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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渣黃巖城主（3 / 3）

凌楚腳下一僵，他覺得鼻尖又開始泛酸了。

“凌楚，你……離我遠(yuǎn)些吧，如若可以，別再看我了，好么？”

“不好！”

左哲又笑了笑，聲音卻越來越弱，“凌楚，其實(shí)……其實(shí)你根本不記得我了，對不對？”

凌楚猛的上前直直的盯著蜷縮在地上的左哲，眼底一片覆雜。他確實(shí)，不記得了。他甚至不知道左哲是何時出現(xiàn)在他生命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

左哲有些狼狽地偏過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遮擋住那道猙獰而又丑陋的傷疤。幽蝶已經(jīng)擴(kuò)散至全身，他幾乎能夠感受到五臟六腑已經(jīng)開始腐爛，就連呼吸間也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幽香。或許，他連素素口中的半個時辰也撐不過去。

“別去想，”左哲艱難道，“不記得就沒有所謂的忘掉，這般挺好，挺好……”

“阿哲，我……”

凌楚半蹲下。身想要碰碰左哲，剛伸出手卻又頓在半空。此時的左哲應(yīng)該很痛吧，他似乎聽到了什么東西破裂了，聲音很弱，卻如同一記記悶雷砸在他的心窩處，很痛，也很難受。

地上的人在抽搐，在咳嗽，嘔了很多血，一股接一股，仿佛比這些日子餵食他的還要多。黑黑的，還散發(fā)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很難聞，難聞到他的鼻腔已經(jīng)完全堵住了，喘不過氣來。

漸漸的，地上的人不再抽搐，也不再嘔血。凌楚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不動，也不說話。空氣中那股刺鼻的腥臭已不覆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郁的幽香，緊接著一只顏色異常艷麗的毒蝶從上方的窗口飛進(jìn)，在他眼前盤旋。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不！！！！”

“城主這般激動是為何？”

凌楚霍地站起身，眼中一片赤紅。

東方煜笑吟吟地將凌楚打量了一番，溫和道：“城主怎的入了我這煞陣，可有受傷？”

凌楚低頭看了看腳下，又猛地抬眼看向東方煜身旁面無表情的左哲，他不由自主地上前兩步，赤紅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左哲的臉頰——沒有傷痕，沒有黑血，也沒有濃郁的幽香。

那他之前經(jīng)歷的都是……假的嗎？若是假的，為何他卻感覺如此真實(shí)？

見凌楚這般，左哲不自在地移開眼干笑道：“城主無事吧？”

凌楚猛地回神，他抿了抿唇，倏地拔地而起，逃也似地飛身離開，看似極其狼狽。

左哲瞇了瞇眼，似笑非笑地看向東方煜，“你不是說只是小小的幻陣嗎？你用我的血究竟做了什么，為何他方才看我的眼神如此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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