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思過崖,小潭邊!
望著潭中的水,靜玄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站了多久了,這水,從山中的無數個崖縫之中滲出,匯成這涓涓流水,從崖間跌落,落到這潭中,又悄悄東流去,水去的地方,可是風雨來的方向名,不知道此時他在哪呢。看著隨水流去的落葉,她問道:“風雨,我在這山澗喝著水,你在那不知的地方也喝著水,雖然未曾見到你,可我們卻是喝著同一條河水。風雨,我想你,你還好嗎?”
空山沒有應她,她牽掛的人是否還好,日暮了,四周靜了下來,只有晚風在輕唱著那永恒的空靈!
風拂過,靜玄心中突然一驚,為何在這風中竟然有著淡淡的紫薇的香味,而且那香味正是在自己的身后。云淡風輕,靜玄慢慢的轉過身子看去。一個紫色的女人坐在茅舍前面的木桌旁,風帽壓的低低的,看不清楚她的臉。但女人的直覺,讓靜玄感覺得到,這是一個絕對美麗的女人。
對她突然的出現,雖然意外,卻沒有過多的驚訝。慢慢的,走到桌旁,從壺中倒了杯涼開水雙手放在她的前面,靜玄道:“很抱歉,我這沒有茶葉,自己也習慣了只是喝涼開水!”
“這很好!”來人的聲音很平淡,像是看破了塵世,讓人覺得有些空靈,可隱隱約約之中,好像卻又有著一絲心碎了無痕的牽掛在其中,靜玄很好奇,她的心中藏著什么呢,她是什么人,怎么會來這,來這的目的是什么呢?一大串的問號打在她的心頭,但她可以確定一點,至少目前她們不會是敵人。因為如果對方對自己有敵意的話,那就以她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的身后來論,她完全可以從自己背后發動偷襲。可她卻沒有如此做,但世事并非絕對,或許對方對自己的武功太有自信,沒把自己放在眼中。
紫色的女人,壓低的風帽,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一日在崖上,風雨苦苦尋覓他的師傅姐姐紫薔薇,江湖之中那一個神秘的紫雪蓮!
來到這,她也只為了一個人——風雨。
這幾日來,她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靜玄,從她的身上她看到了太多風雨的痕跡了。無法再忍受著那一份煎熬,便來到了這,她很想知道靜玄和風雨之間有著什么關系,更加重要的是,風雨可好!
端起茶杯,喝干了杯中的涼水,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她突然開口問到靜玄:“他還好嗎?”
“誰,誰還好?”靜玄雖然第一感覺想到的就是風雨,可并不確定她問的就是風雨。
“你說呢?”紫雪蓮身形忽動,煙波浩渺的身法施展開來,化掌為刀,一式“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劈向靜玄。乍驚之下,靜玄本能的身法展開,卻也正是風雨的煙波浩渺,人如輕煙蕩開,身后滿是幻影避開這一式,她驚道:“你怎么會這功夫?”
收了手,落在水潭邊,紫雪蓮道:“這話該是我問你的!”
“對了,對極了,你就是風雨的師傅,對嗎?”靜玄喜道。風雨對她們說過,他的武功是師傅親傳的獨門絕技,只此一家,別無分店,因為他們的這門武功是從內力的修習為主的內家武功。并且,他也說了師傅喜歡的是紫色,在她的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紫薇花的香味,容貌和自己頗相似。此時,雖然看不見她的臉,可紫色和身上紫薇花的香味,還有這煙波浩渺及落日刀,她不是風雨的師傅還能夠是誰?
負手在潭邊,紫雪蓮道:“你果然是識得他的,他可好?”
“嗯,前輩,風雨他很好!”雖然自己已經成為了風雨的妻子,可這沒有明媒正娶的,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喊她,便也只是照江湖中的口吻喊她前輩了。
“那就好了!”回過身來看著靜玄說到風雨之時,眼中流露出來的濃濃愛意,想到那天早上自己聽到的她和那個小童說的話來,胸口一陣發慌問到靜玄:“能夠使出煙波浩渺來,你是道姑,卻被罰到了這思過崖,莫不是風雨對你做過什么?”
“不,我喜歡他,他也愛著我,是我愿意的!”靜玄眼中的幸福甜蜜像一記重錘敲在她的心頭,仿佛被當頭棒喝一樣,一瞬間,她的心從撕心裂肺的痛之中醒轉過來,一切的苦惱都是魔由心生的,那些情愫本不是不該,只是自己墮落入了魔道之中,才會有那樣的想法。好了好了,現在好了,也只有靜玄這樣的人兒才醒得上自己的雨兒。
“哈哈!”紫雪蓮笑著,這笑聲是喜悅,是痛苦,是對自己的可悲可嘆,更是一笑解千愁的大徹大悟!
“前輩!前輩!”不知道她這怎么了,靜玄有些不知所措。收住了笑,紫雪蓮看著靜玄,摘下了自己的風帽。“啊!”靜玄驚住了,那是一張和自己有著七化相似的臉,難怪風雨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時候就說自己像他的師傅。
紫雪蓮早已經把靜玄的容顏看在了眼中看著她的驚訝,她忽然問到:“孩子,你母親是誰?”
“這!”靜玄搖搖頭茫然的說到:“我也不知道,是師傅說我是個孤兒,我的父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在黃河水泛濫之中,是她把我帶回峨眉山的!”
“這樣啊!”看著她,紫雪蓮道:“你師傅真的是這么說嗎,你可覺不覺得我們兩個長的很像?”
“是的,所以前輩,我也很想問你這個問題?”靜玄道。
“這個,我可能幫不了你,因為我自己沒有什么兄弟姐妹,我自己……”話說到這,紫雪蓮忽然問道她:“靜玄,你剛剛說你師傅把你帶回的嗎?”
“是的!”紫雪蓮的問題讓靜玄曾經淡忘過的念想又恢覆起來了,這些年來她也曾經想過自己父母親的樣子,可惜,那始終都是一片空白的記憶。腦海之中存在的都是師傅的樣子,一直以來,都是她在教養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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