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太傅大人, 不好了!太子殿下出事了!”
謝央正看著奏折,聽到此言, 手指微僵, 抬眸看向來人,“你……說什么?”
來人見他眸光冷冽,莫名打了個寒顫, 說道:“有、有刺客刺殺陛下, 太子為救陛下墜崖,然后……然后懷安王為救殿下, 也、也墜崖了。”
裴寂?
謝央微微瞇著眸子,裴寂救下她了嗎?
“太子墜崖?”韓無雙找不到皇帝, 聽說謝央監(jiān)國,便趁他來宮中時堵著, 這剛見到謝央, 就聽到這話, 頓時一驚,“懷安王也跟著墜崖了?”
謝央微微垂下眸子,斂了神色, 只淡淡問道:“可派人找到了?”
來人搖搖頭, “還未有消息。”
謝央捏著奏折的拇指微微壓緊, 瞥了一眼梁上的謝奇,謝奇被他看得一個哆嗦, 連忙下了來,往外奔去。
韓無雙只覺一股涼風(fēng)襲來,回頭望去, 卻不見什么, 只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 待回過頭時,就看到另一邊坐著的燕茁。
聽說這位六皇子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他想到這裏,就覺得哪裏不對勁了。
皇帝去封禪,卻不讓太子監(jiān)國,而將太子帶了去,太子又墜崖了,這其中也不知皇帝算計多些,還是這個六皇子也有算計。
不過,他見這位六皇子嘴角含笑,又不敢太明目張膽笑出來,心下微嗤,這人的眼神一看便陰郁得很,不若晉太子坦蕩,實在令人心生厭惡。
若是日后這位六皇子即了位,只怕大晉不穩(wěn),韓無雙這么一想,頓時就覺得好像燕艽墜崖了,也沒什么。
韓無雙摸摸下巴,強(qiáng)壓著嘴角的笑意,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燕艽會借兵給他,但老皇帝似是不愿啊,更何況這個什么都聽老皇帝的六皇子,不妥不妥,燕艽還是不要出事的好!
謝央似是知道他的心思,抬頭看了他一眼,只道:“韓世子所說,待陛下與殿下回來,不妄自當(dāng)轉(zhuǎn)述,想必若太子殿下平安歸來,三百火銃借與韓世子,定無不妥。”
韓無雙聽到他這話,微微松了口氣,他同燕嬌私下說的是買這三百火銃,但對皇帝和謝央都是說借。
皇帝一直拖著他,他知皇帝寵信這位太傅大人,便想著趁此時候,多來太傅這兒混個臉熟,也好讓人家?guī)椭f話。
可這些時日相處,他卻覺得太傅對太子很是看重。
早聽說那玉璽是太傅拿給太子的,雖說是為了不讓余王拿到手,但他現(xiàn)在就是覺得這個太子之師甚是向著太子,那從皇宮拿出來的玉璽應(yīng)就是為太子備著的。
只是,后來皇帝沒出什么事,不得已,燕艽才將那玉璽拿出來的。
韓無雙想到這裏,不免又多看了眼謝央,這位太傅剛才所說,似是告訴他,最好祈禱燕艽沒事,能回來,才能保他這三百火銃。
他輕咳一聲,隨即端端正正施了一禮,“那就有勞太傅在陛下面前替無雙多多美言了。”
謝央點(diǎn)點(diǎn)頭,“韓世子不必多禮。”
他說罷,輕輕側(cè)頭,看向燕茁,笑道:“六皇子在宮中也大半天了,也沒什么事需你幫忙了,還是回府吧。”
燕茁面上一僵,連忙道:“太傅,父皇讓我同您多學(xué)學(xué),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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