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做夢我甚至會笑醒,因為我夢到了那天午后,冬天倦懶得暖陽照在身上,老師的粉筆在黑板上輕輕的滑動,書寫下動人的知識,同學們的朗誦聲齊齊的,奏響最動聽的音樂。
那是村裏面的人窮盡一生都渴望得到的。
在那之后鳳姐很滿意我,并且將我帶到了她的房子裏,我聽說裏面原本有一個租客,然后走了,之后房子一直閑置,直到我搬進來。
后來我才知道鳳姐已經不止一次這么做了,在我來之前。
之后又一次鳳姐醉酒,醉得不醒人事,我攙扶著她,那天鳳姐和我說了好多。
鳳姐本來是出生在有錢人家裏,父母都有,和諧幸福,但是鳳姐的爸爸做生意失敗了,為了不連累家人進局子坐牢。
鳳姐的媽媽為了家庭,早出晚歸,原本享受生活的她對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措不及防,很快就生了病,因為沒有錢治病,很快就離開了人世。
鳳姐的父親知道鳳姐母親死了的消息,在牢獄中一蹶不振,但是每年積累下來的那么一點錢,還是會打給鳳姐,終于,憑借他堅強的意志力,在牢裏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光陰,終于在一個冷風颯沓的秋天離開了世界。
鳳姐從母親死去的時候就開始照顧自己,鳳姐不上學,一直掙錢。然后發現女人憑借賣身就可以獲得豐富的錢,不過很容易懷上孩子。
鳳姐做了幾天小姐有了錢之后,就來到醫院,將子宮切除的她一輩子都不能夠生育,但是她卻為此樂得開心。
每天游離在不同男人的懷裏。
一顆紅唇萬人嘗,一對白兔懷中藏。
鳳姐早已經對周遭的一切事物麻痹了神經,只用理智說話,所以我原本以為鳳姐絕對不會對久霞出手,更絕對不會幫我。
但是我錯了。
我忘記了她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來到出租屋,因為東西從旅館帶回來就沒有收拾,所以都是打包好的,可以直接帶走。于是我和糖子,在冬天的最后一個月,提著大包小包的來到火車站,認真的核對車票,踏上了安來城的道路。
也是在今夜,吳楚給我來了一個電話,問我為什么最近都沒有開張,我告訴她了原委,并說以后要去安來城發展了。吳楚憑借良好的家教沒有罵我,但是我感覺吳楚很氣憤。
我知道這是為什么,一個人往往失去前進方向的時候就會這樣,對于一個小小的希望都抱有無限遐想,如果我讓這個希望破碎,對方就會很生氣,因為他把所有的一切都賭到了你身上,卻不能從你身上得到任何的東西。
我覺得我對吳楚已經很好了,吳楚從我這裏賺了很多,吳楚沒有什么家人,不需要贍養,所以我覺得她自己用夠了,起碼我自己用是絕對夠了的。
這個時候我覺得吳楚很敗家。
臨走的時候鳳姐提出送我,被我拒絕了,我知道鳳姐這個時候如果送我們,就是表明了和朱玲做對,以后對鳳姐不會有好處的。鳳姐對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我不能辜負她。
我和糖子上了火車,火車要做四個小時,天就差不多亮了,到時候我們先找一家旅館住下來,等著九、十點的樣子,我再去給大富豪的韓林去個電話。
這一晚我在火車上沒有睡著,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色,從暗的變為亮的,從清晰的變為模糊的,又從模糊的變為清晰的,我的心情也隨之一直變化。
糖子在我身邊睡得很舒服,我知道她累了一天了。明天去大富豪的時候不能帶上糖子,她身上還有傷,大富豪不會要既沒資歷還光知道惹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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