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浪漫的求婚,老板準備了足足一個月,僅僅是戒指的設(shè)計圖,前前后后更改過三次,就連喬治德森,最后也被老板的固執(zhí)與完美要求打敗,當(dāng)成品送來公司的那天,他就聲稱過,絕不會再與老板合作。
當(dāng)時老板怎么說的?
想了想,他才記起。
老板說:“放心,這輩子我裴錦塵只需要這一次。”
想到當(dāng)時喬治德森怒火中燒的樣子,joy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后趕緊捂住嘴,不愿制造出任何噪音,打擾到天臺上,這溫馨甜蜜的氛圍。
“蹬蹬蹬。”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道傳來。
茱蒂奇怪的朝下看了看,只看到一抹極快的身影順著樓梯正在向天臺跑來。
公司今天休假,除了她和joy,不該有其他人在才對。
“我下去看看。”她扭頭往樓下走去,還沒走幾步,就被沖上來的身影撞到地上,身體狼狽地跌倒,手掌甚至被擦出血絲。
“嘶。”好疼!
joy愕然看著來人,少見的變了臉色。
“葉……”他剛想叫人,但來人卻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從他眼前跑過,沖入天臺。
葉嫵正捏著那枚戒指,兩頰紅撲撲的,想給他戴上,身后忽然傳來的動靜,嚇了她一跳,驚訝地轉(zhuǎn)過身去。
那抹氣喘吁吁的熟悉身影映入眼簾,捏著戒指的手指詫異松開,攥刻著兩人姓氏的戒指叮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上。
“媽……”怎么會,媽怎么會來到這兒?
葉媽陰沈著臉,看也不看她身旁的男人,走上前去,牽住她的手腕,拖著人就走。
“伯母。”裴錦塵微微凝眉,眼底的暖意瞬間冰封,腳下一個錯位,擋住了葉媽離開的去路,“您能來正好,請您做一個見證,見證我與葉嫵的求婚。”
他謙遜禮貌地說道,放低了姿態(tài)。
“我不同意。”葉媽氣急敗壞地瞪著他,“我知道你有權(quán)有勢,也知道你很了不起,可我不會同意你和葉嫵交往,絕不!”
“伯母,我會對葉嫵很好,請您相信我。”裴錦塵鄭重地說道,伸手想將葉嫵拽到自己身邊。
葉媽啪地一聲,將他的手臂拍開,“讓開。”
“伯母,我相信您是講理的人,您難道不希望葉嫵得到幸福嗎?”他攥緊拳頭,眸光略帶冰冷。
以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什么時候被人如此對待過?
天臺下樓道裏,joy急得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他擔(dān)心老板會動怒,會生氣,會與葉伯母發(fā)生沖突。
“葉嫵的幸福不是你能給的,裴總,你這樣的人,我們家高攀不上。”葉媽強忍著怒火,轉(zhuǎn)身將葉嫵手上的那枚鉆戒狠狠摘了下來,扔到裴錦塵腳邊,“這種東西,葉嫵不需要!”
“伯母,”裴錦塵眉梢冷峻,棱角分明的五官仿佛染上一層冰霜,眼底隱隱有怒火正在跳躍,“我尊重你是葉嫵的母親,請你也尊重她的選擇,您的阻撓,只會讓葉嫵難過,如果您真心為葉嫵著想,就不應(yīng)該……”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在天臺的各個角落。
joy愕然驚呼,老板被打了?
裴錦塵陰沈的臉龐被打得側(cè)向一旁,碎發(fā)遮擋住了他臉上的神色,唯有散發(fā)出的危險氣息,洩露了他此刻極不平靜的心情。
葉媽咬了咬唇瓣,握緊拳頭放下手臂,“裴總,最不該說這種話的人就是你!我是絕對不會同意把我的女兒交給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
說完,她死死拽著葉嫵的手腕,繞過裴錦塵,拖著她往樓下走去。
葉嫵擔(dān)憂地看著他,眼淚奪眶而出,她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裴錦塵動了動腳步,想將人攔下,但當(dāng)他對上葉嫵那雙不安、慌亂的眼眸后,這個念頭便被他死死壓了下去。
他不愿,不愿讓她為難,更不愿在她的眼前,與她的母親發(fā)生沖突。
joy本想攔著的,可他一個外人實在沒有立場勸阻,只能給茱蒂使眼色,讓她跟上去,而自己則留下來陪著老板。
葉媽幾乎是一路生拉硬拽,將葉嫵扯著離開天臺,乘坐電梯下樓。
“伯母。”茱蒂被阻擋在電梯外邊,跺跺腳,這可怎么辦啊?
她扭頭按下旁邊另一輛電梯,想追下去。
而天臺上,裴錦塵孤身一人走向護欄,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車水馬龍的街道,神色分外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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