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回到家后想起裴佩那張臉，越想越覺得熟悉。
那張印象中的照片是在許家看到的。
照片被撕開，留下了女生的臉和搭在她臉頰邊的男人的手。
似乎是偷拍。
程清依稀記得，那個照片中的女生年紀比裴佩應該稍小，十七八歲的樣子。
那天，程家剛搬到許家旁邊那棟別墅，程母帶年僅八歲的程清來到許家打招呼。
兩家的女主人在花園裏聊天，看著小程清對什么都好奇的模樣，林之情想起自己天天躲在房間裏的兒子。
“去樓上，找弟弟玩吧。”
小程清來到二樓，看著都是緊閉的房間便胡亂選了一間打開。
是書房，而他要找的弟弟，許愿正好就在這裏，拿著一本畫冊。
兩個人很快就和諧地玩在了一起，或者可以說是，小程清一直說，小許愿愛答不理，倒也是挺融洽。
小程清環視了一圈，坐到了椅子上，書案上的一本灰色本子吸引了他的註意。
翻了一下，就看到了一張撕碎的照片。
程清躺在沙發上，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還是忍不住背后發涼。
林之情看到他打開了那本筆記本，沖過奪走時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撕碎。
讓程清不愿相信這是初次見面溫和優雅的女人。
林之情的反應讓程清意識到，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秘密。
“程清，和弟弟出去玩吧，剛剛看到的不能告訴別人哦。”林之情放緩了語氣，笑著對程清說。
可程清依然在林之情的臉上看到了猙獰。
程清想到這，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滿臉嚴肅。
“許愿，你之前在查的案子，和裴佩有關系？”
許愿接到電話，劈頭蓋臉就被問了這句話。
“你怎么關心這個了？不方便不透露。”
許愿又補充了一句，“她是你的學生。”
程清聽懂了他的話中含意，連忙解釋：“欸！你別誤會，我就是隨口問問。”
程清大概猜得到了，“許愿，她是不是有個長相相似的親人，比如，姐姐，媽媽？”
程清的話讓許愿心裏咯噔一聲，還是告訴了他：“那個案子的死者就是她姐姐。”
說完許愿就掛了電話，想起了第一次見面。
裴柔和裴佩長得那么相像，那那天的宴會，自己看到和林延年相擁起舞的到底是不是裴佩。
裴佩這邊的情況不似他們能夠坐下拿著手機安靜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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