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巧合
在經過與心理醫生蘇廊的談話之后,宋承然感覺不到半點療效。
他開始懷疑蘇廊身上掛著的著名心理師頭銜,是否只是浪得虛名。
他很清楚,自己對林安并沒有夫妻之間該有的感情。
至少現在是的。
他估量這場婚姻,也只會是一次終成泡影的短短牽絆,便不想讓自己身陷囹圄。
等深刻到無法離開的時候再被一下子狠狠抽離,那般殘忍的滋味,他不敢想象下去。
那么惡心的疾病。
一想到溫熱的肌膚觸感,心臟就會不可抑制地狠狠跳動,他只能拼命控制著這種可怕的感覺。
“叩——”
一聲清脆的敲門聲,將他從思緒深處喚回來。他如夢初醒般的抬眼,才發現來人是腎外科的汪綺美。
他們最近并沒有需要溝通的手術事宜。
顯然,汪綺美是來閑聊的。
汪綺美今天依舊風情萬種,穿著的裙子更短了,高上膝蓋一大截。若是有白大褂遮擋身形,倒不會過于暴露。
可不知是她有意還是無意,此刻竟完全將外頭的白大褂敞開,露出一雙纖細又筆直的白腿來。
汪綺美卻一點也不在乎自己不符合醫院規定的著裝,無視掉宋承然不悅的表情,徑直走進辦公室裏去。
“宋醫生,怎么今天看你不太高興呀?”
宋承然的鼻間晃入一股有些刺鼻的香水味,他的臉色立馬就黑了:“汪醫生,我記得我們并沒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溝通?!?
汪綺美好似沒有察覺他顯而易見的不喜:“沒有工作上的事情,我就不能來找你?宋醫生對我真冷淡呢。”
宋承然平常話少得可憐,此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對這種‘強詞奪理’式的問話作何解答。
那股折磨人的香水味又讓他渾身難受極了,他索性站起身來,往空曠的走廊走去。
“宋醫生。”汪綺美見他有意離開,便急急地喊住了他,“這么著急走干什么?我還沒問你,那樣東西的使用感覺呢。”
宋承然忽地停住離去的動作,回頭謹慎地看著她:“你說什么?”
汪綺美見他起了疑心,頓時笑得花枝招展,順手從白大褂的口袋處拿出了一樣四四方方的東西。
宋承然看清她手上拿著的東西時,不禁有些楞神。腦海中立馬回想起,前幾日與林安的種種交涉。
顏色、包裝都一模一樣的工具。
怎么這么巧合?
汪綺美看著宋承然的驚愕反應,很是得意。她的指尖往薄薄的包裝上緩慢地磨砂著,一雙媚眼裏滿是逗弄。
“宋醫生的反應這么大,看來是有用過我送給你的東西呢,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女人?!?
宋承然聞言,腦中稍加思索,便已經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原委。
等他再次抬眼,幽黑的瞳孔裏已經沒有了一絲溫度。
“原來是你給我的東西?!?
怪不得那晚的林安,一直都刻意地與他保持著距離。
在發覺他無端的猜忌時,她的臉上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卻不能同失去理智的他好好解釋。
原來她的反應都是真的。
從頭到尾,都只是他一人的疑神疑鬼。
宋承然想到這裏,只覺得滿腔的憤怒情緒都要沖破腦皮層。
他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慍怒的神情,汪綺美卻愈發覺得這樣的表情漂亮極了:“你要不要再試試這東西的滋味?我可是很樂意一試的?!?
幾次三番的挑逗令宋承然徹底失去耐性,他眼裏的冰冷神色漸深,似乎連鳳尾一般的眼角弧度都透著一絲冷意。
此時此刻。
林安正滿臉痛苦地待在護士站裏,她的腰還在隱隱作痛。
已經過了兩日了,她身體留下的疼痛卻半分不減,也不知道宋承然到底了下了多重的狠手。
明明他的潔癖,已經嚴重到快要裏三層外三層地戴上隔絕一切的手套了,他怎么還會主動地碰她?
而且,那晚宋承然說的話十分怪異,言語之間都在暗示著她有了出軌的行為。
可她哪有這個能耐,自己光是喜歡他就已經快遍體鱗傷了,哪裏還有精力招惹其他男人?
林安只覺得心裏一陣委屈,卻找不到可以訴苦的人。
遠在他鄉的父母是不能說的,宋奶奶就更不能說了。要是宋奶奶知道林安跟宋承然真槍實彈地來了一回,估計都要拉橫幅、放鞭炮熱烈慶祝了。
“唉……”他們玩鬧似的婚姻,到頭來,竟然是以一場空穴來風的誤會收場。
“嘆什么氣???”徐麗麗一走進護士站,就聽見林安綿長的一聲嘆息。
林安也不好將自己的私事透露出去,只是半假半真地說道:“就是被狗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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