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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這么做的目的。”秦衛(wèi)羽說道，“目前可能主使熊豪做這件事的，可能是倪宗正，也可能是子清。但倪宗正又不可能，如果陷害戶部巡官的名單真的是倪宗正擬的話，他決然不會留下一個活口。那么子清……聽說近來子清與御史臺還有宗正寺走得很近，卑職甚至懷疑，這次的御史臺圍攻大理寺不無他的功勞，既然是一丘之貉，又豈會放跑一個拿著這么關(guān)鍵證據(jù)的孩子？”想了想，又說，“難道說，不止他們，還有另外的人在？”
“有另外的人在，或者……”唐玄伊推測道，“還有另外的，我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東西在。”
秦衛(wèi)羽凝重點頭。
唐玄伊視線落回了自己手記的冊子上。
“天色一亮，隨我去一趟古方書院吧。”
“監(jiān)察御史那邊……”
“讓他們跟著吧。”唐玄伊合上了冊子，“不嫌乏累的話。”
……
次日一早，唐玄伊親自前往古方書院。同行的還有秦衛(wèi)羽，以及兩名隨行的衛(wèi)士。在他們的不遠(yuǎn)處，自然還有幾個小尾巴跟著，一個個裝模作樣地杵在那里，便是連路人都覺得幾人不對勁。
然而很不湊巧，古方書院今日并沒上課，全院只有一名老先生在那里拿著掃把掃地。老先生顫顫巍巍，動作遲緩，偶爾還會停下來，用手按壓下自己的腰。
看到大理寺的人來，老先生有些訝異，帶了一點驚喜的笑，招呼道：“哎？這不是王少卿嗎？您、您又來查大牛的事了？”
秦衛(wèi)羽愣了一下，與唐玄伊交換視線。
這時秦衛(wèi)羽才想起來：“之前王少卿調(diào)查賀子山的時候，好像是見過古方書院的一位老先生。看樣子，應(yīng)該就是這位。”他低頭清了下嗓子，抻動身上緋袍，“老先生大概是將卑職當(dāng)成王少卿了。”
彼時，老先生已經(jīng)踏著蹣跚的步子走到唐玄伊面前，先是看向緋袍大公，接下來又看向唐玄伊，眼神兒再是不濟，也認(rèn)得這世間的尊貴之色，立刻惶恐，眼看著就要往下跪，連掃把都掉在了地上。
“大、大公……老朽有眼不識泰山。”
唐玄伊立刻伸手將他攔住，說道：“王少卿提過老先生，這次前來，是想與老先生嘮嘮家常。”他給了一個眼色示意秦衛(wèi)羽扶住老先生，自己則彎身撿起了老先生掉在地上的掃帚，撣撣灰，搭放在了一旁。視線微轉(zhuǎn)，望見了外面徘徊著的御史。他們似對上了唐玄伊的視線，于是立刻紛紛背過身去。
唐玄伊輕哼一聲，走進書院。
古方書院是一個年份久遠(yuǎn)的書院，因為年久失修稍顯荒廢，但因著一些老人們經(jīng)常打掃，所以還算干凈整潔。
老先生給唐玄伊及秦衛(wèi)羽倒了茶，仍舊有些不太敢看唐玄伊的樣子，低著頭，顫巍巍地坐到了不近的地方。
唐玄伊盡可能地讓老先生放松，閑聊了幾句，待看老先生神情稍緩，則開始問道關(guān)于婁海與章琦的事。
“婁海……章琦？”老先生提到這兩個名字有些懷念，晦暗的眼睛里蒙上一層懷念，“這兩個孩子老朽記得，都曾在古方書院學(xué)過課，可惜后來……”他嘆聲氣，抓著膝蓋的手稍微用力。
“那，您還記得他們兩個是什么樣的人嗎？或者，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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