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開家裏的相冊，在最前面幾頁，有一張是媽抱著一個小嬰兒，笑得很開心。
“媽，當年哥走丟是怎么回事？后來你和爸又是怎么找的人？能詳細跟我說說嗎？”
回憶起那段往事，媽眉目間又帶出了傷愁。
“你哥出生時，你爸事業(yè)剛起步，我還是臺裏的新人。我們倆每天忙得腳不著地，根本沒時間照顧你哥。請保姆吧，又不放心，就把他送到你爸老家你奶奶那兒，請她幫忙給我們看小孩。”
“你哥丟了的那年，他才剛滿三歲。你奶奶瘋了一樣地找，一開始還不敢告訴我們，后來找了一夜沒找到，才哭著給我們打電話。”
“我在去你奶奶家的路上，想過好多次，想他是不是被壞人抓了、害了，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在哭，是不是在挨餓。我越想越難過，火車跨橋的時候，我看著底下的江，覺得跳下去一了百了也不錯，但窗子是打不開的。我甚至想著，要是真找不到了，我就和你奶奶同歸于盡。”
“但當我看到你奶奶的那一刻，我就狠不下心了。我還記得，你奶奶衣服亂糟糟的，踩著的一雙布鞋是爛的，眼睛腫得嚇人。有人跟我說，她是連夜走遍了整個村子，還跟著同村的人翻了一座山。聽起來很辛苦吧？”
“可是她為什么不報警呢？孩子是下午丟的，可她一直到第二天上午給我們打電話時還沒報警！這中間白白浪費了多少個小時！我想想就恨啊。”
“我問她為什么不報警，她說，同村的人告訴她過了二十四小時才能報警。她居然信了，她連試都沒有試！那幾年我天天想、日日想、夜夜想，如果沒有錯過那十多個小時的黃金時間，是不是一切都會有不同的發(fā)展？”
媽眼裏含著淚，我的心揪住了，“警察介入以后呢？有看監(jiān)控嗎？”
“那個年代，那種小村子，哪有什么監(jiān)控呢。立案一個禮拜后，警察倒是找到了鄰市一個菜市場的監(jiān)控，你哥被一個男人抱著。再后來，那個男的被抓到了，但你哥已經(jīng)被轉(zhuǎn)賣了，轉(zhuǎn)賣給了所謂的上家。”
媽說到這兒，停了兩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他還有下家呢，他下家就是你奶奶村子裏的一個老混混。元元，你知道你哥是怎么被抱走的嗎？”
“你哥是被那個老混混趁你奶奶摸麻將的時候抱走的。”媽眼睛紅得厲害，牙齒咯咯作響，“可恨！太可恨了！我可恨，你爸可恨，你奶奶最可恨！”
“媽——”我忙捏住媽的手，輕拍她的背，心裏不禁想道，都已經(jīng)抓住一個人販子了，孩子卻依然沒找回來，那問題大概是出在那個“上家”了。
“線索到這裏就斷了，上家逃了，被抓住的那個只知道你哥可能被賣去了x省。我們?nèi)フ疫^，x省那么大，我們找不到，真的找不到。”
掌握最關(guān)鍵信息的人沒有抓到，那就沒辦法定位具體位置了。
我問道：“上家現(xiàn)在還在逃嗎？這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多年了……”
“不，抓到了，早在十多年前就抓到了。”媽媽木然搖頭，“但他腦袋出了問題，好多事情他都不記得了。不記得他拐過幾個孩子，不記得在那些孩子裏是不是有一個你哥，也不記得把你哥賣到哪裏去了。”
天意弄人的無奈不過如此了。
我閉了閉眼睛，“他坐了牢嗎？”
“坐了，當然坐了，判了十五年。”媽恨恨道，“不夠，十五年彌補得了什么！算算時間，他快出獄了。我的小衡不知道還在哪裏受苦，他卻已經(jīng)要出獄了。”
小衡是我哥的小名，他全名叫李昱衡。
“媽，那個人，你還記不記得他叫什么名字？”
媽眼睛張大，半晌吐出一句，“記得，怎么會不記得，我做鬼也不會忘了他。他叫袁四華。”
……
袁四華。
我在搜索引擎中打入這三個字，按下回車鍵。
依次瀏覽下來，第一條是——
