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奢求

程大郎也沒有了先前的高興，沈默寡言的低著坐著，在說程大郎唯一一點可以之處就是孝心，從來沒有頂過嘴，哪怕他在自私。

華氏此時也敢出聲，現(xiàn)在只要回小鎮(zhèn)子，那可是對她最近有利的，不然等著劉氏回來，她在當(dāng)妾不成？只要回到小鎮(zhèn)子上，以自己父親的實力，她仍舊可以在程家揚著頭走，不用看誰的臉色。

“行了，天色不早了，都先歇著吧。”程大郎興志缺缺的起身走了。

華氏趕忙起身追了上去，只留下程老太太母女倆個，程菊的火氣無洩可發(fā)，看著華氏跟著跑出去，呸了一口，“娘，你看她那個賤樣，果然是小戶人家出來的，只知道跟著男人的身后跑，要我說大郎現(xiàn)在這樣，還不是被她那小戶人家的給帶壞了？抓緊讓劉氏回來，那大戶人家出來的，才能管束出好男人來，當(dāng)初劉氏在的時候，咱們府上什么樣，娘你可是最清楚的。況且人這胢是丞相家的千金，誰敢在背后說什么？”

程老太太眼睛漂浮不定，最后冷哼道，“你少在這裏說好聽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心思，剛剛你爹什么樣你也看到了，連你大哥都沒有敢說，我可不敢去，要去你去說說，那劉氏當(dāng)初我就不喜歡歡，你看看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哪裏把咱們放在眼裏，現(xiàn)在沒有她在府裏更好。至于楊家，你不回去也罷，那樣的人家沒有什么好的，這幾年你嫁進去也沒有生個一兒半女的，他們家能忍到現(xiàn)在也算行了，哪個人家也不希望沒有人傳宗接傳是不是？難不成你愿意納妾養(yǎng)妾生的孩子？”

程菊咬著唇，擰著手裏的帕子，“生不了孩子又怪不得我，別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他也偷偷的和丫頭暗下私會的，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沒有聽說府上的誰有身孕，這么多女人跟他沒有動靜，毛病一定是出在他的身上。在說這幾年，他們楊府也沒有少利用大哥而得到益處的，現(xiàn)在咱們程家落寞了，他們就看不起我不要我了，這口氣我咽不下。”

“咽不下又能怎么樣？咽不下也得咽。既然他楊家說你生不出孩子，那咱們就等著看，看他楊家到底能不能有種。”程老太太到也沒有那么糊涂，“眼下要想想怎么能勸通了你爹，他可是一個老頑固，要真發(fā)了火，我也得聽他的。”

“行了，我說了你又不聽，我也累了，回去睡了。”程菊打了個哈欠，起身往外走。

程老太太一看就生氣了，“你們一個個可都有脾氣，我看這個家我也不用當(dāng)老太太了，天天就看你們臉色好了。”

她的話哪裏能攔下程菊，程菊早就走的沒有身影了，無洩可發(fā)，只能將火氣發(fā)洩到屋裏的下人身上，罵了一頓，心裏才覺得舒服，慢悠悠的回屋裏去了。

屋裏程老漢正在抽著水煙，程老太太進來之后，看也沒有看一眼，程老太太也不敢多說，洗漱一番坐回到炕上，才敢開口。

“到底還是這炕睡著舒服，到京城裏之后，大郎可孝敬著呢，為了你連這個都沒有忘記，哪怕是后買的這處院子，也早早的讓人搭了火炕，可惜咱們這樣的父母幫不上他什么，遇到事了只能在一旁看著。”

程老漢巴噠巴噠嘴，“什么都別多說了，這些你不說我心裏也明白，我主意已定，收拾一下東西，準備一下咱們就回小鎮(zhèn)，你們不愿回去我也管不了，我自己回去，二郎家的林子你們也從書院裏接回來吧，我?guī)е劓?zhèn)裏去，放在你們身邊帶著，早晚跟大郎一個德行，不以真本事，只想著歪門旁道。”

這些年來，程老漢也看明白了，原本一直盼著兒子有出息，可哪一次不是靠女人才能有發(fā)展，最后弄的現(xiàn)在連丞相府都得罪了，竟還不知道深淺，在鬧下去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二郎家弄的妻離子散，現(xiàn)在只留下程林一個，大郎家他是管不了了，到不如帶著二郎家的程林回去，好好的培養(yǎng)，也不指望考什么狀元，安安份份的過一輩子他就知足了。

“林哥在學(xué)院裏不是挺好的嗎？就這樣回鎮(zhèn)子裏，他的學(xué)業(yè)豈不是毀了？我看還是留在京城裏吧？二郎現(xiàn)在不知道去了哪裏，二房只剩下林哥了，把林哥培養(yǎng)好了，將來考個秀才什么的，將來也能給二房爭個面子出來。”程老太太說的小心翼翼。

程老漢可不管她什么態(tài)度，“我說過的話就這么決定了，你不用多說了，明天就讓人把林哥接回來，我?guī)е劓?zhèn)子上。”

不愿多說，程老漢讓她早點休息，背身躺回了炕上，程老太太氣的胸口直痛也不敢再多說，就這樣讓老頭子回到小鎮(zhèn)上，她又不放心。

這些年在就城裏也沒有少看到，多少有錢的人家哪怕六七十歲了，也有納小妾的，要是老頭子回到小鎮(zhèn)上娶納了小妾，她可接不了這種事。

程老太太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直到外面隱隱泛亮了，才有了些睡意，可不多時就聽到下人們起來打掃的聲音，心裏煩燥不已，忍了沒多一會兒，身旁的程老漢也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