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心里冷笑,面上絲毫不顯,笑吟吟的說了這么一番話之后,便抱歉笑笑,仍舊“整理”自己的去了。
張氏氣不過,忍不住道:“我沒什么嫁妝,便是想要孝敬娘也有心無力,可四弟妹不一樣,她這是堵娘的嘴呢,也太小心眼兒了吧。五弟妹不照樣不跟大堂嫂、三堂嫂她們比、不照樣孝敬大伯母......”
“行了你少說兩句!”牛氏沒好氣道:“你也知道你沒啥可孝敬我呢?哼,老娘還敢要你孝敬?你啊,給我消停點,別再往你張家偷偷搬拿東西老娘便心滿意足了!”
這么一想,牛氏忽然覺得,雖然沒法將嚴氏的嫁妝弄到手,但至少嚴氏不會往她娘家搬夫家的東西啊,而且嚴家給了那么多回門禮可見是個大方的,以后好多著呢!何必這會兒非要她的嫁妝?以后再說吧。
若家里真的遇到難處了,問她要,她還能不給?
張氏本想給嚴氏上眼藥,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又叫牛氏給說教了一頓,又氣又恨,又不敢頂撞,只得忍氣吞聲的應是。
張氏氣忿忿的上菜園去摘菜,誰知嚴氏跟過來了,唇角噙笑喚:“二嫂!”
張氏嚇了一跳,“哎喲!”一聲拍拍胸口,沒好氣瞪了嚴氏一眼,陰陽怪氣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四弟妹呀!你來干啥呀?娘心疼你,活兒都是我干,莫非你也覺得過分,特意過來分擔啦?”
嚴氏微笑道:“娘怎么安排自有娘的道理,二嫂若是不服氣,跟娘說去,跟我說有什么用呢?我有沒有干活兒也不是二嫂說什么便是什么的,反正啊,我并不覺得我過分。”
張氏是被牛氏吆喝著干的活兒更多一些,但嚴氏也的確不是當甩手掌柜游手好閑。
嚴家人疼閨女是沒錯,卻也并沒有把她養(yǎng)廢。
也是因為嚴家人覺得自家閨女真的很好、很招人疼,不肯輕易把她許配人,這才拖延到現(xiàn)在。
就憑張氏整天想方設法偷拿夫家?guī)鸵r娘家,牛氏使喚她,嚴氏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張氏一聽這話不由大怒,手中的菜籃子重重往地上一放,怒視嚴氏,目光冷冰冰:“嚴嬌,你什么意思!”
“這話該我問二嫂才是,”嚴氏臉上笑容頓消,眼神亦凌厲了幾分:“我才過門,自認從未得罪過二嫂,二嫂為何對我這么大的敵意?別的也就罷了,竟攛掇娘要我的嫁妝!二嫂究竟是什么居心?”
張氏臉色大變:“你、你——”
“我聽見了,”嚴氏冷笑:“我的嫁妝,不會給人。二嫂以后少操些心吧!二嫂不喜歡我也無妨,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二嫂若是再在背后動什么幺蛾子壞心眼兒,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二嫂不妨試試,看我怕不怕你!”
嚴氏說完,冷冷瞟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張氏氣得發(fā)抖,“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小賤人她、她輕狂什么......”
張氏既惱嚴氏,也惱大房,嚴氏一天天的往大房跑,必定是大房挑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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