看，好像照片裏的人也“年輕”一點。
如同一層又一層的迷霧，蕭鐵剛窺視了一些，又被更多很厚重的濃霧覆蓋了。
但是有一點她是確定的，操縱這件事情背后的人，目的并不單純。
到底是哪位有心人？
“你還不打算告訴顧彥和嗎？他被偷拍的事情。”
“不，我打算今天就告訴他。”蕭鐵笑了笑，“雖然和我有關(guān)，但這更是顧彥和的事情，如果那孩子和他有關(guān)的話，他有權(quán)利知道真相，也可以選擇是不是將那孩子找回來。到時候，我就會退出……”
反正一開始就不是真的。
“蕭鐵，難道你沒有發(fā)覺嗎？”
“什么？”
“這些照片和傳聞，從沒有被當(dāng)做正面攻擊顧彥和的武器，它們半真半假，并且只給你看，別有用心地在時間上作假以誤導(dǎo)你，這些資料裏表現(xiàn)出來的顧彥和是個自私的、背信棄義、玩弄少女的，連我碰到了都想踩上兩腳的人。”
蕭鐵聽懂了。
出門前，她對老程說了句真心實意地說了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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