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怒道:“小渝你別叫他師哥!他不配!他早就被逐出師門了!”
這話如同驚雷一般在寂靜的山林裏炸開,把所有人紛紛擾擾的心緒攪了個天翻地覆,有關的人,無關的人,無一幸免。
楊渝手一頓,面色忽然冷了下來。
“葉銘。”沈捷眼神嚴厲地看了葉銘一眼,而后輕聲對楊渝道,“小渝,你還活著,這么多年為什么不回家?大家都很想你。”
楊渝用完好無損的手握住了許昇的手,像是給他安慰一般輕輕捏了捏,他站到許昇身邊,溫和地笑了起來,唇邊的小梨渦若隱若現(xiàn),他對沈捷的話避而不答:“我也是僥幸沒死成,你們就別再欺負我?guī)煾缌税伞!?
他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繼續(xù)道:“可憐他一人為我擔了十年苦楚,他性子沈悶,從不辯駁,你們就心安理得地推他來做惡人,好狠的心。”
楊渝仍是輕輕柔柔地笑著,眾人卻從他的笑意中體會到了什么叫遍體生寒,他放開了許昇的手,在許昇怔楞的神情中向前下了一級臺階,冷冷道:“不要再欺負我?guī)煾缌耍€是說,你們想在再殺我一次?”
“嘎——嘎——!”山林深處忽然傳出幾聲凄厲的烏鴉叫聲。
隨著楊渝的話音落下,山林中的溫度仿佛驟然降低,一陣風吹來都似乎變得詭異又凄緊,撩得人汗毛乍豎。
許昇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轉不動了,他有些發(fā)懵地道:“什么?”
沈捷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葉銘不明所以,張皇失措地左顧右盼,語無倫次道:“什么意思?師姐?小渝?為什么?”
許昇伸手抓住了楊渝的手,聲音顫抖地道:“你,你都記得?”
楊渝蒙著雙眼,銳利的視線卻好像洞穿了一切遮擋直直地看向沈捷,一字一頓地道:“從未忘記。”
許昇的身體晃了一下,手也跟著顫抖起來,他張了張口,聲音嘶啞地囁嚅道:“你騙我。”
楊渝低下頭,輕聲道:“對不起。”
“所以我讓你不要向我道歉,不是你的錯,許風燼。”
許昇緊緊抓著楊渝的手,一刻也不愿放開:“可是,是我,是我害你掉下去的。”
楊渝的手被他捏得生疼也未置一詞,只是道:“忘了吧。”
許昇的心一抽,咬牙道:“什么?”
他不回答,許昇又重覆一遍:“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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