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怎么了？”
“腰上的傷，你碰到了，疼，快放我下來。”
蹙了蹙眉，陸彥把她放了下來。趙歲一面扶著腰，一面遠(yuǎn)離陸彥，“走吧。”
步至車前，樓慈直接進(jìn)上了駕駛座，趙歲問：“樓慈，你滿十八歲了吧？”
“怎么？”
“就是……你有駕照吧？”
“沒有。”他面無表情。
趙歲：“……”
她扒住車窗，不上車，“沒駕照不好吧。”她嗓音裏帶著點(diǎn)兒害怕。
他的目光掃描了一下她，“沒有，怎么可能。”
趙歲：“……”
說話不帶這么大喘氣兒的?。她放心了，坐上車。陸彥和沈之珩一左一右坐她兩側(cè)。車子平穩(wěn)地朝前行駛出去。
趙歲瞄了瞄前方的樓慈。修長冷白的手指掌握著方向盤，動作利落穩(wěn)健，如同在掌握四肢一樣掌握著車子。
樓慈開車還挺帥的。
“在看什么？”陸彥冷不防道。
“沒什么。”趙歲神情不自然地碰鼻子。陸彥瞧了下在開車的樓慈。
等紅綠燈時(shí)，樓慈看后視鏡。后視鏡裏，趙歲左右坐著陸彥和沈之珩。
挨得很近。
樓慈：“之珩，我手酸，換你來開。”
“好。”
“我來吧。”陸彥說。
車子換成陸彥來開。
所以他們?nèi)齻€(gè)都有駕照？趙歲回憶了幾番，原主好像也有駕照？
現(xiàn)在高中生有駕照的頻率都這么高了嗎？
她還在感嘆，註意到駕駛座上的陸彥，她又是一嘆，陸彥開車也很帥，接著就在后視鏡裏對上陸彥似笑非笑的眼睛。
被抓到偷看，趙歲赧然，她快速錯開視線。
抵達(dá)趙家后，傭人見趙歲回來了，問：“小歲，你怎么回來了？今天放假了？”
隨后發(fā)現(xiàn)趙歲嘴角的傷，“小歲，你怎么受傷了！”
“不小心弄傷的。”她懶得解釋。
“那你今天回來這是？”
“有點(diǎn)不舒服，回家休息休息，我先回房間了。”
趙歲換了衣服，倒在床上。只剩下一個(gè)人后，低落的情緒便毫無顧忌地躥升上來。她摳著小熊抱枕上的軟毛，淚水淌下來，浸濕了軟毛。
如果不是夢就好了。她擦淚。
鄭邵東過來時(shí)，她說：“你逃課過來的？”
“我兄弟都被人打了，我還上個(gè)屁的課！歲哥你怎么都不告訴我，還是彥哥告訴我，我才知道的！”
“我這不是怕你擔(dān)心。”其實(shí)是根本就沒想起他這個(gè)人。
“他媽的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動我歲哥，讓老子抓住了，弄死他！”
“你想想我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仇人，我記不太清了。”
“那咱們的仇人可太多了。”
“算了，等調(diào)查結(jié)果吧，你回學(xué)校吧，我這兒也沒事。”
“來都來了，回去麻煩，反正我上課也是玩游戲。”他直接大咧咧地歪在趙歲床上，掏出游戲機(jī)。
趙歲僵了一僵。好像把他趕下床也不好。她離他遠(yuǎn)了一些。
鄭邵東趴在床上，因?yàn)樵谕嬗螒颍醽硗崛ィΠ蔚纳眢w極具存在感。趙歲打算下床，又舍不得下床。
她扒拉被子，“我睡會兒。”
“你睡吧。”他根本就沒有要下床的意思，只是戴上了耳機(jī)不吵她。
算了。
趙歲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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