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敏還是一個標準的蹲身禮,這般知禮懂禮的行為,將她在各位“評委”眼中的好感度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稟告姑姑,舒敏方才詢問明秀姐姐,明秀姐姐說,那東西是在她梳妝匣的最底層,可舒敏從未見過姐姐的梳妝匣,不知既然連梳妝匣都不曾見過,何來最底層一說?舒敏是連姐姐那匣子究竟什么顏色什么款式都不知道呢!這是其一。”
“這其二呢,姐姐說,舒敏將那東西放在了自己床頭抽屜的梳妝匣內,且清楚知道,是舒敏床頭柜子第二個抽屜中。可舒敏依稀記得,姐姐并不曾進過舒敏的房間,而舒敏床頭柜子第二個抽屜裏的那只匣子,是舒敏今天早晨剛從妝臺柜子裏取出來放在那裏的,不知姐姐為何將這事情知道地這般清楚。難不成,姐姐經常趁著舒敏不在的時候,翻檢舒敏的東西嗎?不然,姐姐如何能知道,舒敏今天早晨才放進去的東西呢?”這話說完,所有圍觀的秀女們都哄堂大笑,這烏蘇明秀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把人家的東西摸得那么清楚,竟還蠢笨地說了出來,這不是明擺著,她就是在賊喊捉賊嗎?
舒敏沒有理會周圍人的反應,繼續說著,“舒敏覺得奇怪的,還是姐姐知道東西究竟在哪裏的話,因為,舒敏雖從未做過竊賊,但也是知道一件事兒的,那便是,竊賊絕不會將自己隱藏贓物的地方告知失主的,那樣還有什么可竊的?難不成,明秀姐姐知道的賊,是會告訴被偷的人,那丟了的東西究竟藏在了哪裏的嗎?”這樣一句話,便堵死了烏蘇明秀的嘴,讓她絕對吐不出來類似于,“你告訴我的”之類沒有腦子,拉低智商平均值的話的。
而將這所有的都說完,舒敏開始好整以暇地準備觀看這世上最能消磨時間的“自己打耳光”獨幕劇,畢竟,這樣的時代能看上一場好看的戲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而能現場觀看,就更是稀少了。
果然,等舒敏全都說完,烏蘇明秀的臉色開始變幻莫測了。她怎么會想到,舒敏只是問了這么幾個簡單而完全沒有關聯關系的問題,就已經將事情的一切都說的如此透徹了。沒錯,她所說的簪子,的確是趁著舒敏貞蘭帶著丫鬟去前院兒的時候,自己放到舒敏床頭柜子的抽屜裏的。
舒敏和貞蘭基本不怎么喜歡出去游玩,所以,極少數的時候她們兩個會同時不在房間裏,想要讓她找到一個恰當卻又不容易被發現的時間做這件事,實屬不易。也就是近幾天,她聽說有一個奇德裏氏的小姑娘長得十分貌美,而這小女孩兒向來是一個不喜歡招惹是非,存在感單薄的人。至于向來仗著自家家世和自身條件有些為所欲為的鈕鈷祿氏就她看來,完全是一個總在嫉妒別人美貌的任人利用的傻帽,所以,在今天早晨得知翠姑姑又去太后宮裏稟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需要的時機到了。
她找了幾個平日裏就很喜歡說人閑話的秀女,這些秀女都沒什么家世背景,在她這樣身份的參選秀女面前都要卑躬屈膝,將編造出來的關于鈕鈷祿氏不好的言辭,冠上了奇德裏氏的名號,讓那幾個秀女們想辦法說給鈕鈷祿氏聽,而自己則默默地坐在一旁靜觀其變。
她原以為,也只是鈕鈷祿氏單方面欺壓奇德裏氏便已經足以挑起事端,讓人名正言順地去將躲在后院兒睡覺的舒敏叫來了,卻不曾想,這兩個小姑娘都沒有讓自己失望,居然差一點兒就打起來。
舒敏看著烏蘇明秀的臉色,和翠姑姑臉上的欣慰之色,淡淡地笑了笑,“明秀姐姐,可還有什么要說的?”
