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竭力克制心中滾滾涌動的情潮,上下擺動著,我雖不愿去想,可也隱隱感到,他填滿了我的身體,似乎也填滿了我這一刻的空虛寂寞,仿佛這三年來所有的云雨逍遙,也抵不過這樣一次沒有半點你情我愿成分的交歡。我心中的暖意漸漸升騰:為什么,為什么他會讓我感到如此的溫暖,連這顆早已冰冷得沒了溫度的心,也一并暖融融的?
我終于探手撫上他柔韌滑膩的胸口,在那薄薄汗水的浸潤下,粉色透亮的肌膚顯得那般誘人,我一寸一寸地撫摸,盤桓良久,卻依然沒有拍開他的穴道:我知道你難受,再等一會兒便好,現(xiàn)下可是緊要關(guān)頭,你說聽話便一定要聽話到底啊!我移開手,咬著牙加快了身下的動作,他沒有持續(xù)多久,臨到最頂點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眼底的憂傷緩緩傾瀉而出,我張著嘴,想喚他的名字,卻是怎么也喊不出口。我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慌亂與焦躁,幾下拍開了他的穴道,他剛想撐起身子,我急忙按住他的肩膀叫道:“別亂動!”他僵了僵還是聽話地躺了回去,那烏黑的瞳仁中閃著耀眼的光芒,他緊緊盯著我的臉,一寸不移,似有種莫名的情緒在他眼底烈烈燃燒起來,灼得我不敢再看一眼!我半闔了眸子沉心默念起幽云祭,只覺有一股陰柔之氣突地自小腹竄出,我驚喜不已:那老烏龜果然沒騙我!那絲縷涌動的氣息似幽幽寒蘭綻放之時所散發(fā)的清寧馨香,透著隱隱冰寒,又沁了幾分魅惑。我從未使過幽云祭,當初以為那些楚家暗人將蒼宮的絕學盡數(shù)傳于我,只因了我那可笑的“中興天下”的傳世美名,卻不料還有另一層意思。想來她也有同樣的本事吧,那么他與她的相識相戀還真是有趣得很啊,英雄救美,美又救英雄,如何不成就一段佳話呢!我甩甩頭不再去想他們的事:如今這個死人還等著我救呢,仔細想來,你我之間相互救來救去的,也不知多少回了,只是,我與你,卻永不可能有那樣的一天,永不可能啊……
我取出早已準備好的金針,飛快地扎向他周身大穴,并催了幽云蘭熏緩緩注入他全身的經(jīng)脈之中,胸前看似嬌弱的花朵緩緩開闔著,竟有愈來愈快的趨勢!我不敢眨眼,緊張地瞧著,生怕它們就這樣綻放開來。我手上禁不住隱隱顫抖起來,吐氣也有三分不穩(wěn),只得努力凝了心神灌注全身之力,眼見那點點緋紅漸漸變淺淡去,終是消失不見,我長長舒出口氣:看來這個法子是用對了,簡直快把我嚇出身冷汗了!我有些筋疲力盡,此刻心中的弦一松,便有些虛軟無力起來,匆匆收了針,扯下他嘴里的中衣:“好了,累死我了,接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我剛翻身躺下,他猛地撐起身子用力攬過我的肩:“你,你不是第一次!”他痛苦而憤怒地望著我,真是莫名其妙!我想扯開他的胳膊,誰知手也被他牢牢攥住,不由吼道:“你干什么啊,我還想睡覺呢!”他渾然不理我的話,眸心之中竟似點燃了熊熊怒火:“你的初夜給了誰?告訴我,快告訴我啊!”那嗓音中的痛楚憂憤仿佛壓抑不住,直欲噴涌而出。我累得都快睜不開眼,便不耐煩地說道:“好像是青紅居的扶桑公子吧,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自己命還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呢,倒有心思管別人的閑事!”誰知他一聽更是怒不可遏,死命捏著我的手腕,我疼得齜牙咧嘴:好痛啊,不會,不會是要被他捏碎了吧。只見他眼神烈烈如灼,如同要沁出血來,啞了嗓子嘶吼道:“你竟然給了青紅居的人!那樣的男人憑什么得到你,今后嫁了人要怎么對你夫君說!”我見他赤紅了雙眼,心里有些害怕:他不是一向溫文爾雅的么,怎么此時好像變了個人,不會是真想要我的小命吧。只好忍著痛說道:“我哪里想過嫁人的事啊,我是毒剎弟子,渾身上下都粘滿了毒,誰敢娶我!可就算不能嫁人,我也得好好活著吧,所以活一天必樂一天,及時行樂又有什么錯!”他聽了竟?jié)u漸松手,滿目的哀傷與憐惜是如此濃烈而幽深:“怪不得,怪不得你這樣輕易就幫我醫(yī)毒,我原以為……咳,我在你心里恐怕也和那些人無異。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法子,為什么要讓我也做這樣卑猥無恥之人!”我聽得一頭霧水:“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他緩緩搖了搖頭,只緊緊將我攬入懷中,我靠在他胸口,只覺他抱得我那樣緊,連喘息都難,良久之后,他低啞暗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你答應我,以后絕不和別人再做這樣的事,可好?”
