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她手第三次揚起。
被河水浸透的薄紗腰帶,再次化為犀利水帶,勒上蘇清婉的脖子。
卿酒酒將人拉過來,掐住蘇清婉脖子,將她提拎起來,像扔破布一樣甩到河中心。
三名貴女皆不會水,在河心費力掙扎呼救。
卿酒酒背靠河岸,但凡有誰想下水救人的,她一腰帶抽過去,將人扇飛,并放話,“本縣主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看誰敢救!”
這話戾氣十足,一時間竟無人敢拂逆。
三人的婢女在河岸邊哭成一團,也有小沙彌匆匆去喊人來。
且三人幾次掙扎到河岸邊,企圖爬上去。
但卿酒酒彎眸勾唇,輕飄飄一揮腰帶,就又將三人抽回河心。
“惡鬼,你果真是惡鬼!”蘇清婉崩潰,她喊完這句話,手腳無力,開始往河底沈下去。
左飛燕卻是早就沒了力氣,她不想死,便死死抓住蘇清婉,結果這兩人一起沈到河底。
于詩怨毒地盯著卿酒酒,像是毒蛇。
卿酒酒并不在乎,她冷哼,“我胞妹再是傻,也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想弄死她,我就先弄死你們!”
于詩從頭寒到腳,她此刻才意識到,卿酒酒同她們這些京城貴女是不一樣的。
她仿佛毫無顧忌,行事大膽,像是本就一無所有的……亡命之徒!
然而,她知曉的太遲了。
一直到河面平靜,三人俱是都沈了下去,卿酒酒才緩緩爬上河岸。
她一身是水,沒人敢靠近。
秦婆子眼圈濕潤,有好心的人借了薄披風,秦婆子趕緊給卿酒酒披上。
卿蜜蜜小臉酡紅,眼睛都睜不開,她在秦婆子懷裏動了動小腦袋,弱弱的喊了聲,“姊姊……”
卿酒酒大驚,她探手過去,入手滾燙,卿蜜蜜發燒了!
“快,送回去!”卿酒酒再顧不得其他,同秦婆子一起攙扶起卿蜜蜜,飛快往禪雪院跑。
她一走,河岸邊才有人敢摸下水去就蘇清婉三人。
“秦媽,燒熱水,備烈酒。”卿酒酒邊動作利索地脫卿蜜蜜衣裳,邊吩咐道。
她記憶中,卿蜜蜜是不能發燒的,蓋因幼時被燒傻的原因,只要一發燒,必定是經久不褪,整個人能去半條命。
卿酒酒銀針扎過去,又用熱水給她擦身,等秦婆子從藥僧那裏找來烈酒,她又用酒擦了一遍。
如此半個時辰后,卿蜜蜜臉上的潮紅才慢慢消退。
卿酒酒松了口氣,她回頭,就見秦婆子面色古怪地看著她。
她心頭一凜,千帆念頭轉過,原主自然是不會這一手銀針之術的,她也不能事事都推到皇太子身上,沒好借口,她索性閉口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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