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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毒殺 1（2 / 3）

這番話的側(cè)重很明顯。那書架有一人多高，最高一層承鐸伸臂能拿到書，茶茶是夠不著的。她把東方拖在這里，就是要人證明她一下午都在書房哪里也沒去。東方與承鐸四只眼睛都盯著茶茶。茶茶站在當(dāng)?shù)?，顏色不改?

承鐸便問她：“怎么回事？”

茶茶慢慢作口型告訴他：“沒站好，摔了。”

“你就這么容易摔跤？”

茶茶頭一低，手一扭，“說”：“腿軟?！?

承鐸就笑：“怎么軟得把書架都翻了？”

茶茶神色誠(chéng)懇，連“說”帶劃地比給他看，大意是她去拿上面那層的一本書，不小心摔了。

承鐸截?cái)嗨?，驟然問：“什么書？”

茶茶毫不猶豫地“答”：“《六韜》。”

承鐸記得那本書確是在最上層，便又問：“這整架書怕有四五百斤，比你重得多，你摔得有多重，居然把它碰倒了？”

茶茶比劃說她墊了一個(gè)凳子，站在凳子上，沒站穩(wěn)，向后一倒，拉到了書架上的竹桿子，把書架拉倒了。她很盡心地現(xiàn)場(chǎng)端過凳子來演示了一遍，只是沒有真的拉翻整理好的書架。

承鐸看那圓漆凳子，確實(shí)有磕碰的痕跡，想了片刻，又問：“這書架比你高，面向你摔過來，你就躲得這么伶俐，一點(diǎn)沒砸到？”

茶茶干脆地?fù)u了搖頭。

“那時(shí)候就不腿軟？”承鐸湊近她，曖昧地問。

茶茶輕輕地作口型，有點(diǎn)小乖地“說”：“僥幸?！?

承鐸覺得每次這么盤問她都是一番艱難的斗智斗勇。茶茶若是決心騙人，必能騙得滴水不漏。無論什么理由總能給你糊弄過去。你明知道她說謊，可就是挑不到她的毛病。

綠翹本站在一邊，如今眾人都不出聲時(shí)卻突然道：“她早上說不定就去廚房了，做下壞事卻回來裝睡！”

承鐸淡淡道：“你方才說的是下午看見了她，可她下午并不曾去廚房。”

綠翹一愣，言辭有些閃爍道：“夫人昨晚說累了，睡得早。今早上起來也不好，中午就不舒服了。她昨天下了毒在那點(diǎn)心里也說不定?！?

承鐸冷笑道：“照你這么說夫人昨天晚上就不舒服了，這是暴病，怎么叫中毒。茶茶今天一天沒出去，你卻編謊話賴她，硬說是她今天下的毒?！?

綠翹急了：“不是的，是夫人說一定是她！”她手指著茶茶，“夫人沒病，是她用毒把夫人毒死了?！彼姵需I看著她默然無語，語調(diào)越發(fā)急促，指了茶茶說：“不是今天就是昨天！她是個(gè)奸細(xì)！她……”

承鐸驟然打斷她道：“夫人病得糊涂了才說這樣的胡話！念在你是太過傷心，有些心志不清，暫且不問你的罪。老余，你找人把她看起來，要是她還這么說胡話就找個(gè)大夫給她看看，吃點(diǎn)安神藥。”他既叫的是老余，便不是內(nèi)府的丫鬟仆婦，而是外院的侍衛(wèi)把綠翹拖了出去。

綠翹叫道：“王爺！……”已經(jīng)被哲義給敲暈了過去。老余看承鐸眼色，承鐸微微一抬下巴。老余便轉(zhuǎn)身跟了出去。

承鐸看了一眼屋里眾人：“夫人暴病而亡，你們就該老實(shí)些，別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亂說！今天的事到此為止，誰若是也像綠翹一般神志不清，本王決不輕饒。李嬤嬤，這個(gè)意思你替我告訴下去。后事該怎么辦，你就辦一辦吧?！背需I說完，看了東方一眼，徑直出去了。

東方轉(zhuǎn)身跟著他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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