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說到這種份上,南烈也只能在心裏祈禱豐玉千萬不要向自己的猜測一樣出什么問題,不過很可惜,這種祈禱一般不會被實現,就在他們對話過后沒多久,豐玉這邊終于繃斷了被緊繃著的弦。
“餵,渡久地,打起精神來啊!”巖田在看到東亞又一次進攻失敗后,終于忍不住苛責道。畢竟他一直看不慣這個替代了南烈的家伙,之所以保持沈默也不過是由于東亞那令人信服的能力而已。如今東亞在場上頻頻出錯,巖田他能夠忍到現在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沒錯,渡久地,不要任性嘛!還是全力應付對手比較好哦,現階段來看。”岸本實理在看到東亞那遲緩的腳步后,也情不自禁地勸道,“如果實在是累了的話,賽后可以請你喝酒啊!不要在這個時候鬧別扭。”
‘那家伙真的是在故意掉鏈子么?’矢崤京平默不作聲地看著被隊友們團團圍住的東亞,心裏總覺得發毛。然而考慮到東亞現在這狀態的確有點過分,他到底沒說什么。
然后,就在下一輪的攻擊裏,他終于想起了被他無意間忽視了的事情,可惜,為時已晚!
這一次依舊是由東亞為核心發起的進攻,在多次秒傳后,身處福田綜合禁區的東亞輕易再一次持球。幸運的是,這一次他的身邊只有灰崎祥吾一人,這對于之前已經成功騙過灰崎祥吾的東亞而言,本應該是很不錯的狀況。然而,就在他屈膝起跳的同時,他的動作僵硬了一下,繼而產生的就是慢了半拍以至于被灰崎祥吾蓋了個正著的投籃。
灰崎祥吾這一次真的是下了狠心,他將半個身子的力道都施加在右手上,狠狠向著這一球抽去。當然,對于能不能成功阻止這一球他也沒有多大信心,之所以會用這么大的力氣也是抱著洩憤的念頭。哪知道,手揮出后立刻觸碰到實物,這碰運氣一樣的放手竟然成功了。可下一秒,他驚愕地看著面前的籃球和投籃的東亞一起順著自己的力道飛了出去!
‘這不是我的錯!’第一時間沖入灰崎祥吾腦海的竟是這樣的念頭,即使打扮得如同混混一樣,嘴裏也一直叫囂著用籃球打發時間,實際上他并不屑于在比賽裏使用暴力手段。因而,在看到自己的對手在自己面前擺出一副‘被抽擊出去’的樣子,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陷害了!
哨聲尖銳的響了起來。場上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裏的活計,朝著發生意外的兩人奔了過來。裁判幾乎是立刻就沖到了栽倒在場邊的東亞身邊,檢查起東亞的狀況:似乎是由于沖擊,此時的東亞臉色煞白,昏了過去。圍攏過來的人一見東亞這幅樣子也都是一驚,豐玉的眾人開始擔心以東亞現在的狀態是否還能夠撐得下這場比賽,而福田綜合的家伙們則擔憂裁判是否會把灰崎祥吾罰下場。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在探了探東亞的額頭后,裁判皺著眉頭示意一邊的助手把東亞抬下場,同時并沒有給福田綜合任何的懲罰。
“這不公平!”板倉大叫著沖了過去。可是裁判下一秒的話卻讓豐玉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個渡久地選手正在高燒,看來剛才應該只是他自己的問題。”這樣說著,裁判以嫌惡的眼神掃了豐玉這邊一眼,作為高中聯賽的裁判,他很少看到在這種情況下還會被強迫要求上場的球員,豐玉會這么做還真是夠狠心啊。
矢崤京平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他終于回想起被自己遺忘的究竟是什么了,東亞他之前就一直在發燒,他的身體還并沒有好轉啊!
由于昏迷,東亞被南烈緊急送往醫院。由于接連失去了球隊的重心和遭受到良心的折磨,在福田綜合的進攻下豐玉很快潰不成軍,以三倍分差敗給后者。而比賽結束后趕往醫院的隊員們,也從一臉沈重的南烈嘴裏得到了一個更加糟糕的消息——至少在循環賽結束之前,東亞都不能夠離開醫院、回到球隊。這也就意味著,為了能夠成功踏進全國淘汰賽的大門,豐玉不得不在失去東亞的情況下再度迎戰霧崎第一高校與正邦高校,并且要在這兩場比賽裏,雙雙取得勝利!
