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放在包裏的香水了，味道還不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情侶款。”
“另一瓶在我這裏，準備下次見面的時候用，到時候你聞聞男款味道怎么樣。”
林苒沒接腔，嘴角卻已經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
突然覺得自己和顧深現在的關系很奇特，有種說不上來的微妙感覺在發(fā)酵著，而這種感覺，竟出奇地別有一番滋味。
“你玩得盡興，我明天上班，先休息了。”
“好。”
顧深說完便掛了電話。
兩人帶著疏離與客套的對話聽在牧凡耳中，讓他一楞一楞地，見顧深將手機放下，牧凡詫異地看著他說：“這就完了？”
顧深不以為然：“有什么問題么？”
“你自己回顧一下，你們對話哪裏像是熱戀中的情侶？分明像是曖昧期互相猜對方心思的階段。”
“你懂什么，這叫情趣！”
“嗬，還情趣，你們都好了這么多年了，還用得著這樣？兄弟，別再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了，玩著玩著你就徹底涼涼了！”
顧深眉頭一皺。
他現在跟涼差不了多少，牧凡這個烏鴉嘴！
“你得支棱起來啊，主動一點，實在不行就來強的，女人嘛，總是比較被動，你越是端著，你們的距離就越是遠了！”
聽了牧凡的話后，顧深眉宇間的褶皺更深了。
他倒是用了強的，可事實證明，這招現在根本不適用，一提起這個就煩躁。
顧深給兩人又斟了一杯酒，一臉鄙夷地看著牧凡說：“你談過戀愛么？怎么有自信幫我出主意的？”
牧凡直接emo了……
他躊躇了片刻，接著點酒勁兒突然試探著說道：“我這不是一直在等著玥玥長大嗎？”
果然。
這話一說出來，兩人之間的氣氛就有些不對勁了。
要不是喝了點酒，牧凡估摸著也不會明知顧深不同意還這么大膽地又提起顧玥來。
本以為這話說完會遭到顧深一記白眼，然后被他的毒舌奚落一番，豈料顧深這次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冷眼看他。
顧深靜靜地註視了牧凡一眼，意味不明地嘆了口氣。
牧凡見狀有被傷害到，氣不過地指著自己臉對顧深說：“你好好瞧瞧，哥們兒差哪兒了？是，我承認我比玥玥大的多了點，可老男人才懂得疼人啊，再者說了，我定期健身、護膚，日常養(yǎng)生，看著也不老啊，追我的姑娘都能繞地球一周了！”
“您悠著點說，別閃了舌頭。”
“咳咳……”牧凡輕咳兩聲，突然嚴肅起來：“哥們兒可是用整個青春等著玥玥長大的，你能不能通融一下？好歹給我個機會？”
“我跟你交個底，玥玥未必能看得上你。”
之前的每次提起這個，打顧深這裏就過不去，今天算是比較委婉了。
牧凡也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確認道：“你說的是那個陸謹言吧？不過陸謹言根本對玥玥不敢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小嫂……”
牧凡的話還沒說完，便迎上顧深如刀子般鋒銳的眼神，頓時噤了聲，連忙拿起酒杯與顧深碰了下。
“走一個！”
得！
本想著今天能爭得顧深的同意。
現在看著，追玥玥的事情又泡湯了……
林苒從浴室出來時，正巧接到下屬打來的電話，告知她顧明遠的資料已經查出來了。
顧明遠在29年前與第一任妻子結婚，幾個月后便閃電離婚了。
當時是顧明遠婚內出軌，鬧得沸沸揚揚，原本一手好牌被他打得稀巴爛。
他不得已辭去顧氏的職位，連名下股份也被迫分一半給了前任，后來與小三飛到國外生活，一走就是將近三十年。
林苒暗自鄙夷了一番。
顧明遠那個人看著是不怎么正派，能做出這些齷齪的事情也不足為奇。
然后她又問道：“知道前任是誰嗎？”
“是曾嫻。”
林苒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一下，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又忍不住確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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