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瀏/覽/器/強/制進入它們的閱/讀/模/式了,閱讀體/驗極/差請退出轉/碼閱讀
顧邵見自己說完之后,母親就跟失了魂一樣愣在了原地,嘴里念叨著什么長公主之類的,叫顧邵覺得她怕不是魔怔了。
陳金蓮念叨了許久,最后才終于停了下來,不過隔了一會兒,還是咕噥了一句,“還是我兒了不得,長公主家的縣主娘娘都相中了我兒子。”
“娘!”顧邵簡直不知道怎么說她才好,“人家是高門貴女,什么樣的青年才俊沒有見到過,怎么可能會我對有意思?再說了,我同那高家姑娘,也不過才頭一次見面罷了。”
他到現在連她的長相都沒記住,他娘竟然都在想這些虛無縹緲之事了。
“怎么沒有?”陳金蓮覺得她兒子真是傻,那姑娘都表現得這么明顯了,偏他們家這傻兒子看不出來。陳金蓮一臉老道,“方才若是我們沒回來,人家一準就帶著你去酒樓吃飯了,這一回生二回熟,打得就是這個主意呢,想跟你慢慢熟悉起來。溫水煮青蛙,你懂個什么?”
顧邵嘆息了一聲:“這樣的話您以后可別再說了,未出閣的女兒家,名聲再重要不過了。若是傳揚了出去,可是把長公主府徹底得罪透了。那長公主,可是圣上的親姐姐呢!”
陳金蓮捂住了嘴巴,表示自己不會再亂說了。
顧邵這才罷了,轉身繼續同兩位先生說話。
只陳金蓮還站在原地不停地轉折眼珠子。她覺得,這事沒準有搞頭。畢竟,對方可是圣上的親姐姐啊,若是這事成了,那她們家兒子,豈不是跟圣上有了姻親關系?
陳金蓮摸著胸口,這念頭,光是想想就覺得興奮,若是真的成了,那他們顧家豈不是一飛沖天了?!
原本陳金蓮還看不中那位姑娘呢,覺得人家脾氣不好,可如今知道了她的身份,陳金蓮便覺得,就那點脾氣她應該是能忍一忍的吧?要是不能忍,不是還有他們家邵哥兒嗎,一個女人家,脾氣總不能強過男人?
陳金蓮想得理所當然,卻渾然不覺,不論是陳秀才家還是他們家,那都是女人說了算,典型的陰盛陽衰。
她在這邊暗自琢磨,越琢磨越覺得可行,抬頭看到李氏母女的時候,忍不住哼了一聲。
那邊的李氏像是感應到了什么一般,猛地朝著陳金蓮看了一眼。
陳金蓮嚇了一跳,趕忙低下頭,心虛地移開視線。
李氏瞇起了眼睛,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今兒下午碰到的那位姑娘。若是不了解陳金蓮的話,李氏也不會多想,可是上京的這些日子,她再了解陳金蓮不過了,了解到對方但凡有什么苗頭,她都能猜得清清楚楚。至于眼下,李氏估摸著,陳金蓮的那點苗頭,定是同那位姑娘相關了。
呵,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且由著她作!
陳金蓮自打跟李氏對上之后,便覺得心里不得勁,找了個由頭便又出去打量院子了。
顧大河見她垮著一張臉出來,想想也猜到了是跟誰不對付,“怎么啦,我聽著你們倆也沒說什么話啊?”
“是啊,這還沒說上話呢,就這么讓我生氣,往后若是真成了親家,還不知道要氣成什么樣呢。”陳金蓮一臉不滿,“我們家邵哥兒都已經做大官了,他們家倒好,不伏低做小得叫我滿意,竟然還天天地找我不痛快,就不怕我找我們邵哥兒把親事給退了?”
