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承諾,葉柏堯這才放心大膽的往樓上奔,渾身的歡騰。
言易山瞄了眼自家小子的背影,這才不情不愿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的個子很高,投射的陰影籠罩而來。
葉笙歌被逼仄的魄力嚇得往后小小的退了一步,那份情不自禁的躲避與逃離,落在言易山眼底,幻成一縷沈痛。
薄唇微微地抿了抿,言易山開口,淡淡的說道:“不送送我嗎?”
他說話的嗓音有些沈,眼底的光透著些深,葉笙歌皺了皺眉,心裏竟然莫名的覺得有些難受。
葉笙歌什么也沒有說,只是轉身,默默地往門口走。
言易山見狀,欣喜若狂,頭頂的烏云瞬間消散,快步跟了上去。
從別墅到大鐵門,兩點一線的距離,看起來并不是特別的遠,但如果是繞正常的林蔭道走,倒是有些距離的。
深秋的夜有些冷,金黃的樹葉落了下來,沈著昏暗的路燈裏,卻那長長短短的路變得溫馨起來。
葉笙歌走在前面,因為不想面對言易山而刻意拉長了些距離。
直到察覺被自己可以遠離的男人并未追上來,葉笙歌這才站住腳,扭頭,怒瞪著身后不緊不慢的男人,鄙夷又嫌棄的瞪著他,“你能不能走快一點?”
言易山慢慢悠悠的走上前,在她面前站住腳,嘴角的笑意溫淡,懶懶散散的厚著臉皮,“吃得太飽,邁不開腿。”
葉笙歌滿臉的慍怒,不滿的看著他,“讓你吃這么多了?”
“沒有。”言易山搖了搖頭,笑容摸不透的深,“可是我高興。”
“......”
葉笙歌撇了撇嘴,不想看他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轉身就走。
“別走那么快。”言易山立刻拽住她的手,開口,嗓音全是斂不盡的祈求,沈沈的說道:“笙歌,我想和你說說話。”
真是,一逮著機會就耍流氓!
葉笙歌瞪眼,惱羞成怒的吼,“你先放手。”
言易山將她攥得更加的緊,將無恥和無底線發揮到了極致,“不放!”
葉笙歌氣極,“你......”
言易山握著葉笙歌的手,死皮賴臉不依不饒,“放了你就跑,我才不放。”
葉笙歌咬著后槽牙,深吸了口氣,耐著性子說道:“我不跑,你先放開。”
言易山站在她面前,低著頭,認真的說道:“不跑也不放,天那么涼,你手這么冷。”
“......”
那一臉的真誠,雙眼更是蠱惑人心,在昏黃的路燈之下,顯得倒是深情款款。
言易山更是得寸進尺起來,將她的手心拽著置于自己的大衣口袋裏,用力地捂著。
很久以前,她初來乍到。
饒是言易山對她百般縱容,也不至于這般死纏爛打。
葉笙歌有些承受不起,憋著心裏的悶,放緩腳步,跟著言易山的龜速,慢慢的在深秋薄涼的夜裏行走。
沈默幾秒后,葉笙歌這才開口,不著邊際的問道:“嗯......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她問得很平靜,并沒有白日裏的咄咄逼人,仿佛在討論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
言易山不敢隱瞞,至少在葉笙歌查獲的真相面前,他只能和盤托出,“從洪旺離奇死亡開始,到抓到鄧徹后得知真相。”
言易山站住腳,滿眼的沈重,盯著面前的女人,帶著些質問,又有些猶豫不決,“笙歌,為什么你寧愿自己冒險,也不肯找我幫忙處理?”
葉笙歌楞住,她低著頭,看著燈光下兩人高高低低的影子交迭。
她擰了擰眉,情緒很崩,心也很亂,咬著唇,鋒利的說道:“因為言易山我敢不相信你。”
因為......不敢相信你!......
這把鋒利的刀,刺得恰到好處。言易山只覺得心瞬間被掏空,換亂不已。
他從云裏市將葉笙歌帶回蓮城,小心謹慎的呵護,妥善的收藏,而她那時候幾番依賴、百般柔情,卻沒想到,最后竟然被自己逼得連最基本的信任也吝嗇與他。
言易山的心裏很苦,說不出的難受,只是固執的將葉笙歌的手攥了攥緊。
仿佛只有掌心溫熱的柔嫩感,才能不斷的提醒著他此刻的擁有。
言易山滿眼沈沈地盯著她,說話的聲音有些不穩,“我在你心裏的形象已經這么糟糕了嗎?”
“我只是不相信你而已。”葉笙歌不敢抬頭,眼睛直楞楞地盯著腳上的鞋子,搖了搖頭,良久后,這才抬頭看著他,疏離的說道:“這件事你別插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來處理。”
這種被拋棄在她圈外世界的感受,真是不爽。
言易山捂著千瘡百孔的心,盯著葉笙歌,淡淡的說道:“怎么就變成你自己的事了?”
他說話時,臉上的神色已經變得有些凌厲,眸底的光閃過狠戾,“被算計利用的人并不是只有你一個,怎么能只是你的事。”
這并不是好的征兆,至少對于葉笙歌來說。
她看著言易山,防備的問道:“看來你并不準備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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