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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1 / 2）

覺醒

經過顧忘辭的一頓大力搖晃，肖虞總算是從迷糊中再度清醒了幾分，張開眼看向前方。

“你，你沒死？”看清楚來人，肖虞含糊說著。畢竟在開口的那一瞬間，他便感覺喉嚨處似是被人塞了一大坨棉花一般。吐字含含糊糊，故若非腦子裏面還算清醒，只怕自己都聽不清自己說了些什么。

“沒事沒事，還有意識就算有救。”顧忘辭見狀松了口氣，接著伸出幾根手指，比劃著在肖虞面前晃了兩下道：“能看清楚這是這是幾嗎？能說出來，能數清楚嗎？”

如果說剛開始看到出現在眼前的顧忘辭，那帶給肖虞的是死而覆生般驚喜。可隨著顧忘辭不斷說話講話，聲音沒完沒了。再對肖虞而言，這就不是驚喜而是煩惱了。

聲音不斷嗡嗡嗡，真的是……吵死了！

“別吵我。”含糊著嗓音，許是隨著時間推移，之前那股氣壓竟也漸漸讓肖虞適應了下來。故之前抬臂許久都動彈不得的胳膊，眼下使使勁也能做到勉強抬起。

接著就是一個揮臂，肖虞的巴掌不硬不軟正落在了對面顧忘辭的腦門上。

顧忘辭：“……”

行吧，看來確實是沒啥大事。這還都有精力扇自己呢。

“我渴了。”可能已經是挨過最難熬的那個階段，肖虞清了清嗓子說道。雖依舊是感覺嗓子不舒服，但對比剛才那種仿佛棉花堵嗓子眼的感覺，眼下已變成了砂紙糊嗓子。

盡管都是一樣還令人難受，但有變化總比沒變化強。有變化說明事態在發展，一切肯定是朝著好的方向前進了！

“是說渴了嗎？”顧忘辭俯下更多身子并側起耳朵來，“應該是這個意思吧。”畢竟就聽含糊聽清，貌似是發了個ke的音。

肖虞：“嗯……渴。”

“行嘞少爺，我這就去給您拿水。”誰叫現在的肖虞整個如同廢人無異呢。雖然好像細數起來，平時也是別人幫肖虞來做這些雜活就是了。

萬幸目前已是黑夜。雖有月光和稀疏的燈光作伴，但總體來說還是暗度居多。再加上肖虞臉上的潮紅還未完整褪去，不然顧忘辭定是能發現，對比以往的肖虞，眼下的他臉上竟是染了一層薄紅。

“真是放肆！”直至看不清顧忘辭的背影，肖虞這才勉強翻了個身，并且試圖讓自己直立軀體坐起來。懂不懂什么叫做社交距離，禮貌距離？貼的那么近是想做什么！真是個沒有一點素質，不懂一點禮儀的土包子！

在顧忘辭的面頰緩緩貼過來那一刻，肖虞甚至恍惚間都聽到了自己心跳聲一般。咚咚，咚咚。

差點的，他都要把眼珠子瞪出來。然后就見顧忘辭雖臉是貼了過來，但貼過來的同時，頭也扭過去了。就留一只耳朵面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