顧大河見她越說越不像話,便道:“少說點吧。”
那親事,怎么可能說退就退?牢騷發了那么多,什么用都沒有!畢竟鬧過這么幾次了,顧大河對他媳婦和親家母的相處方式也琢磨出一點門道出來了。
因著兒子中了狀元,又被皇上點了修撰,如今還在京城里有了恒產,他媳婦聽說了之后便一下子飄了。當然,這也可以理解,不說他媳婦,就是顧大河也有點飄了。但是顧大河好歹還有他哥哥顧大山壓著。顧大河有點怕他大哥,退婚的那點心思還沒放出來,就被顧大山徹底壓死了。被他哥按在祖宗牌位前頭訓了一頓之后,從此再不敢提。
但陳金蓮不同。
沒人壓著她,也沒人敢壓著她,于是自打顧邵考中狀元之后,陳金蓮便再沒瞧中陳秀才家了。上京之后,也一直不待見李氏母女,給了她們好幾次臉色瞧。后來,李氏不聲不響地整治了幾回,陳金蓮被徹底蔫了。一句話,陳金蓮已經被李氏壓得死死的,脾氣只能對著顧大河他們發,在李氏那邊,卻屁話都不敢說出來。
說到底,最慘的也不過還是顧大河。
打從顧邵的房子轉了一圈之后,兩位先生才起身,準備回去了,李氏母女兩亦然。
尚書府那邊已經安排了廂房,秦先生他們往后的幾日都會在那邊小居。至于李氏母女,原本李氏是打算在客棧住下的,結果下午去尚書府的時候,胡老夫人愣是不同意,說不能讓客人在外頭住,讓李氏母女也住在了尚書府。
左右尚書府不缺房子,多少人都住得下。而且,胡老夫人最為好客,她看顧邵覺得喜歡,如今看顧邵的未婚妻,也覺得喜歡得很,恨不得她們多住些日子,好陪她說話呢。
至于陳家人,自然是住在顧邵的屋子里頭。顧邵那幾間屋子雖然沒有收拾,但是被褥都有,只需打掃一下便能住人。顧家的人也不多,這幾間屋子還是夠住的。
臨走時,鄭先生問了一句:“你還有幾日休沐?”
“還有三日便是休沐。”
“那行,”鄭遠安就這么定下來,“等到休沐的時候咱們再商議些事。”
顧邵還有點茫然:“商議什么事啊?”
“混賬東西,沒一點成算!”鄭先生看著李氏母女倆已經上了馬車,這才轉身敲了顧邵一個榔頭,“人家已經來了京城,你說商議什么?”
秦先生也在旁邊幽幽地盯著顧邵:“你個臭小子可不能當個負心漢啊。”
他來的時候便答應了陳秀才,一定不會讓她女兒受委屈,如今,自然看不得顧邵這糊涂態度。
顧邵這才明白了先生們的意思,慌忙搖頭:“學生哪里敢啊,只是一下子沒有明白過來就是了。”
陳金蓮不近不遠地站在顧邵后頭,也聽到了鄭先生跟秦先生的話。她雖然沒說什么,可是心下卻十分地不以為意。這兩個先生什么都好,就一樣不好,認死理!婚約能結也能解啊,自個兒學生眼瞧著要飛黃騰達了,怎么也不幫襯著一點,反而非得拖學生的后腿。
真是……不知說什么才好,陳金蓮嘆息道。
如此送別了四位,顧邵站在門前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忽然覺得心頭多了一份重量。養家糊口,這回是再不能躲了,他看來是真的要攢錢了。
僅憑著每月十貫的官俸,如何養得了一家人,看來,他得想想別的法子掙一筆了。可是,他能有什么法子呢?
“任重道遠啊。”顧邵喟嘆。
“什么遠?”陳金蓮盯著兒子來了這么一句。
顧邵笑了笑,順手關上了門:“沒什么,渾說的一句罷了。”
門關上之后,母子兩人回了堂屋坐下,顧大河那邊,已經帶著兩個小孩兒收拾出了兩間屋子來。顧禮這個小馬屁精,看到顧邵坐下之后便圍著他,說想要跟他睡。
顧小妹站在一邊,也躍躍欲試起來。
她也想跟哥哥睡。但是師娘說過,男女有別,不能過于親近。不過顧小妹轉念又想,哥哥不是旁人,應該不要緊的吧。
兩個小孩兒黏著顧邵,黏得他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顧禮還行,直接罵回去就是了,可小妹卻罵不得。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