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聲響了起來，下課了。
講臺的老師道：“都停筆。”收走試卷后，兩個老師出了教室。
教室瞬間響起了不小的騷動，三五個的同學聚在一張桌子邊，高低起伏的發出哀嚎和抱怨。
大致總結下來：出題的老師簡直不叫人。不如直接給零分來得痛快，這考試分別就是對他們精神和□□的雙重折磨。
韓渝聽著，無事一般的把筆放回桌箱裏，準備去叫傅一照吃午飯。
劉成先俯身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肩頭，嚎道：“渝兒，真完了，平時我還能做一兩個選擇題的，今天，題目都讀不清楚了。”說著突然坐直了，松開他，默默的挪到凳子另一端。
韓渝抬起頭，果然看見傅一照款步走下來，淡淡暼向劉成，又看了看他，輕聲道：“渝兄，吃飯了。”
韓渝點頭，起身出來，兩人一起去了食堂。
午飯后，韓渝把傅一照帶回宿舍午休，剛推門進去，聽見了舍友在討論考題。
門邊的男生說：“最后一個選擇題，我還想不太明白。”
“應該是a，”其他人立刻接上話：“我算了兩遍。”
韓渝和傅一照走回床邊，上床躺下。
他隔壁床的男生抬起一直看書的視線，對門邊兩人道：“選d吧。”
韓渝心想：都不對，選c。
教授的答案是c，還分析d是混淆項，易錯率很高。
韓渝只有一個枕頭，靠過去一點，側過臉看著裏側的人，小聲問：“你做了沒？”
傅一照的薄唇一張一合，閉著眼道：“嗯，做了。”
韓渝有些驚訝的道：“全做了？”
傅一照緩緩掀開眼簾，濃睫撩起來，“沒有。”
安靜了一秒，韓渝等著他的下文。
他又道：“做了一點，但一個都沒對。”
韓渝看著他，不解的蹙眉。
傅一照昨晚晚睡，今早早起，現在困了。
他閉上酸澀的眼眶，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微微仰頭，吸了下韓渝的耳珠，又低下頭，鼻尖蹭韓渝微涼的耳孔，聲音溫柔的道：“我做了選擇題，后面的都不會。”
傅一照都沒抄，他看哪個選項順眼選哪個，只是提前看了答案，十個選擇題，結果一個都沒猜蒙，數學已經妥妥的是零分了。
“渝兄～”傅一照說完，喃喃細語道：“你都做了？”
韓渝輕輕搖頭，如實道：“沒有，選擇和填空做了大部分，大題只寫了第一題的答案。”
傅一照嘴角彎起小尖，手鉆進他衣服裏亂揉亂摸，嘴上夸獎道：“渝兄真聰明，要是真拿滿分，老師肯定要叫你去問話的。”
韓渝手一下一下揉傅一照的頭發，沒一會，扒開他的后腦勺，看著白凈的頭皮上，一根根黑發濃密的冒出來，上次受傷的小豁口已經不明顯了。
韓渝想到什么就說，“還疼嗎？”
傅一照捏他胸肌的動作一頓，晃了晃腦袋，用頭頂蹭動他的掌心，“不疼，早好了。”
韓渝又繼續揉他的腦袋，跟摸寵物一樣。
好像不干點什么，他特別不太自在。
“渝兄～”傅一照臉靠下來，貼在他身前，說話的熱氣在心口散開，道：“睡覺吧，下午還有考試。”
韓渝頭垂下來，下巴抵著傅一照硬茬發頂，闔上眼，也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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