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葉銘的劍
巫峽嶺外小鎮。
“聽說這屆武林大會有個瘋子,為了斷一把刀竟然自斷經脈,至于嗎。”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豈止是瘋,這不是喪心病狂嘛,據說那把刀是罄漠鐵石鑄造的一把曠世神刀,就這么被糟蹋了唉!”
“就是,我一兄弟有幸得了英雄帖參加了武林大會,說那人瘋瘋癲癲在比武臺上大放厥詞,把在座的一頓痛批啊,搞的好像天下人都欠他一樣。”
“可不是嘛,縱是那刀再神,誰又稀罕吶,還專門跑到武林大會上獻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么光輝偉大呢。”
“所以說就一瘋……”
街邊的小酒攤,兩個人坐一桌正有來有往地義憤填膺,忽然沖出一人撲上前去,抓住一個人的領子對著他的臉就一拳招呼上去。
“王八蛋,嘴巴放干凈點!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人,我弟弟才平白遭了那么污穢!都是你們逼的!”
“哪來的狗東西!有病啊!給老子滾犢子!”
眼看這三個人扭打在一起,酒攤老板趕緊叫人拉架,把那個蓬頭垢面看不清面目的瘸子率先拉開了,另兩個人本還想還手,老板趕忙一臉賠笑道:“兩位大哥!大哥!小本生意小本生意,這瘸子有失心瘋,腦子不靈光,您們就別跟一個傻子一般見識了,今天這頓酒算我請了,二位消消氣消消氣啊。”
那兩個人也不好再說什么,主要是也不想惹事,罵罵咧咧地走了。
瘸子一把掙開拉住他的人,也不感謝老板替他解圍,狠狠地瞪著那兩個人,目光似刀一般剜著那兩人,直到那兩人被盯得脊背發涼落荒而逃,他才陰著臉一瘸一拐地走開了。
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葉銘心情沈重地看著那個瘸子的背影,轉身向酒攤老板詢問道:“老板,我想問一下那個人,他怎么……”
老板搖搖頭長吁短嘆道:“也不知打哪來的瘸子,來了有一段時日了,整日跟個游魂似的在這裏徘徊,不過他人還好,還幫我搬過貨,我瞧他可憐,有時會留他吃個飯什么的,他平日裏也不吭聲,不知道今日怎么突然發那么大火。”
葉銘喃喃道:“也許我知道他為什么發火。”
“什么,客官你說什么?”
葉銘搖搖頭,道:“來壺酒吧,你這有梨花白嗎?”
老板麻利地提了壺酒給他,回道:“有,這就是梨花白,客官慢用。”
葉銘摸了個碎銀給他,道:“再來兩壇,一會帶走。”
“得嘞。”
葉銘成了第一個受邀做客楓林的人,收到楊渝飛鴿傳書的那一晚,他激動地一整夜沒睡著,翌日一早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有幸在楓林外迷了一天一宿的路后,被外出的許昇撿了回去。
“許風燼,你確定你們住在這?”葉銘看著沿路人跡罕至的景象,有些不確定地問。
不過此時正值深秋,楓葉似火,放眼望去,一林紅楓迭繞鋪展,仿佛要灼燒了天空,這般熱烈,倒也不顯得冷清。
許昇輕車熟路地帶著他七彎八拐,淡淡應道:“嗯,快到了。”
葉銘點點頭,沒再說話。
約莫一盞茶的工夫,眼前豁然開朗,一個規模不小的竹樓出現在眼前,竹樓前是一個用籬笆圍起來的院子,院子很寬敞,中間一條石板路隔開,小院的右邊設了一個小亭,枯藤纏繞,清雅幽靜,亭子旁邊是一個石磨,上面晾曬了各種各樣的草藥,亭子的另一邊,一把柴刀斜插在木樁上,幾根劈過的柴火堆在地上。
院子的左邊就簡單很多,只栽了一棵花樹,花樹下一個墨黑的石臺,兩邊各有一把竹藤搖椅。因不是季節,花樹上沒有花,葉子也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因此,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倒掛在樹上喝酒的楊渝,見兩人來,使勁的瞇著眼睛看人。
葉銘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還沒來得及說話,身旁的許昇已經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就差把破鞋底也對準了拍過去了。
“楊渝!我走之前你怎么答應我的?!給我滾下來!”
楊渝眼見大事不妙,嚇得酒壇子直接從手中掉了下去,“咕嚕嚕”地在地上滾了一遭,酒壇子沒碎,裏面的酒全都漏光了。
楊渝顧不上心疼,趕忙從樹上跳下來,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而后二話不說拔腿就往屋裏跑,結果還沒跑兩步就被許昇逮住了。
許昇單臂環住他的腰,直接將人拎了起來,楊渝撲騰了兩下無果后只得認栽。
楊渝蔫頭耷腦地道:“風燼,我錯了。”
許昇這個人向來是吃軟不吃硬,楊渝慣會認慫,秉著“男子漢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的信念,屢試不爽。
果然,許昇本來沸騰的火氣瞬間被澆了一半,茫然四顧地硬邦邦道:“都說了你身體不好不能飲酒,怎的就是不聽話?”
楊渝趁熱打鐵地道:“我就喝了一點,真的,就,一點點。”
楊渝是真沒想到他會這么快回來,以往他去鎮上買東西,少說也要一個時辰,不過今日,怕是遇上了迷路的葉銘就直接折回來了,這才給他逮個正著。
也許是這些年一直忌酒,這回大病初愈后,楊渝就饞酒饞得厲害,許昇又不讓他喝,他就只能偷著喝,每天都要與許昇斗智斗勇。
就在許昇糾結著是放過他還是繼續訓斥他讓他長長記性時,一旁的葉銘非常有“眼力見”地替楊渝解圍:“小渝。”
楊渝立馬掰開許昇禁錮在他腰間的手臂,跳到地上,驚喜連連地迎上去道:“葉銘哥!你終于來了!來了還帶了東西呀!太客氣了!讓我看看是什么!梨花白誒!我最,最……”
“咳咳!”
楊渝已經把葉銘提來的兩壇梨花白抱在懷裏了,一聽許昇在一旁警告他,轉手就又把酒推到許昇的懷裏,話音硬生生拐了個彎:“風燼最愛喝梨花白了哈哈!”
許昇毫不留情地把酒壇從楊渝懷裏拿過來,拎著酒壇向竹樓后的地窖走去,道:“你就別想了。”
楊渝對著許昇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對葉銘道:“煩死了,從小管到大。”
葉銘卻覺得十分親切,年少時的雞飛狗跳穿過時光荏苒年華依舊,沒有什么比“歸來仍少年”更讓人熱淚盈眶的了。在這遠離塵囂一隅桃源裏,他們都沒有變。
葉銘不理解那些所謂的世俗,也不知道什么倫理綱常,他為楊渝和許昇能破鏡重圓感到欣慰,師門裏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語就隨它去吧,心之歸處是凈土,孰是孰非又何必一定要去爭個對錯一二呢。
葉銘笑道:“他說的也沒錯啊,是我考慮不周了,忘了你體虛,我應該給你帶點補品來。”
楊渝瞇眼看他:“誰體虛了,我好得很。”
葉銘調侃道:“你這什么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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