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門才沒關上多久,皇后和其他幾位有皇子的妃嬪不約而同一并來了。
卿酒酒并未起身,她手持銀針,端坐軟榻,榻上是沈睡的帝九黎。
“諸位娘娘見諒,長樂正是給九皇子施針的關鍵之時,恕長樂不能起身。”她眉目嚴肅,額頭還滲出了汗。
皇后當即道,“不用,小九要緊。”
眾人就見九皇子身上,特別是頭部扎滿了銀針,那根根銀針,看著就有些駭人。
一刻鐘后,卿酒酒起身擦了擦汗,邊上的元妃道,“長樂累壞了吧,趕緊過去喝口水,你若不顧惜點身子,小九可怎么辦呢。”
元妃是五皇子的養母,七皇子的生母,背后站的是皇親國戚三大世家之一的元家。
卿酒酒笑了笑,臉色有些白,她搖頭道,“不了,九皇子這邊還藥人看著,這些銀針都很重要,不能動一下。”
皇后開口了,“看你說的,小九是本宮的皇兒,本宮在這幫你看著,你快去歇歇,歇一刻鐘也好。”
“這……”卿酒酒面露猶豫。
“長樂縣主就去吧,我們都在這等著你過來。”其他的妃嬪真是勸慰,那模樣,可真真關心人。
卿酒酒順勢同意,她叮囑道,“那我就在外間喝口水,各位娘娘千萬莫靠近九皇子,他身上的銀針動不得了,動了的話,到時氣血逆流,會出大事。”
一眾人都點頭,皇后甚至板著臉道,“都離遠點,別圍著小九。”
卿酒酒提起裙擺往外間去,她一轉身就勾起了嘴角。
哼,一群迫不及待的蠢貨!
她慢吞吞地喝了盞茶水,適才進裏間。
這當,皇后等人挨個告辭,臨走之時,皇后拉著她手,紅著眼圈道,“長樂,你可一定要治好小九,這孩子太可憐了,本宮這當母后的,日日都在煎熬。”
卿酒酒差點沒吐出來,她膈應的慌,勉強笑了笑。
等人走了,卿酒酒往帝九黎身上一瞧,果然,天靈蓋上,其中一根銀針偏差了點滴,雖不顯眼,可確實已經被人動了手腳。
她一揮手,將銀針都收了,拍了拍帝九黎的臉,“好了,人都走了,起來吧。”
帝九黎睜眼,“是安嬪,不受父皇寵。”
卿酒酒指間轉著銀針,“想釣大魚,就得誘餌下足了。”
當天晚上,聽聞清風殿的九皇子吐血了,整個人都暈迷不醒,連皇帝都驚動了,便是皇太子殿下的神色也很不好看。
隨后,卿酒酒往御醫院跑了趟,取了諸多名貴藥材,還差了名宮娥回縣主府取一老藥墨錠作為藥引。
一個時辰后,縣主府上的卿家嫡長子卿子煥親自送了卿酒酒要的老藥墨錠進宮。
卿酒酒跟皇帝立下軍令狀,勢必要在三天之內,讓九皇子恢覆正常,這三日,清風殿中不得有任何人打擾。
皇帝當即調了禁軍侍衛,將整個清風殿包圍的密不透風,便是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各方勢力諸多打探,只見清風殿中不斷有太監搬熬煮后的藥水進殿,至于殿中卿酒酒是如何治九皇子的,無一人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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