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家的沙發(fā)上。
江懷瑾面色不虞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兩個人。
秦眠規(guī)規(guī)矩矩,背脊挺直,坦然自若。
再看他身邊的桑筠,半個身子都倚在沙發(fā)扶手上,翹著二郎腿,手臂撐著腦袋,大有一副她才是這個家裏真正的主人的架勢。
江懷瑾黑著臉,“你們倆誰先說?”
桑筠懶洋洋地瞇了下眼睛,秦眠家的沙發(fā)實在舒服,要不是江懷瑾還在瞪著她,她真想就這么躺下來小憩一會兒。
“說什么啊?”她百般無聊地用手指玩頭發(fā),“上門的人是你,難道不是你有事找秦眠?”
江懷瑾狠狠磨牙,“是,我是來找老秦的,但你為什么會在這裏?我可不記得你們倆什么時候變成室友了啊。”
桑筠很淡定,“什么是有?我是來參觀的。”
“?”江懷瑾被氣笑了,“怎么,老秦家裏有什么特殊到需要勞駕您親自來參觀的?要我說你隨便找個樣板房都跟這兒差不多吧。”
桑筠立馬轉臉去看秦眠,“他嘲諷你。”
秦眠:……
他抬手扶了下額,轉臉看向江懷瑾,“所以找我什么事?說吧。”
江懷瑾冷聲:“我的事情不重要,先交代你們倆的問題。”
他猛地一拍沙發(fā)墊,“你們倆是不是住在一起了!什么時候的事情,從實招來!”
秦眠面無表情,“沒有。”
江懷瑾指著行李箱,“那就是即將要住在一起了對不對!”
“……”桑筠無語,“你認真的嗎?我,桑筠,如果真要搬家的話,就這么一個行李箱,你覺得可能嗎?”
秦眠表示讚同,“你的行李怎么也得要一卡車吧。”
桑筠轉臉看他,“什么意思,覺得我東西多?”
秦眠:“是覺得房子可能會有點小。”
江懷瑾:………………
請問你們倆有沒有註意到還有我這么個大活人坐在這裏啊?
“好啦好啦,”大概是看見江懷瑾的腦袋上已經有了要冒煙的趨勢,大小姐終于‘大發(fā)慈悲’,跟她這位總是揣著老媽子心的師兄大概解釋了一下。
桑筠端著水杯悠哉道,“秦眠家裏又不是只有一間房,明天我就回去了,你別想那么多。”
江懷瑾抓重點還是很有一手的,“所以他去北京辦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噗咳咳咳——!”
桑筠還以為自己已經成功糊弄過去了,結果沒想到江懷瑾的腦子在這種時候依舊很夠用,并沒有被她轉移註意力。
秦眠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從她手裏把水杯接走,免得咳嗽的時候再把水灑到身上,一邊用譴責的眼神看向江懷瑾,“你難道不知道嗎?有些事情,不用說的那么明白。”
江懷瑾:?
果然!這種事情果然發(fā)生了!
他當時到底是為什么會覺得這倆人會永遠維持著互相看不順眼的故事啊……明明從某種角度來看,無論是自身條件還是性格,秦眠和桑筠都是非常相配的。
江懷瑾疲憊地捂住臉,“那這么說,我還算是媒人了?”
秦眠毫不客氣地嫌棄他,“你這個說法好土。”
無形中仿佛又被捅了一刀的江懷瑾:……
桑筠好不容易緩過來,聽見這倆人的對話,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不是我說,江總,你這位發(fā)小還真是克你啊,你倆吵架,你就沒贏過吧?”
江懷瑾涼涼道,“不止這樣,我跟我?guī)熋贸臣芤矎膩矶紱]有贏過呢。”
他的某位師妹:……
桑筠重重咳嗽了兩聲,開始裝傻,“好了,該問的你也問了,現(xiàn)在總該說說你來找秦眠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吧。”
不過想來也不是什么工作上的事情,不然他才顧不得八卦自己到底跟秦眠是什么關系呢。
江懷瑾卻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沈默了小片刻后,臉頰上浮起詭異的紅暈,看得桑筠有種不太妙的預感,“你……不會是來找秦眠咨詢感情問題的吧?”
江懷瑾的腦袋埋得更低了。
“哎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憑什么你就可以有感情問題,我卻不能跟秦……”
桑筠的話說到一半,余光瞥見不知道什么時候重新戴上眼鏡的某位秦姓男人唇角翹了翹,背著自己的笑意毫不遮掩,她就硬生生又將剩下的話給吞下去了。
“嗯,是吧,就那個意思。”桑筠及時地拐了個彎,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xù)譴責,“你這種行為很有問題啊。”
她頓頓,“不過你怎么會有感情問題啊?你不是每天都公司和家兩點一線嗎?我都沒見過你去參加什么局,況且我們這段時間也挺忙的啊。”
秦眠:“……再把頭往下低你就可以趴在地板上了。”
怪不得掐了時間點跑過來找秦眠,原本他早上收到江懷瑾消息的時候還以為他是關系北京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結果是想要壓著線來找人聊聊天,結果沒想到會剛好撞上被邀請而來的桑筠。
桑筠好笑道,“行了,我說你也別裝啞巴了,算是你運氣好,要是光秦眠一個人在家的話,估計不會樂意聽你說這些,既然我在,那你就當多個傾訴者吧,我們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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