一時間,豐玉的眾人只覺得,天好像都灰暗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oya,二更君出現了~~
kaya親,這裏馬上就要到豐玉的眾人進步了哦
(話說這也進展的太快了吧,我會告訴你其實這是作者先擼出來的么?)
啊,已經是這個時間了,lz要吃藥睡覺了。
這一章算是轉折,也要大家看看真正的豐玉是什么樣子嘛,畢竟隊長桑也不是擺設的說。
總之,今天就到這裏哦~~
請給認真地lz撫摸和投餵,你們的評論是人家最好的動力哦~~
☆、退場與覺醒——真正的豐玉
病房內,東亞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難得的顯現出弱氣的樣子來。豐玉的眾人看著這樣的東亞心裏都十分不好受,他們明白正是由于自身的弱小,才會使面前這個家伙不得不拖著病體在場上堅持那么久,以至于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后果。可是正是深刻的將東亞的強大印刻在心底,豐玉的隊員們才會越加依賴這個看上去冷漠、不好相處的隊友,大家都知道,無論表現的怎樣嫌惡與嘲諷,這個家伙在關鍵時刻依舊會選擇為了豐玉而奮戰到底。可誰也沒想到,最先倒下的,會是這個最堅強的人。
你說啊,當一個人有了向東亞這樣強大又無堅不摧的依賴時,又怎能學會堅強?又如何會堅持獨立?
所以在迎來東亞后變得魄力十足的豐玉,不覺間變了質。這個不再堅強的矛,在今天的比賽,徹底失敗了。他們不僅輸掉了比賽,還輸掉了東亞的健康。
“都垂頭喪氣的像什么樣子!”南烈強挺起精神,對著一臉萎靡的隊員們呵斥道,“是在哭喪嗎!即使現在渡久地不能和我們并肩作戰,大家也要打起精神!哪怕是為了渡久地,也絕對要奪得進入淘汰賽的門票,不是么!”
可回應他的卻只是無力地哼聲,現在的豐玉在大比分輸球后不僅僅損失了實打實的晉級資格,一同喪失的還有隊員們的勇氣與信念。在此刻,這些隊員們不僅承受著拼死一搏的壓力,同時在心底也懷揣著戰力缺失的焦躁。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論南烈說得多么天花亂墜,大家也難以為之振奮。甚至連死忠的隊長黨巖田三秋都低落地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回應著南烈的鼓起。按照以往,他早就跳起來撲倒南烈身邊了。
南烈震驚地回看著這些垂頭搭腦、無精打采的隊員,即使對于東亞十分看重,他也并未想到東亞在球隊眾人心中竟會到了如此地位。就好像精神支柱一樣,一旦失去了東亞,殘余的豐玉球隊甚至連原本的五分實力都難以發揮出來。
“隊長,恐怕今年只能到這裏了。”看著滿臉震驚的南烈,岸本實理苦笑著承認道,“也許是老天爺看不慣我們之前的運氣,今年的對手實在是太強了。即使有東亞在,能夠贏過那兩支球隊也不過是五五之數,如今殘缺著陣型,我們真的不是他們的對手啊,南烈!”
“吶,岸本,我問你,你知道你現在究竟在說些什么嗎?”對于岸本實理那自怨自艾的模樣,南烈拼命地壓抑住怒火,緩緩問道。
岸本實理看得出南烈的眼裏隱含著的憤怒,但他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南烈,對于那件事情,你只能放下了。我們已經沒有機會再去嘗試,豐玉今年只能走到這裏……”
“我問你,你在豐玉呆了幾年?”南烈打斷岸本實理的話,直接地問道。
“你在說什么啊,當然是三年,這可是我們一手將之再度送上全國舞臺的隊伍啊!”岸本實理并不理解南烈想要表達的意思,要知道實際上籃球比賽的輸贏與隊伍的資歷并無直接關聯,南烈的這個問題與現在的話題幾乎是毫無聯系。否則一律論資歷就可以奪得冠軍,那還哪裏會有新血加入籃球這項運動啊,這種想法才是見了鬼了呢!
“那么,這三年的前進都是靠著渡久地的?”看著困惑的岸本實理,南烈乘勝追擊。
“你不要揪著渡久地這個新人好不好!要是全依賴下一屆,豐玉籃球部早完蛋了!”岸本實理不耐煩地搖頭道。
聽到這話,南烈得逞似的給出致命一擊:“那就好!既然我們曾經在沒有渡久地的情況下單憑自己的實力就可以沖進全國八強,那為什么現在只是少了一個渡久地你們就一副天塌了地陷了的樣子?難道豐玉的實力退步了么!”
