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夢,夢裏只有一個人,他渾身是血,連麒麟紋身都染上了嗜血的光芒,他一直在重覆著一句話。
“吳邪,你別誤會。”
“吳邪,你別誤會。”
……
我想跑過去問他什么意思,可是我越跑他離我越遠,我跑了好久好久,突然畫面一轉,轉到悶油瓶跟隨陰兵進青銅門的那一幕,他沖我意味深長的一笑,然后說:“再見”
我猛地睜開雙眼,驚魂未定。反應過來,我打量四周,很熟悉,仔細在頭腦中分析一番猛然想起這是白苓家!我掀開被子想要下床,聽見門外有腳步聲,接著白苓便進來了,她今天把扎成兩個垂在胸前,穿著淡藍色上衣,下邊穿著黑色長裙,特別像五四運動那會兒起義的大學生。她手裏端著碗,往屋子中央的桌子上一放,道:“你醒啦!別下床,我爹說你現在是危險期,不能亂動。”我突然想起我是暈倒在斗裏的,怎么會在這?白苓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呵呵笑了兩聲,道:“你是被和你一道的那兩個帥小哥送回來的,把你放這他們就走了”我心中一凜,急忙想下床:“不行,我也要去。”白苓慌忙按住我:“誒!你現在不能動,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身體很特殊!”我一怔問道:“我怎么了?”不就是腸胃病嗎?我以前也經常犯,沒什么大不了的吧。她臉蛋一紅咳了兩聲,道:“這個……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我知道這個很不可思議,可是……我爹說,你懷孕了。”
我感覺周圍的聲音都被遮蔽了,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咚……”
“你…說什么?”
“我說,你懷孕了”
我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靠在靠床的墻上,努力的蜷縮著,白苓又說了些什么,我已經沒有心思去聽了,腦子裏只剩下那一句話。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我是個怪物!我現在很無助,這件事情這么不可思議,我不敢想象別人怎么看我。我突然很想哭,但是無淚可流。悶油瓶他不喜歡我,他不會接受這個孩子的,我是個怪物,孩子生下來會是什么樣?他也會是個怪物。我看著肚子不敢用手去摸,我要打掉他,他不該在這個世界上的,不該……
我在屋子裏悶了三天,腦袋裏一片空白,我不敢和白老爹要那種藥。白苓每天都會來很多次,每次都會和我說很多話,可是我聽不進去,我想對她笑,可是我笑不出來……
第四天的時候我決定回杭州,我想去見見媽媽。
白苓和白老爹一再的挽留,一再的勸阻,但是我心意已決。對于這個孩子他們勸我,讓我再好好想想,畢竟這是一條生命,并且是我的親骨肉,我茫然的點點頭,并未作答。
我坐上了飛往杭州的飛機,飛機裏面很安靜,偶爾會有廣播的聲音傳出,我坐在靠椅上昏昏欲睡,突然一陣哭聲把我吵醒,是旁邊的孩子,正在他媽媽的懷裏哭鬧,大概1、2歲的樣子,小臉哭的一皺一皺的,年輕的媽媽有點手足無措,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我說:“先生麻煩你幫忙抱一下他好嗎,我要幫寶寶沖奶粉。”我點點頭伸手把小孩抱了過來,讓他坐在我的腿上,他似乎是意識到抱他的人換了,停了哭聲好奇的打量我,一邊咬著手指一邊叫“叭叭,叭叭”我怔了怔意識到他叫的是“爸爸”,我點了點他的小鼻子,他竟然笑了,露出剛剛長出的小奶牙,可愛極了,空白的心中似乎有暖流涌過,我也跟著他笑。
不一會兒,寶寶的媽媽就回來了,把孩子接過去抱在懷裏餵奶,我對年輕媽媽說,寶寶真可愛。年輕的媽媽自豪的笑了笑,說:“小孩子都是最純潔的天使,上天賜予他給我,就是我最大的福氣。就算只有他一個就足夠了。”聽語氣似乎是個單身媽媽,我楞了一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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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的孩子,也會這么可愛,不,比這更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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