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嫵楞了楞,眸光輕閃,穩定住心頭的情緒后,走上前,笑道:“裴總還沒走嗎?”
“晚上一起吃飯?”不是霸道的命令,而是詢問,這樣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令人不得不感到驚訝。
記憶中的他,一直是我行我素的,專橫、強勢,什么時候會詢問別人的意見?
“裴總,很抱歉,我并沒有和陌生人一起吃飯的習慣?!彼Y貌的回絕了,“天色不早,相信裴總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就不在這兒招待您了,請便。”
她不想和他說太多話,這個她早已決定要遺忘,要遠離的男人,她再不會去靠近。
“今天我替你做了次免費宣傳,不好好感激我嗎?”手腕被他用力拽住,逼得葉嫵不得不停下步伐。
微微側目,他放大的面龐近在咫尺,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清楚感覺到對方噴濺出的溫熱鼻息。
曖昧的粉色泡沫,在周遭騰升著、蔓延著。
不少正在打掃現場衛生的店員,驚愕的望著這方,老板和大名鼎鼎的裴總在干什么?
遠遠看去,他們倆的姿勢宛如正在親密相擁,親昵相吻,讓人為之臉紅。
“免費宣傳?”她頓時明了他這話的意思,他是想告訴她,今天因為他的到來,工作室的招牌更加順利打入了上流圈,想想也是,一個簡單的開業慶典,就能引來國內威名遠播的金帝公司總裁,上流圈的那些人,還不得見風使舵,為了討好他,來照顧自己的生意嗎?
她不再是以前單純到什么也不懂的女孩,在巴黎的三年,她見識過太多黑暗與骯臟,對這種事怎么會看不明白?
一抹精芒飛快閃過眼底,她笑道:“裴總,我很高興您能抽空前來,只是,我似乎并沒有主動邀請您,更何況,以你和我的交情,更不會深到讓您親自來這一趟吧?”
她不想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跑來,但她也絕不會因為他所謂的免費宣傳,產生動容和感激。
“前兩天,是誰口口聲聲說,我認錯了人,她不認識我的?怎么,現在知道我是誰了?”裴錦塵邪氣的笑著,眉宇間妖氣縱橫。
嘴角揚起的弧度有一瞬的僵硬,葉嫵道:“裴總的大名,c市誰不知道?只需要稍微調查一番,有關您的事跡,便能了若指掌。”
所以她知道他的身份,不足為奇。
“伶牙俐齒,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說了?”看似軟綿綿的話語,卻暗藏鋒芒,呵,她總能帶給他驚喜,不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后的今天。
“能請你先放手嗎?像你這樣的大人物,應該不會想被人指責非禮吧?”葉嫵搖晃著手臂,示意他松手。
“今晚一起用餐,恩?”他不僅沒放手,反而愈發用力攥緊她的腕骨,力道不輕,卻不會弄疼她。
“她今晚和我有約。”另一只胳膊被人拽住,用力往后一拽,葉嫵的身體下意識踉蹌數步,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裴錦塵放柔的臉廓頓時冷了下來,身側氣息成直線下降,眼皮一抬,看向她身后忽然冒出來的男人,眸子裏冷光乍現。
“你媽沒教過你,禮貌這兩個字怎么寫嗎?”喑啞低沈的話語,暗藏冷怒。
他和這個女人說話,什么時候輪得到別人上前騷擾?
“ann,你先進去,店裏需要你善后。”陸言書漠視掉他的挑釁,低垂著眼瞼,柔聲說道,手臂順勢從葉嫵的肩頭滑下,改為摟著她的腰肢。
任何一個男人,在對待情敵時,都會不動聲色宣告主權,這是他對方才那番挑釁的回應。
裴錦塵的臉色冷得刺骨,眉宇間壓抑著幾分怒意。
“陸先生,看來你不僅不知道什么叫禮貌,更不理解紳士是什么?!彼慌葱?,戲謔、冷冽的笑容,讓人無端感到一陣寒意。
葉嫵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塊夾心餅干,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貝齒輕輕咬住嘴唇,她強笑道:“裴總,你公司沒有事務需要你處理嗎?”
她委婉的下達逐客令,不愿再讓他們倆繼續交鋒。
或許有的女人會喜歡這種場面,但那不是她!
“言書,你也早點回家去吧,店裏的事我會處理,不用你幫忙了?!睕]等裴錦塵回答,她便轉頭又對陸言書說道,手指輕輕掰開他摟在自己腰間的手掌,往前跨了一步,退出他的懷抱。
陸言書的眸光微微一沈,然,下一秒,他再度揚起溫柔的淺笑,“好,裴總,介意搭我一程嗎?”
他不愿讓她為難,但也不愿讓裴錦塵留下來陪伴她,唯一的方式是和他一起離開。
“沒問題,我不介意。”裴錦塵大方的攤攤手,簡單的動作,由他做出來,卻多了幾分灑脫與痞氣,眉梢輕挑,轉眸看向葉嫵,“記得拆禮物?!?
說完,他便轉身打開車門。
“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标懷詴吐晣诟溃终朴H昵的揉了揉她的短發。
葉嫵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心裏略微有些不安,他們倆坐一輛車離開,會不會發生爭執?以裴錦塵的個性,說不定會為難陸言書,讓他難堪!
與葉嫵擔心的截然不同,上車后,兩個男人相顧沈默,一個欣賞著窗外的夜景,一個則好整以暇的坐在后座上,噙著意味不明的笑,不知在想什么。
“到市中心停車就好,麻煩裴總了?!标懷詴氏却蚱栖噧冉┏值姆諊﹂_口。
“不麻煩,葉嫵的朋友就是我裴錦塵的朋友,這點小忙,在情理之中?!彼室獍言捳f得曖昧不清,讓人不自覺展開聯想,他和葉嫵究竟是何種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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