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清見他不動，收回了手，他也不動，就趴在車上。
徐晏清抽了兩口煙，就隱隱聽到啜泣聲，余光看過去，趙程宇肩膀微微抖動，聲音就是從他這里傳出來的。
片刻，趙程宇就忍住了眼淚，迅速的擦掉，轉(zhuǎn)過身，說：“別搞我姐行嗎？”
他的眼眶紅紅的。
臉上的傷還沒完全褪掉，嘴角的淤青，還是徐晏清之前那一拳頭落下的。
“你們要我做什么都行，我一定會考上清北。讓你弟弟上名校，我以后不上大學(xué)了，考完高考我就去打工，消失在你們這些人的視野里。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他的聲音帶著哽咽，“別玩一個殘疾人，行嗎！”
徐晏清眉頭微動，語氣沉了幾分，“回答我的問題。”
趙程宇頓了頓，捏了捏拳頭，說：“我不知道。”
徐晏清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個沒用的東西，隨即將他拉開，準(zhǔn)備走人。
趙程宇一把子拉住他的手，“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jīng)]有？”
徐晏清甩開他的手，“在家等著。”
“我姐……”
“滾。”
徐晏清一把將他推開，自顧上車。
趙程宇追著車跑了一段，最后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車子走遠(yuǎn)。
他雙手扶著膝蓋大口的喘氣，心里跟油煎一樣。
他用力的擦了下眼睛，恨自己怎么那么沒用！
……
徐晏清回了趟家，洗了個澡。
林伯的電話進來。
他站在洗手池前，看了一眼，就把手機丟架子上。
他將額前的頭發(fā)往上撩，打了泡沫，對著鏡子刮胡子。
手機持續(xù)震動。
上午的調(diào)解事件肯定是鬧上了新聞，老爺子最注重名聲，這種事出來，他必然要問責(zé)。
刮完胡子，他用毛巾把剩余的泡沫擦掉。
剛手略微重了一點，下巴的位置，刮了個小口子。
冒了點血。
淡藍(lán)色毛巾上，染了血。
他翻了個面，又擦了擦，額前的頭發(fā)掉下來幾根，落到英挺的鼻梁上。
手機震動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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