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厲害的不是一點半點，顧堰抿嘴，沒想到樸余在這方面倒是謙虛的很。
“禁閉室的門又是怎么打開的？”
樸余攤手：“我在圖書館偶然看到的。”
顧堰嗤笑一聲。
“哎，真是不小心黑進了圖書館的秘密基地，然后偶然看到了禁閉室的自救指南。”樸余怕顧堰出去告狀，拼命解釋，“真的就看了一頁，三四行而已，前后不過一分鐘，真不是故意的。”
顧堰重覆：“一分鐘？”一分鐘居然就記住了這么覆雜的程序。
“真是一分鐘。”樸余急了，指著顧堰鼻子罵，“我不指望你這種人知恩圖報，但凡你有點人性的話，就不要以怨報德。敢告我黑狀，或者讓我花錢去檢查身體，你就不是人。”
“我不告狀。”
樸余斜他一眼：“我信你才怪，我會盯著你的。”
“看來我在你心裏，似乎不是什么好人。”顧堰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那你為什么救我？”寧愿冒著被開除學籍的危險。
“就是頭豬，我也會救。”樸余臉頰微紅，不自然的別開頭。他不習慣被人感謝，只能用懟來掩飾尷尬。
*
學校很快還了他們清白。那幾個學生確實想要對顧堰下黑手，因為他們的老大胡投，每次考試都被顧堰血虐，所以出錢找人教訓顧堰。
這件事樸余根本沒放在心上。他從禁閉室出來之后，打了三份工，終于攢了點兒錢，請了一個便宜的私教，加緊了訓練的步伐。
離新星比武只有三十天了。
學校安排了模擬比武，讓學生們熟悉比武的流程。
比武是晉級賽。初賽抽簽決定對手，可以抽十次，十場比賽，贏下六場勝利，就可以順利晉級。
樸余一口氣打了五場，都贏了。到了第六場，他上場前就覺得身體有些發虛，翻出來上次在醫務室拿的藥，吞了兩粒。
贏了這一場，他就可以順利晉級。而且這一場的對手馮附實力不強，在學校的排名中也不過中間偏下，跟樸余這種尖子生完全沒有可比性。
“余哥。”方多燦陪著他候場，突然抓住他胳膊，示意他往觀眾席上看，“顧堰竟然來看你比賽了。果然當了室友不一樣，我從來沒見過他去看別人比賽。”
樸余緊張起來：“他肯定是想來摸我的實力，小人行徑！”
“不會吧，顧堰看起來不是那種人。誒，報你名字了，趕緊上場。”
樸余起身往臺上走，出門時忽然腳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你怎么了？”方多燦嚇一跳。
他的病又發作了，現在發作的越來越頻繁。樸余從包裏翻找藥片，卻只找到一個空盒子，他已經把藥吃完了。
“倒霉。”樸余咬牙站起來，往臺上走。他一邊深呼吸，一邊找觀眾席上的顧堰，他不會在顧堰面前輸給任何人，包括顧堰。
顧堰坐在最后一排，穿了件卡其色的大風衣，打扮的非常休閑，神色也很放松，倒真像是個來看熱鬧的觀眾。
“比賽開始！”老師離場，把場地讓給考生。
初賽只比格斗術，把對方打趴下就算贏了。
馮附沒立刻打，借用鞠躬的機會，小聲說：“一萬，敗給我，反正你輸一次也不影響晉級。”
樸余冷笑：“怎么，打敗你，給兩萬？”
“窮人就別跟錢過不去。”
“老子樂意。”
兩人開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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