我困倦難當,側(cè)過頭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說道:“不和別人做那和誰做啊?我困得要死,快讓我躺下睡覺啦。你最好給我活著,我可不想明日一早醒來發(fā)現(xiàn)旁邊是個死人!”他低低的嘆息如夜幕下的濃霧那般輕緩漾開:“你不是還有心愛之人么,他怎會讓你……”
我心中猛地一陣抽痛,狠狠推開他大聲吼道:“不準提他!”說罷兀自扯過被子朝里躺下,他探手搭上我光裸的肩頭,指尖輕柔點弄著,暖暖的氣息似就在頸邊繚繞:“為什么?你與他,也曾這樣親密么?”我不想再聽他提到寒,便用被子蒙住頭,將耳朵捂緊,他好像又說了些什么,我卻半點沒聽清,只迷迷蒙蒙睡去,在夢里似又回到了漣溪邊掬水而樂,那般歡暢,那般逍遙……
末雨初陽
興許是真的累壞了,我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zhuǎn)醒,撐了身子披上外衫,又伸了個懶腰,看來今天還真是個好天氣呢,那個死人……一想到他,我急忙往邊上一摸:還有熱度!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待我放心地朝他望去,迷蒙的眼前立時清明起來,他上身未蓋被子,胸口赤紅一片,正有些急促地起伏著。我伸手探上他的額頭,竟是滾燙似火:“你又燒上了?這次是怎么回事,沒風沒雨的,光睡個覺就能這樣,我還真佩服你這身板!”我沒好氣地罵道,方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又消失殆盡了。
他撇開臉默不作聲,我一瞧必有隱情,便費勁扭過他的臉耐心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給我說實話!”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嚅囁了很久才道:“一晚上都是如此,怎么也沒辦法,只能,只能去沖冷水……”我不由皺起眉頭:“說什么啊,不清不楚的,一晚上怎樣?本姑娘沒那么多工夫跟你瞎折騰!再說,你的眼睛還未好,晚上怎么看得見?身子都虛弱至此了,還沖什么冷水,我費了那么大勁救你,到時候你沒給毒死,反倒發(fā)燒燒死了!”他閉了眼搖搖頭:“我沒事,姑娘無需管我。”我一時氣急:“你當我樂意管你啊,要不是你身上這罕見的毒,我才不愿救你呢!”說罷正要越過他下床,卻發(fā)現(xiàn)他身下鼓鼓的一團,就算有薄被的遮蓋也瞧得一清二楚,我心中微動,探手上去,竟是如鋼鐵般堅硬,我一碰之下,更是炙熱無比,他身子猛地一顫,我耳尖地聽到一絲若有似無的呻吟。原來是這個啊,早說不就好了,我暗笑不已。回頭見他面上表情已有些痛苦難耐,正要打趣,忽又想到這情形似有些不對,忙問道:“江湖上不是傳你,嗯,不能人道的么,怎么好像……我下的媚藥也不算太多,估摸著昨晚那一次已是不易,你怎么竟至天亮?”或許我問的太過直白,他面上瞬間便潮紅一片,良久才低聲道:“當然,不是……”
我大怒:“不是?不是!江湖上怎么人人傳言,哪個不是信以為真!”他苦笑道:“有人惡言重傷,以訛傳訛罷了。”我一呆:江湖傳言,果然不可信啊。隨后一想又有些明白:他品性高潔,待人處事一向秉公無私,武功又沒的說,也從沒有什么負面的傳聞,要敗壞他的名聲自然只能從這上面下工夫了。
我瞪著他沒好氣道:“那你就任這樣的誹謗到處流傳?你們男人不是最在意這個的嗎,你倒忍得下這口氣!”他無奈地笑笑:“這種事最易越描越黑,何苦多做解釋。再說,再說當時確實有人將幾位姑娘下了藥放在我床上,我不過未動她們分毫就此放走,第二天江湖上便是流言盛行了。”
他說得如此輕巧,我卻知道當時情形必定有幾分兇險,像他這樣年輕便能坐上盟主之位,肯定有相當多的人心存不滿,妄想一挑他的威嚴。我緩下語氣道:“虧我還給你用秘法治療,白白花了兩日的時間,誰知,倒不是我的醫(yī)術(shù)有多高超啊。”他也尷尬地笑了,我雖還是有些生氣,卻不能眼見著他這個樣子不管,便用金針刺穴的法子將他的欲念壓下。望著他漸漸平復的喘息,我終是忍不住說道:“你為何不早早將我喚醒,又這樣忍一夜?你難道不知這要消耗很多體力的么,你身子才好一點怎能如此!天寒地凍的還去沖什么冷水,你不要命啦!”“我以為……只有那一個法子,我還真是,傻得可以!”他自嘲道,眼中的凄楚無奈點點流瀉開來。我又呆住了:他以為只有交歡才能緩解身體上的欲念,這本沒有錯,我這樣強行壓下他的情欲實是無可奈何,若不是為了他的身子著想,本也該那樣的。他忍得如此辛苦,只為不和我……