“可、可是今年的敵人好強!”板倉面紅耳赤地爭辯道,“而且現在我們的正選名額都不齊全了,哪裏還有什么沖擊冠軍希望啊!”
“狡辯!曾經在循環賽遇到的對手也不乏強隊吧?那個時候你們是怎么堅持下來的,現在難道就做不到了么!只會為自己的怯懦找借口,現在的你們簡直像喪家之犬一樣可悲啊。”南烈的話狠狠敲擊在每一名豐玉的隊員的心口,“是不是覺得有人頂住自己就沒責任了,所以失去渡久地才一副豐玉完蛋了的樣子啊,你們這些膽小鬼!”
“真正應該擔心的是那些球隊,因為他們要面對的可是大阪的最強!可不要用你們那弱者的心去玷污豐玉的威名,我們可不需要只會哭鼻子的隊員!”南烈的言辭越說越激烈,他慷慨激昂地揮舞著自己的右臂道,“你們這些日子裏被慣壞了,都覺得勝負只不過是說著玩的是吧?別忘了入隊的時候,你們發下的誓言!為了勝利,即使化身魔鬼也在所不惜!”
這份發言剛落,南烈就喘著粗氣隨手拽過來一名隊員,惡狠狠地問道:“你是懦夫嘛?”
“不、不是的!”被抓了個正著的板倉看著狀似瘋魔的南烈,情不自禁地哆嗦了起來,“不是懦夫。”
“你哆哆嗦嗦的像個什么樣子!板倉,你是女籃的嘛!”南烈嚴厲的在板倉背后大力抽了一下,大聲道,“再說一遍,你到底是不是畏懼比賽、畏懼失敗的懦夫!”
“不,不是!”從那一瞬間的畏懼中回過神兒,這一次板倉捋順了舌頭,先是大聲回應,繼而又對著南烈抗議道,“隊長,我可是男子漢,怎么回去女籃!”
“哼!你看看你自己,輸了一場比賽,都哭成什么樣子!竟然還玩兒后怕,玩心理陰影?你們也一樣,還好意思承認自己是豐玉的隊員嗎!我們豐玉什么時候有了這樣的作風!”南烈一步步地逼近眾人,聲音也越來越大,“你們誰還記得,在北野教練被趕走的那一天,我們究竟發下過什么誓言!”
聽到南烈最后的那句話,豐玉的眾人竟是恍若雷劈,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面前的隊長。
沒人想象得到,最先提起這個名字的,居然是對此最為介懷的南烈!沒人敢相信,現在的隊長他居然能夠在這種時刻親自說出口,那個被大家深深埋在心底,刻意不再被回想起的故人!沒人愿意承認,也許不知什么時候,大家竟都遺忘了那個含著淚水的誓言,偏離了最初的道路。
正是因為那個早就在豐玉成為了禁忌的名字,現在的大家才會變得如此渴求勝利、如此冤譖敗北,拼命、拼命!他們幾乎把一切都壓在了這最后的一年……對于勝利的渴求如此濃烈的,以至于失敗了兩次開始動搖的他們甚至懦弱地忘記了曾經的努力與汗水,將最后的希望寄托給了病床上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
‘什、什么時候,居然連最初的愿望都忘記了?’矢崤京平怔怔地看著面前的南烈,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么,‘我們不是一直打算依靠自己,來證明那個約定的嗎?!為什么,僅僅是一場勝敗,大家就忽然都失去了斗志呢?’
“沒錯,渡久地東亞是我引進球隊的,目的正是為了奪取今年的全國大賽的冠軍!但是,大家不要忘了,需要用勝利來證明一切的,不是東亞那小子,而是我們!是我們豐玉球隊啊!我們現在在做的,不過是讓渡久地頂著豐玉的名頭,偷取勝利的桂冠。即使萬幸能夠堅持到最后,那又能說明什么呢?這樣的勝利并不能證明任何東西!”話到動情之處,南烈快步在病房裏徘回起來,“沒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誤導你們只要奪得勝利,就萬事大吉的!但是,今天,我必須向你們道歉,在看過那場比賽之后,聽到了你們的迷茫之后,我必須告訴你們,豐玉必須擺脫現在這樣的頹勢了!”說著,南烈深深向著豐玉的隊員們鞠了一躬,他維持著鞠躬的姿勢,一字一句的拜托道,“我請求你們,幫助我、幫助豐玉真正的以‘最強之矛’的形態奪得勝利,真正證明北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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