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飄渺輕柔的歌聲。
肖書雅懶腰伸到一半，又緩緩地把手收了回去，慢慢轉頭，看向歌聲傳來的方向。
明亮的月光穿透云層，在波浪起伏的海面上撒下細碎的銀輝。一個纖細美麗的身影倚靠在欄桿上，目光迷離地吟唱著歌曲，紅色的長裙在風中飛舞。
“we'llstayforeverthisway……”
這個歌聲，已經很久沒聽到了。
當年，她很喜歡看這首歌做主題曲的電影，看了又看，后來就學會了唱這首歌。
這首歌，她只唱給他聽過。
這么久不見，她當初知道他要離開時，那個絕望又傷心的眼神，卻還清晰地印在他的腦海裏。
直到歌聲戛然而止，肖書雅才發現自己剛才屏住了呼吸，他皺起眉，收起了平日漫不經心的模樣。
她怎么會在這裏？現在的肖爾墨，應該還在e國才對。
站在遠處的肖爾墨背靠著欄桿，舉起手裏的酒瓶搖了搖，發現已經空了，不滿地噥咕一聲，把它丟到了海裏。
她似乎有些醉了，臉上泛著酡紅，連站著都有些搖搖晃晃的。看見肖書雅時，眼裏露出一絲疑惑，似乎在思考他是誰。
她打了個酒嗝，歪著頭看他。
海風越來越大，她站在游輪的邊緣，看起來搖搖欲墜。
肖書雅靜靜望著她好一會兒，終于還是開口：“那裏太危險了。”
肖爾墨似乎終于想起他的身份，露出一個迷蒙的笑容。
“你管我……嗝！管我做什么，咱們現在……又沒有關系了，嗝！”
肖書雅平靜道：“我只是不想這個宴會上有人發生意外。”
“哈哈，我就偏偏喜歡給人制造意外。”肖爾墨輕笑著，又打了個酒嗝，搖頭晃腦的，身體更加朝后仰去。
肖書雅朝不遠處的船員使了個眼色。
肖爾墨卻看見了，不高興地指著他們：“不準過來！不然我就跳下去！”
幾個船員猶豫地站在原地。
肖書雅眉頭皺得更緊，“別胡鬧了，你還想在溺一次水嗎？”
她小時候溺過水，之后就對海水充滿恐懼。
“我當然……不想啊……”她微撅起嘴，朝他伸出手，嘻嘻笑著：“你過來牽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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