烏蘇明秀顯然已經知道事情完全敗露,可,她還是不懼的,畢竟,入宮留宿的參選秀女,只要沒有犯下人命,在皇上親閱之前都不能借故撂了牌子,這也是為什么歷屆選秀都是血雨腥風的原因,只因為毫無顧忌。“妹妹說哪裏話。雖然舒妹妹說的極有道理,仿佛真的一般,只是,舒妹妹所說的無非是自己的揣測罷了,又沒什么證據,這般說姐姐我,還不是有些誣賴好人的嫌疑了?”
舒敏突然對面前人的無賴行為感到無奈,沒錯,她說的還真對,的確就是沒有任何證據,沒有人看到了當時的一切。現如今,自己在的地方是儲秀宮,不是順天府,即便自己說的再有道理,只是因為對面這位的待選秀女身份,自己也不能拿她怎樣。
“姐姐這般說還真有些道理,橫豎妹妹都沒辦法找出什么人來證明這事兒的確是姐姐所為,只是姐姐這般說的時候,何曾想過,姐姐既說這是妹妹做出來的,只是憑著一個東西說話,也沒什么人看到,豈不是也占不了上風嗎?”舒敏承認,自己現在有些惱羞成怒了,向來理智冷靜的她居然開始和面前這個胡攪蠻纏的人開始玩文字游戲了。
烏蘇明秀笑得更是燦爛,沒錯,就是舒敏所說的,她們兩個人現在都沒有人能夠證明,究竟是自己做的,還是對方做的,甚至于,她手裏還有一個決定性的證據,畢竟鐵證如山,東西在舒敏那兒,怎么說來,都不會將錯兒算到自己頭上。“舒妹妹還真是會說話。那鐵證如山,東西如今在你的手上,你居然還說什么沒有證據。難不成,是那東西自己跑到你匣子裏的?”
話音剛落,一個威嚴卻好聽的聲音傳來,“好一個鐵證如山。沒曾想,今兒小翠去哀家那兒一趟,這儲秀宮竟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兒。倒真是哀家的錯兒了,不該把小翠叫到哀家那兒敘話了!”雖然是平淡的話語,但畢竟是身居高位多年的太后,這樣的話說出來,頗有些不怒自威。
原來,在舒敏和明秀唇槍舌劍的時候,早有和舒敏相熟的秀女將之前發生的鈕鈷祿氏和奇德裏氏之間的事情悄悄告訴了坐在一旁的張嬤嬤,而張嬤嬤向來是翠姑姑身邊得力的,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將太后娘娘身邊最親近的玉沁姑姑請來做主比較好,畢竟舒姑娘是太后娘娘看重的人玉沁姑姑來也稍微好辦一些。誰曾想,派去傳話的喜圓因為看不過舒敏受委屈,硬是將事情往大了講,甚至還自己臆斷了鈕鈷祿氏和奇德裏氏一定是有人從中挑撥才會吵鬧起來的事情,這般一說,玉沁姑姑覺得,這樣的事情不能只是由著自己前去處理,便將這事兒稟報了太后娘娘。
彼時,太后正與宜妃娘娘談論宜妃擅長的胭脂水粉之類的瑣事,聽了玉沁的話,一下子便怒上心頭。將手中的茶盞一下子拍在桌上,“哼,哪裏來的不知深淺的野丫頭,居然將心眼兒動到敏丫頭的身上來了?!”
坐在一旁的宜妃忙問,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皇額娘萬不可如此生氣,因為這起子小事兒讓皇額娘動氣,實在是臣妾等的失察。”宜妃向來是個眼力見兒好的,就算不是自己的錯處,這般說出來,還是會讓太后覺得動聽些。
卻不料,向來百試百靈的招數,這一次有點兒失效了,“這本不干你的事,只是儲秀宮招選秀女,本就是哀家要仔細處理的事情。這么多年,后宮傾軋的事情并不少,就是秀女之間肆無忌憚互相謀害甚至鬧出人命來的也不在少數。只是這回這個野丫頭萬不該作到敏丫頭的身上去。說敏丫頭偷她的釵環,且不論小姑娘家裏能出得起的,就是當初老祖宗和哀家賞賜下去的也不在少數。敏丫頭又向來是個眼界兒高的,又哪裏能看上她那小門小戶的女子拿出來的東西。真沒想到,這次進宮裏來的,居然還有這等頑劣不堪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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