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惶恐的站在走廊裏,急需找人依靠。
顧律川和李晨光都回了家,如今醫院,陸西顧唯一能想的,便是陸西曼。
幾乎是無意識的奔了過去,她站在陸西曼的門口,不敢推門,又不愿離去,只能搓著手跺著腳。
身后的傳來一陣冰冷的呵斥聲,“陸西顧,誰允許你出現在我面前的?”
即便對方的聲音是含著惡劣的憎恨,陸西顧的心口卻踏實許多。
她有些怯懦的站在門口,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那邊死人了,我......我有點害怕。”
“害怕?”陸西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冷地說道:“你害怕關我什么事?你給我滾!別在我面前晃,礙眼!”
陸西顧記得,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求陸西曼。
因自己的孤立無援、后怕無助。
“陸西曼......”
陸西曼是真的不喜歡她,猛地上前,抬手猛地將她推到,“你給我滾!”
她的力道有些大,陸西顧坐在地上時,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你給我起來!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滾!”
連日來的不順心惹得陸西曼的情緒爆發,她上前,一把揪住陸西顧的頭發,用力的將她往樓梯口扯。
陸西曼雖有些公主病,但并不等于她手上的力道會柔弱,拽著頭發的手用力有狠,陸西顧覺得頭皮都快被扯下來。
深知陸西曼身上有病,加上上次在陸家聽到楊雪與陸正云的對話,陸西顧的心裏多少是有些陰影的。
她總在尋找去調劑的辦法,她咬過楊雪,揍過陸西曼,反而把問題變得更加的嚴重,將自己的位置變得更加的尷尬。
那一刻的她,終歸是有些天真的,強壓惹事,那就隱忍避嫌。
所以陸西曼拽她頭發時她并沒有反手,只是邁著步子,以防她的拖拽而遭受更大的傷害。
可是,越到最后,她的忍讓反倒令陸西曼更加的得寸進尺、肆意妄為。
頭發已經被揪下來了一撮,陸西顧瞇著眼睛,“陸西曼,你快放手!”
陸西曼聞言,怒火燃得更加的旺,聲線尤其的尖銳,“放手?陸西顧,你想什么呢,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
嘶......
陸西曼打起架來,真是個潑婦!
陸西顧被吼得耳朵生疼,頭皮發麻,怒氣騰升,“上次才挨了揍你不知道長記性嗎?陸西曼,你再不放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你算什么東西還敢威脅我?”
不說上次在殯儀館的事還好,一提陸西曼心裏就來火。
就著陸西顧的頭發,用力上提,抬手,沖著她的臉就落下一巴掌。
那巴掌,清脆又響亮,火辣又撕痛。
陸西顧被打得瞬間懵住,眼底的光瞬間冷了下來。
她雖不像陸西曼這般出身豪門,但怎么也是從小在辛檸的呵護裏長大的,父母還在世時,從未多她說過一句重話。
他們都說她是小心肝,讓人疼愛的小心肝。
“陸西曼,我忍你夠久了!你渾身上下的公主病,真的很讓人討厭。”
想不到陸西顧竟然還妄圖反抗,竟然還說她有公主病,陸西曼勃然大怒。
她生在陸家這座城堡裏,從小嬌生慣養,說一不二,無人敢反抗。楊雪教過她,金字塔高處的人要守好自己的位置,只有將弱者永遠踩在腳下,才能立于不敗。
“陸西顧,我也討厭你!你怎么不死在地震裏,你為什么要爬出來,為什么要跑來陸家禍害我,還搶我的東西!”
陸西曼情緒很激動,一邊咆哮,一邊抬手去推陸西顧。
陸西顧沒有防備,整個被推得直往后退。
直到她踩到樓梯的邊緣,重心的微晃才令她驚覺,忍不住用力往回推陸西曼。
陸西顧滿臉的鐵青,拽著她的手,“陸西曼,你瘋了是不是?你以為我多稀罕陸家嗎?你稀罕在乎的東西,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和你爭和你搶!”
陸西曼上前,一把抓住陸西顧的衣領,沖著她咆哮起來,“不爭不搶?你騙誰?我告訴你,陸家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要是敢不守本分,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來呀,你以為我怕你嗎?”
陸西顧被徹底的激怒,抬手去摳陸西曼的臉。
陸西曼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臉,看著陸西顧襲來的手,下意識的就用力去推她。
陸西顧的重心后仰,抬手猛地去揪陸西曼的衣袖。
兩人在走廊上扭打,也不知何時對換了位置。
陸西曼完全是打紅了眼,出手一次比一次狠。
陸西顧手短腳短,扭扯固然敗于下風,但胖嘟嘟的身子讓她地盤穩,交戰之下,勢均力敵。
拉扯中,陸西曼突然拽住陸西顧的手,重心后仰。
她的身后,可是醫院的樓梯,如果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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