我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其實我最怕他又提要娶我的事,不料他竟沒再談及,甚至,甚至在那樣難挨的時候,也不愿碰我,看來……我不由苦笑連連。我竟也有被男人嫌棄的時候,他知道我不是處子,必以為我是個淫奔無行之人,依著他高潔的品性又怎會再糾纏于我呢?自然是不會的了,我又何必再庸人自擾。我不正要這樣的結(jié)果么,我不想與男人有什么糾葛,所以向來只找那些花樓小倌,從不與尋常男子交往,唯一的例外,便是他了。這快兩月的時間,我與他朝夕相對,又幾次歷經(jīng)生死,若是尋常男女怕早已暗生情愫了。也是啊,他這樣好的人,若不是流言中傷,相信求親做媒的必是絡(luò)繹不絕,哪會等到現(xiàn)在還是孤身一人。而我呢,我的心早就死了,又是性情乖張不羈,時常對他惡言相向,他對我全無好感也是理所應當。可為什么,我在他眼里總能看到深婉的情思悠然搖漾,難道,他待我竟有不同?此時此刻,我心中千般滋味,難以描述,只覺隱有苦澀、辛酸:現(xiàn)在的我,恐怕除了這副皮囊還能勉強入人眼中,其余的,又有哪樣上得了臺面的?再不若幼時的天真無邪、嬌美純善,說我是個妖女都絕不為過的!誰,誰又會喜歡這樣的女子呢,他會對我有意,打死我都不信!
想到這里,我故意無所謂地笑笑:“其實方法還有很多,以后我可以一一試給你看!”
他面上又是一紅,急急撇開眼,我咧嘴一笑,卻是怎么也止不住心中的酸意陣陣涌動:看吧,我一直都是這樣的放浪形骸、口不擇言,根本不是你們這些正人君子心目中理想的嬌妻美眷。你,就算原來對我還有一絲好感,此刻,也該煙消云散了吧。我翻身下床,稍稍打理了一下,便端過一盆溫水,取來錦帕微微擰干想替他擦身子。
剛掀開薄被,他紅了臉,自我手里拿走帕子:“我自己來便可,無需姑娘操勞了。”
我逗他:“羞什么呀,到了晚間還不是都要被我瞧見的?”他一呆:“今晚,還要?”我輕笑出聲:“是啊,我估摸著至少要做個次方可,你說你是不是撿了個大便宜了?”
他闔上眼:“我寧可不要這樣的美事。”我怔了怔,有些怒從中來:“我非名門正派大家閨秀,你就滿心不愿意,是么?哼,那些女子有什么好的,一個個道貌岸然,私底下還不是……”他倏地睜開眸子,眼中有我不懂的綿綿愁緒:“我這一生,只盼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卻不愿在對方心中無我的情況下,占這樣的便宜。你與我行夫妻之事,又心許他人……叫我情何以堪!”
我聽了心中竟是一慌,忙不耐煩道:“多事,這是為你解毒,跟有情無情沒有半點關(guān)系!說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作什么!”他嘴角略一勾起,那笑意輕淺,卻仿佛含了無盡的辛酸苦楚:“于你只是解毒,于我,恐怕……我做不到心如止水,做不到像你那般的滿不在乎!我就算再是從容淡定,視世事如塵土,可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而已!”我愣愣看了他一會兒,只覺他眼里的憂傷是那樣顯而易見,仿佛蒼云頂上那望不到邊際的飄渺流云,頃刻間便將我籠罩。我咬著下唇,終是止不住地倉促一笑:“我現(xiàn)在也把你當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了!”說罷頭也不回地飛奔出去,撲倒在一棵香樟樹前:你,你覺得我滿不在乎,覺得我人盡可夫,那我又有什么好顧忌的,我就做給你看!讓你瞧瞧我是怎樣的一個浪蕩女子!在那月華初上、銀輝盡灑之時,他全身赤裸躺在我的面前,我靈巧的手指在他胸前飛舞,一寸一寸地撫摸那有些消瘦的身軀,吻過他纖長的眉、秀挺的鼻梁,慢慢滑下臉頰,一口將他的耳垂含入嘴中。他止不住地輕輕顫抖起來,那蒼白的肌膚也染上了嫵媚的紅云,我一邊舔弄他的耳郭,一邊偷眼看他,只見他緊緊抿著唇,長睫輕抖,雙手死命揪了被單,直欲將它撕碎!我并未點住他的穴道,他竟還是不愿碰我!我心中一澀,張口咬上他的咽喉,舌尖輕輕勾勒,又埋入他頸間用力吮吸,直到那肩窩之上點點紅梅妖嬈綻放,配上肌膚下若隱若現(xiàn)的茜染妖花,還真是說不出的誘人!我的小手已探至他腰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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