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悅耳的嗓音,如同輕盈的律聲在耳膜彈跳。
盡管不是他心裏的答案,可謝昶仍舊受用,好幾次皆因這句稱呼,在耳鬢廝磨時激起他一身的火,恨不得將她狠狠揉進自己的身體,可最后還是放過了她。
一道圣旨,加之兩人素日的親昵,闔府上下就算是灑掃的粗使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阿朝被他一路牽著手,那種頭重腳輕的感覺才一點點消退,溫熱的大掌包裹著她,抬眸能看到他挺拔清靡的背影,好像可以在一起走很久很久。
回到院中,抬頭看到青山堂的牌匾,一瞧便是他親手所書,寫這幅字時他的心裏也是想著她的吧,“青山朝別暮還見”,他們果真重逢,果真……要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了。
崖香跟在身后紅了眼眶,自己照顧了多年的姑娘不必再受顛沛流離之苦,有了最好的歸宿。
瑞春和盈夏也替姑娘歡喜,至于佟嬤嬤,從兩人非親兄妹的真相大白那日開始,便不敢再插手兩位主子的感情了,自家主子這些年孤身一人,也就姑娘在身邊時才有片刻歡愉,大人與姑娘兩情相悅,佟嬤嬤也希望他們一直好下去。
只是瞧著兩人的背影,佟嬤嬤心裏還有些為姑娘擔憂,大人雖是文官,卻生得高大筆挺,二十余年都未曾有過女人,便是素日裏看姑娘的幽暗眼神也透著一絲欲,可姑娘身姿嬌弱,腰肢細得柳枝一般,還沒有大人的手掌寬,恐怕極難承受得住。
累絲鑲紅石熏爐裏淡淡青煙縹緲,明亮的燭火在少女的面前掃出一片緋紅的薄暈。
謝昶坐下來,看到膳桌上偏于素淡的菜品,想到先前因著他的身體反應給她列了一張禁忌食單,連牛羊肉也要少食,未免苦了她,不禁輕嘆一聲,捏捏她的手:“往后成了親,你想吃什么便吃什么吧,那食單我讓小廚房撤了。”
撤了是何意,那些助陽的食材隨便她吃?
阿朝立刻羞紅了臉,要不是問過醫女,她到現在還不知那張食單對她的身子有何影響,如今他這一說,仿佛一切都赤-裸-裸的毫無阻礙了。
他都這樣了,還想著助陽……倒也不必。
她訥訥地應了聲,用完半碗飯,還消滅一整碗的雞絲湯羹,吃得肚皮撐撐,往榻上一坐,才看到瑞春和崖香端著剔紅透雕漆盤進來,上面齊齊整整堆迭著厚厚的大紅衣物。
這是……嫁衣?
阿朝下意識挺直背脊,欲哭無淚地收了收腰身,“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早說她又豈會吃那么多!
謝昶沈炙的眸光從她纖纖不足一握的腰身掃過,不知撕開這層衣帶,內裏是何等誘人的光景。
一晃的工夫,阿朝只覺得肚裏的魚泡又鼓脹起來,睜大眼睛詫異地看向他。
她做了什么嗎?
