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沒有選擇！
最后他成功了，可也因此讓自己傷上加傷。
剛修覆的靈海，再次殘破，只還勉強維持著形態(tài)，沒完全崩碎而已。
靈魂本源也折損大半，魂力更幾乎被完全掏空。
甚至，他的靈魂境界已跌至金丹初期，差不多降了足足兩個大境界。
全憑意志，他才能撐到現(xiàn)在。
蘇家剩下的那些人和殺手們沒有立馬動手，對他來說，就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了。
趁此機會，他強撐著口氣，想借助強勢誅滅莫留生等人的余威離開。
可終究，他還是低估了自己的傷勢，也低估了背后這群人要殺他的決心。
走到這裏，便已然是他的極限了！
哪怕不帶蘇婉，他也很難走到那座城門！
即使走到了，也註定無法擺脫這些人的追蹤。
他第一次有了些后悔，后悔自己的莽撞。
原本他只想先潛入蘇家看看情況，所以并沒有留什么后手。
若早知如此，他就該事先弄一輛獸車，藏起來的！
真若那樣，或許還能跑得稍微遠(yuǎn)那么一些。
只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想不到，這輩子竟比上輩子還短！哈哈……”
自知結(jié)局已定，他反倒看開了，兩輩子，他已體驗過兩種完全不同的人生。
努力過，也瀟灑過，甚至還有幸遇到了一個喜歡自己的人。
無論怎么算，他好像都已經(jīng)賺了！
“只是可惜，我們婚禮，這輩子是辦不了了。”
深深看著蘇婉的眼睛，這一刻他突然發(fā)現(xiàn)，如果能和這個女人成親，也不壞。
這或許，是他在這生命的盡頭，唯一的那點遺憾了。
“對不起，你喜歡的，是這么一個無能的男人！”
哪怕是兩輩子，他終究還是個光棍，沒能成家，更沒能立業(yè)。
如果，只是如果，還能有下輩子，他希望能回到以前的那個世界。
若幸運還能降臨，他想親眼看看懷中這個女人，披上那潔白婚紗的樣子。
若還有記憶，他愿意把自己的前世今生都告訴她，然后替她介紹自己的世界。
說完這句，他佝僂的身子，突然搖晃。
噗通，最終他還是跌了下去。
最后的那點力氣，也用來翻了個身，避免壓到蘇婉而已。
自此，他再也沒了動靜，閉上了眼睛，只有胸膛還在緩慢地起伏著。
“不，不要！”蘇婉嘶聲大喊。
用力抓著張舜的胳膊，想要把人喚醒。
可虛弱的她，卻沒能推動張舜分毫。
至于聲音，也早已傳不進(jìn)張舜的耳朵。
身后一群人卻沸騰了，所有顧慮徹底打消，猶如潮水一樣撲上。
“別他娘和我搶，這小子的命是我的！”
“小命歸你，那張畫歸我！”
張舜都還沒咽氣呢，一群人已經(jīng)計劃瓜分戰(zhàn)利品了。
誰也不甘落后，半點也沒有停滯，紛紛甩出了殺招。
蘇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摟著張舜昏迷的身子，摟得緊緊的。
“下輩子，你一定要娶我！”
俯首貼在張舜地耳邊，她低低地說著，等待著生命終結(jié)的那一刻。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流光劃破天際，猛地降臨在人潮之中。
緊接著，一道冷喝破空傳來：“我看誰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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