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至看著跑遠的敵人，笑著說：“看來我這個小仆人闖下的禍倒是不少呢？我還要為你收拾這些爛攤子呢？我倒是很好奇你所說的你的利用價值能不能比得上你給我帶來的麻煩。”天至的語氣帶著一絲戲謔，李柏只好摸摸鼻子，一時難以開口。
看著不知該說什么的李柏，突然起了調戲心思的天至接著說：“既然你是我的仆人，那么今后稱呼我為主人吧。”
“是，主人。”李柏卻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接著說：“主人，你不該是這樣的人。”這個天至的性格有點崩壞，不是他想的那個樣子，不是那個最開始想要創造的人，也許這么多年因為他的介入天至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也許他能夠把天至變成書中該有的樣子。
天至好奇地問：“那么，你認為我是什么樣的人？”雖然他把他們之間的關系定位為利用和被利用的關系的主仆關系，可是他不想讓這個人徹底失去了自由，他只是像把他束縛在自己身邊，讓自己不會再被他傷害，讓自己不會因為一面對他好，一面又只不過抱著想要傷害他的目的殘忍地傷害著他，他迷惑了，即使他忽略了能被傷害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靈魂。
李柏想起了自己一開始創造天至這個人物的時候，就是抱著自己心目中的最渴望成為的人來創造的，于是說道：“你該是樂觀開朗，對任何人都是溫柔的，內心總是一片光明，不會屈服于任何外在，你的內心很強大，你是一個很強大很強大的人。”
天至聽到這裏嘲諷地笑著，說：“這是你在那個世界感受到的我？為什么我要變成他想要的樣子，他想要我這樣，我偏偏不要這樣的我，這樣的我不過是別人的傀儡，我想要做我自己。”
“為什么？”李柏的眼中閃過了難以置信，為什么他一心想要塑造的主角竟然會這么想，那些所謂的堅守在他眼中竟然變成了可笑是嗎？
“如果是你的話，愿意變成一個被人操控的傀儡嗎？”天至用溫和的目光看著李柏，可是李柏在那個溫和背后看到了陰郁，只聽見天至接著說：“如果是那個人創造出來了我，我想，他一定是個處處都失敗的弱小，甚至連自己的夢想都堅守不了的人，這樣的人，真是一個懦夫。”
在沒有察覺到的時候，李柏的眼淚從眼眶緩緩地滑下來，天至看著李柏的眼淚，皺了一下眉頭，語氣不好地說：“怎么，你真的認識那個人？”
“不，我不認識。”因為那個人就站在你面前，李柏失落地想，讓自己臉上的淚水慢慢蒸發掉，自己所謂的堅守在這個人面前竟然也這么可笑嗎？
天至看著異常的李柏，說：“千萬別讓我發現你在騙我。”
“我只是覺得，我的暗靈根只能修煉邪魔，可我一心想要進入正道，可是背棄了我的堅守，我只是不想你也像我一樣。”李柏云淡風輕地說著過去，心裏卻已經痛到了一個難以忍受的程度。
“先管好你自己吧。目前我還沒有什么背棄正道的想法，而且我可不想背上叛道的罵名。”天至突然想起了什么說：“我們先找個地方修煉吧，我先把修為練到元嬰期，修煉完之后我們再去子瀅源，也好有一份自保之力。”
“好。”李柏應了一聲，對于現在功力盡失的自己來說，修煉已經那么重要了。
于是他們到了一座山脈，挖了個山洞，便開始在裏面打坐起來。
醒來的天至環視著周圍，看著安安靜靜坐著的李柏，心中松了一口氣，竟然心中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于是天至楞住了，為什么這個人在旁邊會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對自己的情感莫名其妙的天至壓抑下了自己的內心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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