她連衣裳都未換下!怎么就……
男人濃稠的欲-望寫在眼睛裏,連她直直看過來時,目光也無半點掩飾,好整以暇地回望過去,直白炙熱的溫度,一下子燙紅她面頰。
底下人也不知他二人在想什么,崖香只以為自家姑娘害羞,笑道:“姑娘進來試一試吧。”
阿朝滿臉羞赧,這才垂眸點點頭。
嫁衣厚重繁覆,并未因是他親自來繡或是時間緊迫,就偷工減料草草收兵,反而針腳細密,不容半點馬虎,衣襟、衣袖皆是鋪錦列繡,裙擺上碩大鋪開的丹鳳朝陽紋穿金錯彩、綺麗如霞,幾乎將京繡的大氣華美展現到極致,一針一線都是他的心意。
光是兩個丫鬟幫她試穿,就已經費去少說兩炷香功夫,連見慣華麗嫁衣的瑞春都忍不住撫摸著衣袖的蝠紋讚嘆:“不知是哪家繡坊所制,竟如此精細又不失大氣。”
阿朝抿抿唇,面上紅暈不退,加之嫁衣金紅兩色鮮亮耀眼,愈發沈得她面色緋紅如錦。
謝昶親自繡的嫁衣,只有阿朝和幾名心腹知曉,明目張膽的愛意對他們而言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容易招致禍端,他就這么一個軟肋,是他養在血肉裏的珍珠,要小心翼翼地呵護。
腰封系好,崖香再替她整飭一番,阿朝才從屏風內緩緩走出來,裙擺寬大厚重,有些挪不動腳,阿朝慢騰騰地抬起頭,看向坐在榻上的男人,“哥哥,好看嗎?”
從她自屏風內出來的那一刻,謝昶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大紅嫁衣如火如霞,襯得她本就晶瑩細膩的雪膚愈發如剝殼的荔枝般白嫩,那一截細細的天鵝頸從大紅繡金的衣襟延伸出來,兩側紅玉髓的細長耳珰隨著步伐輕輕晃動,在雪白透粉的脖頸留下一圈纖細的暗影。
少女褪去從前的稚嫩,一顰一笑間流露出驚人的瑰色。
謝昶自上而下地打量她許久,最后走到她面前,眉眼含笑:“秋冬之間著嫁衣正好,不冷不熱,穿著可還合身?”
阿朝點點頭,面上微微赧然:“你也不曾派人過來量體裁衣,怎知我的尺量?”
居然連月匈脯和腰身都恰恰合身。
謝昶眸光暗了暗,嗓音牽出幾分沙啞:“你抱我的次數可不少,試香的那一晚……”
他還沒說下去,阿朝小臉已經蹭地燒起來了,“……不許你說。”
謝昶笑了笑,就不逗她了,目光垂下,瞧見她月匈前隆起時輕微的局促,才想到這幾個月來她是長得很快,對比她纖細的腰身和四肢,大致也能猜到她這一年來的肉都長到哪兒去了。
從前她抱過來時,只感覺玲瓏有致恰到好處,后來吻到那枚小月牙時,才慢慢開始留意她的曼妙美好。
謝昶喉結滾了滾,嗓音很低很沈,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量,“去換下來吧,有幾處我拿回去改改。”
阿朝註意到他眼風方才掃過那裏,不禁渾身羞燥,嫁衣已經非常合身了,唯有這處有些緊繃,她本想著算了,在出嫁前再減減食也就大差不差了,可居然被他瞧了出來!
肚裏的小魚悶悶地鼓囊起來,她咬了咬牙,真是不想再理他。
轉身去換衣裳,手腕卻別人猛一把拽回去,撲到他堅實的胸口,男人溫熱的嘴唇覆上來,清冽的茶香夾雜一點即著的男人氣息,從唇齒,到喉間,再到心口,一層層熱氣肆意顛蕩,原本嫁衣就壓得她喘不過氣,再被他這一折騰,指尖都酥軟得抬不起來。
“阿朝,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沙啞的嗓音從唇齒間傳來,她身體止不住一顫,身后還有人瞧著,兩只小手軟綿綿地抵著他,染了淚意的眼眸有些羞赧,卻又心疼他。
謝昶知道她臉皮薄,忍耐多時,不差這一時半會,怎奈她身上的嫁衣紅得太過刺眼,才將他體內的火盡數點燃,光是這么親吻下來,遠遠不能讓他滿足。
縫制嫁衣的那些日日夜夜,他想她千遍萬遍,仿佛那柔滑的布料下就是她水玉凝脂般的肌-膚。
謝昶深深地吁出一口氣,揉了揉她粉嫩的面頰,“去吧。”
阿朝眼睫顫了顫,踮起腳尖,在他凸起的喉結吻了一下,緊接著便聽他呼吸一重,脖頸似有青筋隱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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