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穿了心思，女皇松了他的手，苦笑一聲：“容遇，你其實明白對嗎，那當初朕為何不攔朕。”

“因為我相信小瑤的眼光，她找的幾個夫君都愛她成癡，且各個都厲害，我放心。”他從袖間取出匕首遞給她，眼睛澄澈而坦蕩：“皇上，您若是怪罪，就怪罪我的頭上，不要傷害小瑤。”

一天時間轉瞬即逝，南錐國京都城門守衛攔下數人，高個子的統領走到幾人面前，眼神不屑極了。

“哪來的，沒聽說這幾日城門不開放，非要硬闖是幾個意思？”

靈玉翻身下馬，玲瓏的面容充斥冷意：“不長眼的東西，給我滾！”

“嘿！”看著眼前的少年，統領急了，一揮手：“兄弟們，給這群小破孩一點教訓！”

靈玉身子靈巧，瞬間站到統領面前，像是一股風，沒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聽聞一陣慘叫，那統領已被踢斷了腿骨，兩只腿以一種不同尋常的姿勢向外撇開。

矛盾一觸即發。

林止暮帶著重傷的陸嵐禾殺出一道口子鉆了出去，善后的靈玉也隨即跟上，可此事這群官兵殺紅了眼，靈玉被連砍數刀，跪地不起。

林止暮回頭看他，他剛砍下一人腦袋，身體已搖搖欲墜。

“三公子，您先帶師父走！”又是揮刀，他徹底撐不住趴了下去。

林止暮咬咬牙，將匕首插入馬身，馬兒吃痛嘶鳴，向前直沖，不過轉眼的瞬間，人就以消失在了不遠的樹叢里。

跑了不知道多久，馬兒精疲力竭，倒了下去，口吐白沫，渾身直抽搐。

林止暮早已預料到，帶著重傷昏迷的陸嵐禾滾到了一旁。

此時漆黑一片，偶有蟲鳴鳥叫，四處有涼風經過，陰森得緊。

他也被顛簸得疲憊不堪，躺在地上，一根指頭都動不了了。手指摸上腰間的玉葫蘆，原本僵硬的心開始柔軟起來。

他睜著眼睛看遠方的天幕，想起了曾經喜歡坐在他身旁撥弄他玉佩的少女。

她送他玉葫蘆的那天，也是個晚上，宮燈星星點點，勉強照亮兩人面前的路。

“我最近得了個好玩的東西，給你看。”她攤開手掌，里面是一只小巧精致的玉葫蘆，通體碧綠，入手微涼，是個寶物。

她笑著看他，眉眼彎彎：“阿暮，這可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你可要好好收著。”

說著，她取下了他腰間其他的環佩，帶上了這只玉葫蘆。

細細算來，這才是兩年前的事情，當初一伸手就能觸碰到的姑娘，如今已不知身在何方。

“小瑤，你到底去哪了？”他喃喃自語，捏著玉葫蘆的手越來越緊，像是要把它嵌入手心里。

一旁的陸嵐禾突然咳嗽一聲，從昏迷中轉醒，他睜開眼睛，入眼的是漆黑的天色，身旁有人呼吸，他勉強坐起來，轉頭看去。

“三公子？”他問。

林止暮不想動，輕輕地應了一聲，閉上了眼。

“靈玉呢？”發覺少一人，他連忙詢問。

“不知道……”林止暮嘆了口氣，“出城門的時候，遇到了麻煩，靈玉讓我們先走，如今是死是活，并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