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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來，張開嘴給我看看牙齒怎么樣了。”柳塘新壓著人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形成一道陰影籠罩在蘇照的身上。

蘇照對這位柳醫(yī)生的印象極好，并沒有覺得柳醫(yī)生的突然靠近有什么不舒服，乖巧地摘下口罩，張開嘴給他看。

這回柳塘新直接上手，指節(jié)輕微捏在蘇照的臉頰兩側(cè)，隨便看了一眼，眼神就放在其他地方上了。

眼睛不錯，鼻子也不錯，觸感還是和上次一樣，很好。

“好了，給我看看你的片子。”柳塘新從這人身上起來，接過他手上的片子。

雖然柳塘新上次看過了，但是這次柳塘新細細地又看了一遍。半響，他問蘇照：“你拔幾顆？”

蘇照不太懂這個到底是一次可以拔幾顆的，于是問：“不知道，一次可以拔幾顆？”

柳塘新看了一眼蘇照，忽然問：“你吃了飯過來的嘛？”

他問的是午飯。

蘇照搖搖頭，他不是很餓，就沒有吃飯，直接過來了，“沒有。”

柳塘新坐在電腦前面正在登記掛號單上面的數(shù)據(jù)，聞言后頓了頓，回頭，“怎么沒有吃飯？”

“我，我就早上吃的晚，不餓，就沒有吃了。”蘇照磕磕巴巴的回覆。

他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有些緊張，本來和這位柳醫(yī)生交談是不會特別緊張的，但是此刻他輕微地感受到對方有些不太高興。

“幾點吃的？”

“大概，就在九點左右。”

對方沈默一小會，然后接著問：“最近有沒有感冒不舒服？”

蘇照搖搖頭，說：“沒有。”

電腦一旁的打印機伴隨著滋滋聲音出來一張單子。柳塘新把單子遞給一邊的實習(xí)生，說：“去幫他領(lǐng)麻藥，二樓。”

實習(xí)生有些懵，這個領(lǐng)麻藥難道不是應(yīng)該是本人自己去的嘛？柳塘新手還舉著，實習(xí)生不明所以，但還是伸手拿著麻藥單就去二樓藥房，不敢多問。

“我建議你今天就拔下面左側(cè)一顆。”柳塘新對蘇照說。

蘇照完全聽醫(yī)生的話，他說什么就是什么，點點頭。柳塘新接著說：“這次拔下面左側(cè)，因為這個牙齒最難拔，下次可以一次性拔兩個，最后一次再來拔一個。”說著柳塘新從抽屜底下拿出一袋面包，遞給蘇照。

蘇照不太明白什么意思，沒有動。

柳塘新有些無奈，幫他打開面包：“總不能讓我餵小朋友一樣餵你吃吧。”

“為，為什么？”

為什么突然給他面包吃？如果說之前言行舉止溫柔可以理解為醫(yī)生職業(yè)，但是這時候突然給他面包吃，他不太敢接受別人突如其來的好意。

“只有這個了，將就一下，如果空著肚子拔牙，會出現(xiàn)暈厥的現(xiàn)象。”柳塘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