《x省重大兒童拐賣案嫌疑人“老四爺”（原名袁四華）落網(wǎng)，經(jīng)鑒定為精殘一級，判刑能否如期落地？》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書友正在讀： 山溝皇帝 甭勸我，我只想種地[七零] 帝國爭霸陳子昂 皇城簽到八十年，那一年我出山了 獸世重生：撿個獸人當老公 我變成了嫦娥 逃婚女配不跑了 全球覺醒：開局覺醒不死神凰血脈 士兵突擊：特戰(zhàn)兵王 穿進西游當仙女 快穿逃離病嬌男主 盛寵之將門嫡妃 網(wǎng)游之全球在線 八十年代嫁惡霸 霸君夜歡 葉經(jīng)紀今天不做人 水果大佬 星海獵人 朕只想壽終正寢 開局頂流的我怎么會糊 快穿之渡劫 影視之無限穿越 你哥帶你躺著贏 從一條魚開始進化 天尊歸來 大秦誅神司 帝少專寵：嬌妻，放肆撩 重生之女神養(yǎng)成計劃 前任他什么都不好 法蘭西不缺皇帝 快穿：我家宿主萌萌噠 西游：我復(fù)活了洪荒大能 蒼山負雪，明燭天南 我后背有條龍 嫁給霍爺那些事 冷王纏之庶女謀略 徐徐向伊 重生八零只搞錢 神豪丹修穿書成O 煉神龍帝 我的人我不寵誰寵 原神眾人都變成了我的手辦 名醫(yī)風(fēng)流李楠承李夙伊 我以為的窮鬼都是大佬 主人公風(fēng)如傾南弦的 穿成戀綜對照組靠美食爆紅 輕微瘋狂 怎么全是病嬌反派？這任務(wù)愛誰誰 海洋求生：從木筏開始簽到 魔神是個戀愛腦[快穿] 極品紈绔之戀 全能甜妻，超有錢！ 艷隋 我的手機通萬界 紅塵守望 無愛成婚 我打造了仙秦多元宇宙帝國 撿到一只漂亮藍蝶 超級小村長 西游：我，齊天大圣，絕不出山！ 撒嬌精 這個仙人有點猛 穿書成反派，這舔狗我不當了！ 燕好 花都神醫(yī)陳軒秦飛雪 反派太子爺?shù)膶櫰奕粘?/a> 請不要給工具人加戲[快穿] 當愛人車禍失憶后 全娛樂圈都在等影后打臉 山野春情趙鐵柱雪梅 暴醫(yī)[全息] 我嫁給了男神 他養(yǎng)的小可愛黑化了 喜歡就到碗裏來 過客 穿書八零，我被反派大佬盯上了 [綜古龍]老婆，救命！ 地面上的高光 （全本）《逃婚后新郎真香了》宋蘊蘊江曜景試讀 深海余燼 仙君他養(yǎng)魚累了 [霹靂同人]五花肉進行曲 大佬她馬甲A爆全球 修無情道后他破防了 如何將男神馴養(yǎng)成忠犬 王者至尊蕭陽葉云舒 炮灰小仙炮灰小可憐總被爆炒 我有一位神朋友 呃，公主殿下 公主今天反殺了嗎 貓都比你有良心 暴君陛下的貓 裝A的Omega他A爆了 總裁的笨笨女友 小妖變第二部 誅天狂妃：草包大小姐 全民領(lǐng)主：我的兵種能無限融合 我?guī)煾邓忠~了 我和男主一起入魔啦（穿書） 淫亂后宮（高H/簡體） 淫夢惡沼（高H、繁簡） 穿成四個寵妹狂魔的弟弟 她于深淵望晨曦 賀少，你老婆被鬼附身了！ 上頭 絕世戰(zhàn)皇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被我撩醒了！ 貼身美女公寓 在美漫當變種人的那些年 春日后遺癥 復(fù)仇對象是京都美少女 神奇農(nóng)場在哪裏[末世] 一紙成書，一念成文 蝶如衣 爸爸你是狗吧（養(yǎng)父女獸人1v1） 白月光歸來后 嫁給咸魚王爺后我官拜女相 凌天戰(zhàn)神葉辰楊芊芊 小妻很甜夫人她是個小作精 誰與共韶光 人中之龍沈默 穿越知否當紈绔 天大地大，夫郎最大 毓離 穿成反派的炮灰前妻全文 攻受策略（gl） 十代目擺攤很忙 重生逆襲世子妃 我在諸天萬界當奶爸 我綁定了救喵系統(tǒng) 校花的前男友 重生在火紅年代 我用詭異拯救世界 完美扮演法 洪荒：我冥河，開局舉報系統(tǒng) 青春挽歌 唇唇欲動：老婆，讓我疼 萬人嫌雄蟲在戀綜變成蟲母后 釣系網(wǎng)戀對象是社恐 星際刑武 嫁給植物人老公后，她成了集團大佬 莊花不好當 地球妖祖 巨星之游戲規(guī)則 數(shù)碼寶貝DF秋水 生生不息 他就這樣喜歡我 在戀綜O裝A真香 瓊瑤欲液 二代神不愿救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