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顧越郗是跟賀承澤出去吃飯，但其間發生什么，又為什么突然聊到他會拉小提琴的事情上，都讓他感到很疑惑。
霍沈念用客房的浴室洗了澡，回到主臥發現顧越郗已經躺在床上，可她睜大雙眼盯著天花板，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
“不睡？”霍沈念不確定的問。
她眨了眨眼：“你關燈吧，我練一練眼神。”
“在黑漆漆的地兒練眼神，你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顧越郗語氣不悅地說：“你管我！”
“懶得理你。”
霍沈念“啪”一身把燈關上，臥室里瞬間變得一片漆黑。
幾分鐘后，顧越郗突然開口：“你睡得著嗎？”
“你想說什么？”
本以為得不到回應的顧越郗有一絲意外，她以為就算霍沈念沒睡著也會裝作已經睡著。
“我睡不著，能不能陪我聊會兒天？”
她說完，身邊的人就沒有再開口，當她嘆一口氣以為霍沈念是默認拒絕的時候，聽到他問：“你今天見著紀恒駿了？”“嗯。”顧越郗深吸一口氣，“跟賀承澤吃飯見到的，他跟蘇寧迎一起。”零久文學網09x
“因為這事兒不開心？”
“說不上不開心，只是覺得以前可能瞎了眼，”沒等霍沈念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她緊接著說，“瞎了眼會喜歡上紀恒駿那樣的人。”
瞎了眼的是顧越郗，也是喬翎。
霍沈念又陷入沉默，她像是跟霍沈念說，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他太會經營自己，在粉絲面前，在喬翎面前，在所有人的面前，我們看到的他，并不是真正的他。”
霍沈念是個很好的聽眾，他用著一呼一吸告訴顧越郗，他還在聽，但卻不對她說的話發表任何意見。
因為他知道，此事的顧越郗根本不需要任何意見，她要的是傾聽者，讓她把郁悶全都說出來就好。
“你為他付出得多嗎？”
霍沈念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顧越郗一怔，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好一會兒才說：“喬翎為他付出了自己的整個人生。”
她頓了話：“我不愿意為任何人付出我的人生，那樣太累，對方也未必想要。”
霍沈念在黑暗中一挑眉，倒是有些意外她能這么理智。
“所以霍沈念，”顧越郗突然翻了身，側著身子面對著他，一字一句道，“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往后的人生，一定要告訴我，我會答應跟你離婚的。”
聞言，霍沈念眼睛一瞇，側面看著她的方向，饒是知道什么都看不到，卻還是要偏向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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