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并不缺才女,但如姜姒這般的卻不多。
一曲終,余音還繚繞在每個人心間,直到姜姒都起了身,沈晏衡就帶頭鼓起了掌。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一時間掌聲如雷響。
“真不愧是上京城的才女,此曲當真是……天上才有。”
“先前覺得周家夫人的是神仙曲,沒想到沈夫人的更是天上曲啊。”
“沈大人實在好福氣……”
姜姒眸中不起一絲波瀾,并未被大片的夸讚動容,對著圣上彎了彎腰。
圣上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揮手霸氣十足的說:“好,當賞。”
姜姒:“謝過圣上。”
白芷連忙上前去替姜姒抱起了古琴,沈晏衡就起身等她過來。
沈晏衡非常自然的握住了姜姒的手,發現她的手冰涼無比,便用自己的大手裹住了她的手,然后分外疼惜的問:“夫人的手怎么這般冰涼,身上可冷?”
姜姒搖了搖頭,依著沈晏衡的力道挨著他坐了下去,目光卻不經意掃過羅婉那邊,當和羅婉四目相對的時候,姜姒面不改色的收回了目光,然后接過了沈晏衡遞過來的湯婆子。
“夫人彈得真好聽,真真是旁人不能及。”沈晏衡又夸讚道。
姜姒神色柔和了一些,她語氣軟了一些,似是無奈:“郎君過獎了。”
沈晏衡瞧著他,眸中是真真切切的歡喜,炙熱得讓姜姒不敢直視,她別開了頭去端桌上的茶水,沈晏衡卻搶先了她一步,拿過了茶杯將茶倒了出去才解釋:“茶涼了。”
說完他又自作主張的給姜姒重新倒了一杯遞給她。
姜姒伸出纖纖玉手接過了過來。
接下來便是宮裏的舞女去獻舞了,旁的人卻還沈浸在姜姒的琴音中。
三言兩語傳進了沈晏衡的耳朵,他心中不喜,又覺得傲氣,因為這個人是他的夫人。
看沈晏衡的臉色有些怪異,姜姒心情又不錯,便主動問起了緣由。
“郎君怎么了?”姜姒說話之際還咳了一聲。
沈晏衡一邊幫她把斗篷拉緊了一些,一邊回應:“沒什么,想到了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已。”
很明顯沈晏衡不愿說實話,那姜姒也沒有追問的必要,便不再搭話。
兩人又這么靜坐了好一陣。
沈晏衡主動打破了寂靜,他歪頭看著姜姒的側臉說:“夫人,累了嗎?要回去嗎?”
姜姒看了一眼圣上,他并未有倦意,和旁人交談得很是興奮,于是說:“圣上還未走,再等等吧。”
“原來還要圣上走了,我才能走么?”沈晏衡大悟,他語氣有些震驚。
姜姒點了一下頭。
“又學到了。”沈晏衡笑出了犬牙。
姜姒覺得沈晏衡相貌確實上乘,至少他不似平常的暴發戶那樣,他也有一雙深邃眼眸,是劍眉,下頜線收束完美,鼻梁高挺,藍白交織的衣裳將他映襯得儒雅了一些,沒了往常的壓迫感,仔細想想,他目前待自己也是不錯的。
只是猜不準以后。
只是細看了沈晏衡一會兒,沈晏衡便湊上去問:“夫人瞧著我做什么?”
姜姒急忙別開了眼,然后有些不自在的隨意扯了一個原因說:“妾身只是見夫君發冠歪了。”
沈晏衡當了真,他就矮下了身子,對姜姒說:“真的嗎?那你幫我正一下。”
姜姒悔過,她覺得自己不僅騙了人,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裝作確有此事,伸出兩只手去裝模作樣的幫沈晏衡正了正發冠。
眾目睽睽之下,姜姒只覺得臊得慌,她很快的把手縮了回去,然后說:“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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