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驚訝的，我和老冷一直怕他會出事，暗地裏安排著人盯著他。這么多年的兄弟，我們不顧著他，誰顧著他？兄弟又不是當假的。”阮震東趾高氣昂道。
盼心滿頭黑線。
“我得先他媽的給你澄清，老戮壓根就不是你哪啥姨父的種。老戮的親爹是你那啥姨父的哥哥。老戮他親爹原來是帶兵的，脾氣跟個炮仗似的，偏偏她親媽是搞文藝，那年頭都這樣，越是粗曠的越愛找秀氣的，跟我們家老頭子一樣，一蠻子偏偏就找搞音樂的老娘，我都說不配套不配套。要是我他媽的能反對，老倆口結婚錢我第一個就跳出來了！”
“……你可以說正題嗎？”見他把話題轉到自己爹娘身上，盼心只好打斷他。
“其實，一開始老戮他媽對他媽真的好，吃的穿的住的用的，連我老媽現在提起都羨慕的要死。可是老戮她媽……總是變著法兒和他爸吵。老戮他爸一開始還能忍，后來實在忍不了了，時不時就搞點家暴什么的出來。他媽經常被打得鼻青臉腫，說離婚又離不了，跑回娘家吧，老公背景那么牛，娘家還不是乖乖交人讓他爸帶回來關禁閉。我媽拖著我爸還有老冷的爸一起勸老戮他爸，可別人兩口子的事，怎么可能勸得下來啊。更何況他媽根本不聽人勸。”
盼心聽得皺眉，心裏一陣陣的發寒。
“后來吧，老戮他媽跟著了魔似的，成天瘋瘋顛顛的，連衣服都不穿，自己說自己是婊|子……你想，那時候老戮都七歲了，他媽那個樣子，他爸是哄也哄不了，罵也罵不了。實在沒辦法，才把她媽關精神病院裏去了。可誰想到，剛關進去沒幾天，他媽就又跑了。他爸找了兩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媽，結果他媽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連小孩都有了。后來，他爸一槍一個，嘣了他們。跟著，他爸也自殺了。”阮震東嘆了口氣。
盼心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沈默。
“然后，老戮整個人都魔怔了……，一會兒人一會兒鬼的！沒多久他就失蹤了，等他回來的時候，完全變了個人，像個冰人似的，眼神直勾勾的讓人發怵。當時他才十歲。”他頓了頓，“讀高中那會兒，不是沒有女孩說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喜歡的要死不活。結果呢，跟了老戮沒兩天就跟其他男人胡搞上了。后來兩個人的小命兒都沒了。”
“……他做的嗎？”盼心低低的問。
“誰知道呢？”阮震東沒有正面回答，“反正，你要是真心和老戮在一起，你就別和其他的男人有任何的關系，那家伙和我不一樣，他不認真就算了，他認真了，你就是他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你接不接受，按他的話說，他看上了就只管找你要，要是不給，他也不會讓別人得到他看上的東西。”
那是什么樣的欲|望？直接的讓人覺得背脊發寒。盼心握緊了拳頭：“我知道了。我可以下車了嗎？”
阮震東點了點頭：“他對你已經很特別了。好好珍惜，只要你背叛他，不刺激他，他會對你比任何人都好的。”
盼心下了車，高原反應依然在，她頭昏目眩的接過阮震東的氧氣筒，大步的朝東邊走去。
那裏，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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