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恂揉著額角，沒有回應。
“是否需要我傳一封信給宗大夫？”林月泉不確定地問，“或者，樓中還有其他大夫，先叫陳大夫來看一看？或者……你若信不過他們的醫術，我再去外面請大夫也行。”
“不用。”方恂卻再次拒絕了。他從椅上起身，話音透出些許倦意，“罷了，我去休息片刻，你讓唐璃一個時辰后來。”
“好。”林月泉急忙應聲，略有欣慰地嘆了口氣，這才離開書室。
轉入裏屋，方恂幾乎直直地向小榻栽了上去。
頭痛似乎更頻繁了，也更劇烈，更漫長了，他幾乎不堪忍受。所幸舊時場景也漸漸變得清晰，除了那遙遠巍峨的高樓和狹長的街，他還看到了更多——重重深院，花樹郁郁，池塘中一尾尾錦鯉自在游曳，鱗片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目的顏色。高大的男人走近他，厚重的甲胄擋住了日光，他卻笑得比日光更暖，更熱烈——可是他依然看不清那個男人的臉，和四周環圍著，那些家仆侍女的樣子。
他倒不是怕頭痛，他只怕不小心錯過了一瞬畫面。
————————
林月泉離開書室，沿階向樓下走去，唐璃未在兵武閣，她叫住了一個弟子：“可知唐總管在何處？”
那弟子放下手中物事，恭敬地行禮道：“林總管，唐總管許是正在暗部，方才收到了信，唐總管便出門去了，但未說要出遠門。您若有著急的事，不如在此稍候，我去通傳一聲？”
“沒關系，不用了，我一個時辰之后再來。”林素泉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暗部。
走在廊下，初夏日光照耀著碧瓦琉璃，她忍不住長嘆了一聲。
她一直都知道。
方恂和許翎竹培養了暗部；方恂和許翎竹在暗中謀劃，劫掠南青劍派與織鳳樓弟子，以離間之計，一點點挑起他們的矛盾；方恂和許翎竹近日去殺了南青劍派暗衛首領，徹底折斷了南青劍派一翼——她其實一直都知道。
她也知道，他們是要報仇，為哥哥報仇，也為韓冬冥報仇。
她還知道，紀袁平內力盡失，終身殘疾，此后再無法握劍。吳成思前不久才生了一場大病，眼見著沈干夕過世，他卻沒個能安心托付門派的后人，心裏自然焦急——紀袁平如今，已經難以繼任掌門一位了吧？他那樣的人——
是啊，他那樣的人，野心像草原上的火，他怎能不痛？不恨？
林月泉垂下目光，發現自己心裏竟是空前的平靜。
然而當她意識到她竟如此平靜時，仿佛憑空而生一道裂痕，她倏然痛了一下。
她知道方恂和許翎竹在顧慮什么，所以這些事情，他們沒有讓她知曉。她沒有怨懟，但只有她知道，舊時溫熱的擁抱和柔軟的親吻，她仍然記得，卻都已放下了。
他說要她嫁給他的話她也記得，可是她已不會再為之心動了。
書友正在讀： 臨高啟明 惡魔校草，太過分！ 吃貨軍嫂萌寵貓 快穿：這只白虎她又軟又萌又兇 逢春 重生初中校園：超級女學生 太虛神話 我真不是神仙 混跡二次元的陰陽師 男主的佛系初戀[穿書] 斗羅神榜：我的身份被千仞雪曝光 御獸符寵 邪醫狂妃 混在異界當醫生 當兵：從軍校開始 虛擬歌姬的戰斗 我的手機通仙界 英雄無敵之英雄無雙 美漫之哨兵 盛唐煙云 青澀的等待 刀劍神域之活下去 第二春 四歲的桃桃是個小饕餮 無法攻略的影后 半生熟(若你愛我如初) 三國：開局截胡周郎小霸王 赤宋布局師 迪奧先生列表 美食獵人 慕嬌嬌顧戾 紅樓如此多驕 劍客的宿命 陸霆驍寧夕 人生模擬器從短跑開始 身為coser的我還沒化完妝就穿越了 諸天老不死 諸天打卡從遮天開始 這不是我認識的數學題！[無限] 好的壞的春天 廢都海外 當宇智波看完了火影 深情把戲 寵妻狂魔，帝少請克制 村莊模擬器 悍農：情蕩狼洼嶺 妖孽皇后很猖狂 藏鋒清歡 閃婚甜妻：慕少，難伺候！溫靜慕煜行 掌門好帥 天上人間 為清歡喜 重生，嬌養小玫瑰 帶著空間快穿 演遍星際后我成了最強 直播盜墓之摸金校尉 獸類輔導員 此時此夜難為情 出軌從大四開始（NP） 網游之修羅法師 狐蹤魅影 小人物 看見我的貓了嗎？[無限流] 丫頭，我要征服你！ 海賊之副船長紅心 妖孽靠邊站 封印仙尊 殺死那個作者 穿成炮灰后主角被我攻了 by 不遠山(42) 天生我才會念書 一生唯一所愛 壞了！我穿成虐文女主的姐姐 和宿敵綁定之后 崩潰！剛直播就被熊貓母子賴上 林小樂在末世 我真是全能陪玩啊 逆亂青春 SCI謎案集sci謎案集 元嬰期的我，在地球直播擺爛 玉笛白馬 渡誠 卸甲后我冠寵六宮 失明后認錯夫君 絕對心動 墮愛 四合院出來的大佬 ESCAPE [鋼鐵俠]心病日記 去帝都上學，悄悄組建弒神大軍 穿成反派后我扛著男主跑了 她們都是超能力者 主角他覺醒后暴走了 我真不是氣運之子（穿書） [網王ATA]全新的手冢國光 全球覺醒:蛙崽為我帶回萬界天賦 神算萌妻：她馬甲颯爆了 閃婚大佬的雙面小嬌妻 無限之輪回鳴人 浪漫過敏 舔狗反派只想茍女主不按套路走 床戲替身 石堅：吾為大帝，當鎮世間一切敵 我的千年僵尸女友 綜武，我只想安靜說書 網游之傳奇大領主 兇宅不兇 [全職高手]榮耀！正在直播！ 大夏天子 長公主，不可以（NPH） 斗羅里的藤虎一笑 極品全能神醫 極品壞學生 界靈武帝楚楓 名門第一暖婚 警界蘭心 我被我的死黨兼青梅竹馬給吃了？ 虛妄詭相徐鏡樓蘇振銘 新婚夜,我被冥王搶親了 傅爺的滿級小可愛打架超兇小說簡介 聽見你說愛 心動指令 那年微風正好 [綜武俠]我不是神醫！ 漫漫時光 笨蛋自有天收 瘋了吧，還說你不是天師？ 身邊人都重生后 淫魔屬調制系統 林雨時厲承西 舊時歡 黃毛反派的我真不想被女主倒追 憎恨我吧，魔女小姐！ 這地球的畫風有些不對 [網王]某非聲控的強迫性聲控旅程 情滿四合院之硬骨頭何雨柱 少年武宗 新年快樂（1v1h） [茜茜公主]貴女啟示錄 我在廢土成為異形女王 被戲弄后，遇見我的學霸女孩 摧眉（年代 糙漢 女方粗口） 重生魔帝，我得離他們遠一點 半島：未設想的人生 隔世經年 明月天涯 星光小夜曲 甜美小羊成為團寵以后 王爺今晚睡沙發（女尊） 在未婚夫葬禮上遇到他哥哥 滅世惡龍被封印五千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